沈欣怡更加不乐意,就算是新衣服,她也不要穿,佣人将衣服放在旁边便退了出去。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让你穿衣服,你怎么不穿,是要我帮你脱吗?”秦天浩突然从天而降,一双鹰眸像狩猎般巡视着她的表情。
沈欣怡微微一怔有些语塞:“我哪有在怕,再说我衣服很干净,一点也脏。”
其实她真的好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她见到这个男人她的心就会莫名其妙地害怕,但是她不能说。
“是吗?”
秦天浩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看,黑眸似乎有洞悉人心的本事但在我眼里你就像只胆小的兔子!
呃?
沈欣怡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美眸间的落寞轻轻吐了句:“对不起秦先生——我想回家。”
“我不爱听这几个字!”
秦天浩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薄唇间逸出冰冷!
沈欣怡的身子微颤一下手指陡然攥紧这句话她听得再明白不过了。
他不打算送她回去了吗?明明说好表现好就会送她回家,可为什么又变了。
许萌萌是怎么回事,她都不管管他吗?不用说她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的亲近,不然她怎么会以女主人自居,而且看她的时候眼里多几分戒备。
沈欣怡死死地咬住唇的唇瓣下留下细细的痕迹。
“秦先生,你说过送我回家,我要回去。”沈欣怡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显得平和。
“家里谁在等你?是你男朋友还是老公?”秦天浩戏谑的打量着她,答非所问。
沈欣怡愣愣的看着他:“家里谁等我跟你没有关系吧?”
秦天浩向她靠近了一步,摸着她的头:“你在挑战我的耐性?”
沈欣怡不明白,他凭什么要求自己,越想越气头一转,不高兴的吼:“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想着他一边树立大众面前的冷酷形象,一边又跟许萌萌纠缠不清,他还真不当演员可惜了,原本还以为他是痴情专一的男人,不过跟其他男人一样三心二意。
她很生气,不知谁惹了她,他花心不花心关她什么事,她莫名的气不知道往那发。
秦天浩没想到,她敢说自己脏,这女人还真是欠收拾,她总是轻易的触怒他。
秦天浩生气的一把将她推在床上,冷冷的说:“嫌我脏?我还没嫌你脏,把衣服脱掉。”
“不,不可以。”沈欣怡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裙子,坚决不让他靠近自己。
“晚了,你一再触及我的底线,女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今天非得教训,让你尝尝惩罚的滋味。”秦天浩试着去脱她的衣服。
眼看就要得手了,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秦天浩不高兴问:“谁?”
许萌萌咬紧嘴唇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天浩,我错了,我再也不管你的事情,求你再给我机会好吗?”
沈欣怡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愿许萌萌可以化解这场灾难,她摈住呼吸,期待秦天浩能放过她,多希望许萌萌可以闯进来。
只是很快,秦天浩霸道冷漠的语气说:“你走吧!咱们好和好散,不要让我动怒。”
外面沉吟了一下,许萌萌哭泣的说:“天浩,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忘不了吴月,我整形成她的样子,我的脸因此差点毁容,你为了谈生意,将我送给那些老男人,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你,看在我们几年的份上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欣怡的心渐渐冰凉,没想到秦天浩竟然是这样的人,利用一个女人感情不说,还要靠她赚钱,更重要的是他将许萌萌送给别的男人。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沈欣怡想想就后怕,身子瑟瑟的抖。
她能感应到许萌萌嘤嘤的哭,虽然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可她们都是女人,她真的很看不过意。
“秦先生,你别这样对待许小姐,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应该给她机会,你们好好谈谈。”沈欣怡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很尴尬,她自身难保,可还是卯足了胆子跟他商量。
大概许萌萌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哭声更大了,似乎随时有晕倒的危险。
“秦先生,快出去看看,一会儿许小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麻烦了。”想着横竖都是死沈欣怡一咬牙,热心肠到底。
秦天浩粗暴打断她的话:“够了,你先管好你自己。”
说完沈欣怡,秦天浩又黑着脸对外面的人狠狠道:“如果还想在演艺圈混出一个名堂的话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是自作聪明的女人。”
沈欣怡心里一凉,她多希望许萌萌这时候可以扑进来,她就可以趁乱离开。
稍后,许萌萌哽咽的说:“天浩,那事情不是我干的,借10个胆子我也不敢,我是你的人,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够了,你到底走还是不走?”秦天浩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耐烦对门外的许萌萌吼。
沈欣怡懵了,这女人前后说话完全不搭,刚才还说秦天浩怎么收拾她现在又说自己没有出卖他,她们之间的恩怨她没有兴趣听,只是她的希望又幻灭。
不一会儿传来许萌萌凄凉的声音:“我走,我这就走。”
沈欣怡可怜巴巴的望着秦天浩,祈求的眼神,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她多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她们无冤无仇。
不,两个陌生的人狭路相逢,她们从一开始就扯不清,她是木偶,他是提线的人。
正在沈欣怡纳闷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厉吼:“你也滚。”秦天浩指着她气急败坏的说。
他的样子很吓人,沈欣怡暗自窃喜,因为他真的愿意放过她,连忙拿着自己的东西,诺诺道:“好,我走,我马上就走。”
秦天浩是个可怕的男人,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原本以为许小姐走了她就孤立无助,没想到他肯放过她。
沈欣怡狼狈的跑了出去,顾不得自己凌乱的头发,她的腿走路也不疼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她不要留下来,只要放她走,就算走路也要走回去。
佣人们似乎都休息了,偌大的别墅空荡荡,仿若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