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洛部长确实很喜欢宋小姐。”陈慕旁观者清,在一旁早就将他们这三个人之间的的事情看得透透的了,只是平日里,洛以琛不喜欢他们这些身边人提到洛梓东和宋语然,所以,他们一直都憋着没有说出口。
“不像,我知道他对宋语然的感情是真的,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不会这么简单。”
这样下流的手段,洛梓东也能使得出来,倒是再一次刷新了洛以琛对洛梓东的看法,看来,有些人的基因真的是不会改变得了的。
洛以琛素来心细,善于通过一些细微的东西便可以来推测一些其他隐藏的东西。
宋语然,这事儿虽然洛梓东一力担下了,但是洛以琛却知道洛梓东一向不是关注那些他觉得不相干的人。而依着宋语然的脾气,她却是最喜欢玩弄这些手段,卖弄这些聪明的。
曾经洛以琛不过是无意中与ne集团里的某个女员工因着公事多说了两句话,那个女员工便会某一天莫名其妙的就被调了部门,然后不了了之。
以前那些人,洛以琛不想再追究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如今,他们竟敢对秦笑笑出手,这口气,他无论是放在哪里,也要替她出了。
洛以琛毫无察觉,自己的心里竟然会给秦笑笑不一样的地位。
想了想,洛以琛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特助陈慕的电话:“替我订个位子。”
陈慕赶紧追问:“订哪里,和谁呢?”
“随便订。”洛以琛想到自己要约的对象,没心情琢磨,语气不耐的随便说着。
陈慕那简直就是洛以琛肚子里的蛔虫,不用与洛以琛面对面看他的表情,就光是凭着他这不耐烦的口气,他也知道了这个随便订,确实应该要随便一些。
当即便十分爽快的应了:“得了,知道了。”
宋家的别墅里,宋语然正一脸心烦的与洛梓东通着电话。
“说好的帮我出气,你看看,你看看你是怎么帮我出的。”宋语然心里那个憋屈与郁闷。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哥哥那么优秀,弟弟却蠢得跟那什么似的,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语然,这次完全是个意外,不如,你等着我,下次,我的人绝对不会再失手了。”
洛梓东声音急促。
“我不听,不想听。”宋语然握紧了电话,就朝着粉色系的大床上丢了下去。
最新版的水果手机以一个十分优美的弧线,摔到了软软的被子中,顿时就砸下了一个小坑。
洛梓东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猛然被挂断的“嘟嘟”声,牙齿一咬,脸若黑锅,心底里如同炸开的暗流,源源不断的黑暗涌现出来,占据着他本就已经被阴谋侵蚀的心。
被挂断的电话另一端,宋语然向后一倒,将自己整个摔进了弹力十足的大床上,肆意在粉色大花的床单上滚来滚去,她心中的烦闷,却如她滚动的轨迹一样,堆积的越来越多。
电话铃又响起来。
宋语然本不想接,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想要对付秦笑笑的,便拿起了电话,一开口就是:“你有什么好办法,就赶紧给我说,我正心烦着了。”
“既然你心情不好,那就算了。”电话里面传来的不是洛梓东那刻意显得温柔的话语,而是洛以琛那低沉磁性的声音。
宋语然心中一钝,立马高兴起来,同时道歉的话也十分顺溜的出口:“啊,琛,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说到一半,宋语然才发现,那话不能说出口,硬生生僵在了当场。
“你以为是谁?”洛以琛难得追问一次。
“呃,没有。”洛以琛的电话来得突然,问题也问得让宋语然猝不及防,一时之间语塞。
洛以琛也知道,只凭着电话里的声音,是没有办法得到宋语然的真话的,便也不再罗嗦,简直扼要:“明天十二点,皇城假日酒店三楼永安阁,我请你吃饭。”
这是让宋语然做梦也想不到的,连忙惊喜的应了:“啊……好,好的,我一定到。”
宋语然突然就高兴了,他与洛以琛几乎算得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了,虽然在小的时候,没有常常在一起,但是,因为洛家与宋家,洛父、洛母与宋家的父母关系特别好,两家可算是世家好友,因而,在平日里,都会有些家庭的聚会,每每都会见面的。
但是,如同今日这样,由洛以琛亲自打电话来邀请宋语然去赴约的事情,算一算,二十多年来,也是屈指可数。
这由不得宋语然不高兴。
她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将床上的粉色丝被往床角一挤,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床单上面,闭上双眼,开始想象明天与洛以琛在一起的浪漫情怀。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秦笑笑在第二日再到ne集团的顶楼办公室上班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了。再见到洛以琛,已经可以渐渐的做到心里平静,说话也是寻常。
这一切都缘于秦笑笑想开了,鉴于洛以琛救了她好几次,对于他提出来的以身相许,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送一些小礼物,表达自己心里最真诚的谢意,秦笑笑还是做的到的。
只是,看到洛以琛一个上午似乎都在处置着北美那边的业务。
看来洛以琛这个执行总裁做得也真是够累的,前几天,眼看着才将欧洲的那边的业务处理妥当了,这边北美的业务又移交了过来。
一个上午,洛以琛都坐在办公桌前,几乎没有怎么抬过头。
以至于秦笑笑都没有找到机会去他说上两句话。
百无聊赖之际,秦笑笑躲了个懒,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透过那层厚厚的落地玻璃看着对面大楼里的那间办公室,同样也很宽敞,只有一个人在里面办公。
对面楼里的那人似乎也很专注,一直都在埋头工作着,鲜少抬起头,以至于秦笑笑站在那里看了半晌,都没有看到过那男人的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