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秦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一只眼睛,另一眼睛闪闪亮亮的盯着他。
“永远也别对我说对不起。”
洛以琛的声音淹没秦笑笑的唇舌之间。
医院里的灯火明明灭灭的,一闪一闪,时光无声流逝着。
一晃半个月过去,秦笑笑终于能够出院回家。
家里来了很多人前来探望她。
不过,她现在有些害怕太多的人了,便一个人躲在房里头就是不出去。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秦正标手上捧着秦笑笑最爱吃的水果火龙果还有桂圆,看着秦笑笑。
“要说躲也是那个死老太婆躲着。”秦正标有些气愤不已。
秦笑笑捂着额头,呻吟起来:“疼,头晕,目眩,手抽筋,爸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秦正标开始还很担心,但是看到秦笑笑放在额头上面的手一直在不停的动着,身子还一耸一耸的,知道她是在偷偷笑着,当下拍了拍她的手背:“死丫头,连你也要帮着外头人来欺负我吗?”
秦笑笑无奈的叹息。
“爸,我没有。”
四个字,简直耗费了秦笑笑全身的力气,说完之后,全身都动弹不得,看着秦正标,满脸都是无奈。
“你个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脾气,哼,还想蒙我,你就是因为太爱洛以琛那个家伙了,所以,连他妈妈错了你也帮着他。”
秦笑笑眨了眨眼睛,摸着自已的肩膀:“爸,我伤口疼,好歹还是一个病号,你能不能不要对着我大呼小叫的。”
秦正标愣了愣,看到洛以琛那张白皙但瘦削的脸,还有面上隐隐带着的青黑之色,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闺女,是我错了,我太计较了。不过,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帮她。”
“你最是了解我的,我帮理不帮亲,只要你有理,我自然帮你。”秦笑笑顺从地开口。作为秦正标的女儿,她自然明白这个有时候十分靠谱的父亲,有时候又十分不靠谱的父亲,到底想要听什么话。
果然,秦正标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那太好了。我自然是有理的。”
秦笑笑皱眉无奈的扯着嘴角:“当然,你是常有理。”
秦正标没有说话,笑着出去了。
洛以琛这时候才敢进来,把门关紧了,又把窗户打开。
灿烂的阳光跳了进来,将小小的房间照得十分亮堂。
“夏天到了,好热。”
秦笑笑将身上的被子掀了掀。
“再冷也不能掀。”洛以琛脸上一肃,十分认真。
“你不去招呼客人,又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秦笑笑有些无语的抚着自已的脑袋。
现在的洛以琛简直就是一个管家,一个只会管理她的事情的大管家。
不准她干这个,不准她干那个,这个必须吃,那个不许碰,秦正标如果叫常有理,那么洛以琛就叫洛管家。
“趁着现在有时间,多陪陪你。”
明天陈慕那边已经将最后的计划修订完毕,到时候,他便不会在家里了。
“你最好快去忙吧。”秦笑笑听到洛以琛说要工作的时候,心里是失落的,但是,女人嘛,一向都喜欢口是心非,因此,一开始便是这样的反话。
洛以琛摸着她的脸颊,虽然瘦多了,但是,五官还是那般精致灵动,脸颊上面的梨涡十分有神。
“我让陈慕去打发客人,我陪你。”这个午后两个人就着窗外的阳光,静静的休息着,说着话。
第二日起来,阳光早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沉沉的乌云在天空之中翻腾着,奔波着,像是要将这一天空的去通通都翻了出来。
看着很是吓人。
间或还伴随着隆隆的打雷声。
洛以琛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桌子的文件,想着的却是秦笑笑那张宜嗔宜喜的脸。
直到“叮铃铃”的电话声响起,洛以琛接起来,俊美的脸上神色严肃,眉目微微拧着:“你说。”
“陈氏不行了。”
陈慕在电话那头缓缓的开口。
“很好,你做得很好。”
洛以琛淡淡的开口。
陈慕挂断了电话。
站在摩天大楼上看着地上的那如同蚂蚁一般人和汽车发着呆。
人有时候生来是多么的缈小,就如一些自然界苍缈的生物。
我们人一生都在追逐着自已想要的东西,有的想要金钱,有的想要的是权利,还有的贪图享乐,有的人却是为了一时的好玩儿,反正各有各的追求。
有些人,不会妨碍别人,但是有些人却只知道自已,只想着自私让自已一直好下去,将所有的人都踩下去。
就如眼前的陈氏父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陈家园看着乱七八糟的办公室里,还有门外不断尖声叫着的员工,以及他们凌乱的脚步声。
他能够想象得到,现在外面陈氏集团的员工们他们有多惊恐,有多害怕,有多无助。
不过,此时的自已,作为他们的总裁,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外面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大喝声:“警察,站住。抓起来。”
接着便是警察抖动着手铐的声音,然后便是大家的惊叫声。
“想看看吗?”陈慕冷冷笑着。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
陈家园如丧考妣,稍显俊气的脸上,灰败着,暗沉着,喉咙里轻轻地滚过一阵阵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半晌他一直都在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他说不出话,他的喉咙似乎很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他的嘴,让他张不开。
“带他出来。”陈慕冷冷笑着,如同一个等待了许久,终于逮到了自已猎物的猎人,他举起手,手上的结婚钻戒闪过一抹抹的光环,衬着大厦外面的灰暗,倒好像成了唯一的一束光。
陈家园闭上双眼,后背被人推搡着,强行离开了办公室来到外面的综合办公室里。
那里情形果然如同陈家想象的那般,公司里的职员到处飞奔着,而每个出口都有着身穿警服的人在把守着,他们就处是怎么逃蹿,似乎都没有什么用,不过是做着无用功罢了。
“陈总……陈总,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要好好说,你要救我们啊。”市场部的一个美女总监大声的叫着。
“你没有做错事情,不需要他救。”
一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严厉的制止着她鬼喊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