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划过水面的声音惊醒了岸边的野鸭子,发出阵阵嘎嘎声,又很快的远离了。苏菀一只手抱着儿子,一只手摇着船桨,在深夜里慢慢远离了山谷秘境。虽然开始还有些不舍,不过想到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出去看看,且主要还是想避开谢娄危,毕竟山谷就那么几个人,一般人也去不了那里,避无可避了,才萌生出这个想法来!
船行了一夜,趁天色未大亮,苏菀弃船登岸了,一路急行,赶早在镇上吃了点早饭,等苏傲月醒来,喂了他一点东西,又去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并买了些干粮才上了路。她准备回牛家村看看,毕竟那里是原身的家。
“娘,我们家原来是住在牛家村的吗?我爹爹在家吗?”苏傲月好奇的瞪圆了眼睛问道。
其实在林紫烟刚出生时,他也好奇的问过苏菀爹爹在哪里?为什么他没有爹爹,而林紫烟却有爹爹?甚至有段时间还称谢娄危为爹爹!当时苏菀忽悠过去了,现在再提起来她也不想再隐瞒什么,把当年的事一一屡清楚了说给他听。
“你爹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他有一个结拜兄弟,他们感情非常好,时常约出去打猎,偶尔也会去劫富济贫,当时的你在娘肚子里才两个多月呢,你家大娘也怀着宝宝,他们还约好了要是娘和你大娘各生一男一女的话就为你们定下婚约,如果是两个男孩子的话就结拜为兄弟!后来有一天他们出去外面半个多月,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个人是个道士。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道士杀了金国的一个大官,你爹他们碰见他被追杀救了他,他知道你爹是杨家将后人后,很高兴!他们在一起高谈阔论,成为了知己!后来又被你爹他们邀约来家里喝酒。待他离开了后,谁知追兵追了过来,我们双拳难敌四手,你爹的结拜兄弟被杀,你大娘也失踪了,你爹顾不得我,说要去找你大娘,不能让他们郭家绝后,你娘我只得一个人面对前后的追兵的追杀,后来绝路之下我无意中闯进了一个山洞躲了起来,谁知道里面竟然找到了一个秘籍,娘练了下竟然就练成了,后来等追兵离开后,娘一路打听才知道你爹也被官兵追杀死了,直到娘离开那里都没有找到你爹和你大娘……,后来娘又努力练了武功,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居住,直到找到了你师傅那里,才能平安的生下你来。”苏菀半真半假的说道。
苏傲月听得入了迷,待听到爹竟然抛下娘和他时,不禁眼泪汪汪的,软声说道:“爹坏坏,不要我和娘。娘,我也不要爹了!”一副可伶兮兮的样子。
苏菀收拾了有些心虚的表情,虽然没有人看到,但忽悠小孩子还是有点小心虚啊!
这席话虽然苏菀说得小声,却被有心人听了个正着,谢娄危一路跟着她们,看她们上了马车往临安方向去,又听了苏菀说得这些话,只当苏菀带着孩子回去认祖归宗,心里不免有些喘喘,面色却仍冷冷清清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临安城看着就比较繁华,人们肩踵邻彼,脸貌也是其他地方没有的轻快。下了马车,苏傲月望着路边的比武招亲擂台,一脸的惊奇。“娘、娘、娘,你看那!”
又看见了糖葫芦,“娘,那个又是什么?”他圆圆的眼里简直要看不过来了,好似在说怎么这么多好玩的呀!
苏菀脸上也不自禁的带上了笑意,这个武侠世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嘛!“这个是糖葫芦,可以吃的,娘给你买根吃好不好?”
苏傲月吸溜了一下口水,惊喜的道:“好!谢谢娘!”
苏菀拉着他走向小贩那里,却见路边一道士打扮的人似乎在打听什么人的消息,随意瞟了一眼,她就移开了目光,但她的这随意一瞟却被那道士看见了,本来还在询问他人的他此时不禁站直了身子,一脸惊喜,望着她牵着的小人,更是喜出望外!
他拦住苏菀的去路,问道:“杨夫人,是你吗?”
“你是?”
“哼!看来您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你丈夫杨大侠了吗?”道士一脸气急又正气鼎然的道。
苏菀转了转脑子,才想起来这个道士就是杨铁心带来的那个道士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了!不过这个态度也未免太自己为是了吧!上来就问她亡夫的事!好吧,在她心里不管杨铁心死没死都当做死了,全然忘了杨铁心只是失踪了。
“这位道长,不知道你是谁啊?上来就问我夫君,我夫君可不姓杨呢!”反正她就是不承认了!
“你!你夫君才失踪了没有多久,你就再嫁?你这个□□!”丘处机简直气得吐七窍生烟,指着苏菀骂道。
这个锅苏菀才不背,况且儿子还在看着呢!虽然儿子胆子不小,她却不希望他刚从山谷来就被人这样说。
“哼!你这个道士真是搞笑,我走我的路,你凭什么拦住我,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污蔑与我!,我可只有一个夫君,我儿子也只有一个爹爹,你可别乱给我安罪名!”
“唯女人与小人不可养也!”他气急败坏指着苏菀道:“就算你化成了灰我都认识,我不会让你做对不起杨兄弟的事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苏菀也生气了,她运起功法,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道士。
“阿菀!”,她的手被人拉住,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师傅!”傲月高兴的跳起来奔向谢娄危,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一副找到依靠的模样。他把他抱起来。
“谢……”回头望见谢娄危穿着银白色的窄袖长袍,苏菀茫然无措。
“这里我来处理,你带着傲月回车上!”把傲月交给苏菀,他走向丘处机。
“这就是你的奸夫吗?”丘处机指着谢娄危道!
忽然谢娄危右手伸出,一把扼住丘处机的脖子,丘处机只觉一股大力由前方袭来,避无可避,要害处就被人扼制住了!他心里不由大急,惊愕下闪过‘这是何人?为何如此年轻却有如此高的武功却从没有听人说过?’的想法。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再纠缠于她们,不然可就不是这个下场了!”谢娄危稍稍用下内力,一股暗力隐隐击向他的丹田处,再一甩手,丘处机立马摔到墙上又滚落下来,一股股暗血吐出来,他一摸胸口就知道断了两根肋骨,丹田处也有不知名的内力攻击着,让他浑身使不上劲,且一运功丹田就疼,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气急攻心之下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