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醒过神，有些慌乱，他最近是怎么了？自从那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来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卓楠去哪了？就一个出浴的小女子，也能让他魂不守舍！

“咳咳，那个，我让刘姨做的甜点，忘了给你拿，西餐怕你吃不习惯，这个做宵夜吃吧。”

卓楠把碟子递过去，寒芒纤细而小巧的手伸出来，嫩如春笋的指尖，又让卓楠心里一荡！

不能再看了，明天必须去检查一下，可能是得了什么怪病！

卓楠把碟子放在寒芒手里，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寒芒怔怔看着手里的甜点，好像在做梦，这是那个冰块脸，臭脾气的玉面杀神吗？

梦游一样转身回去，又转回身关好门，这才坐到床上，盯着看那碟甜点。

不管了，男神……经病的世界我不懂，有得吃就吃！

拿起小叉子叉了一块放嘴里，嗯，真好吃！

吃了甜点果然心情都好起来，拿起风筒吹头发，不知不觉竟然哼起那首古老的民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首《秦风.无衣》让寒芒唱出来，多了一份感伤与苍凉。

她的声音本来就不是那种甜糯的，微有些低沉，干脆似金石相击，此时唱这首民谣，让人心生豪情和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她不知道，隔壁阳台上，正在透气的卓楠，听着窗子飘过来的歌声，竟然轻轻合着拍子在心里哼唱。

第二天一早，寒芒和祝远征吃罢了饭随卓楠去军区，路上卓楠犹豫了许久，还是尽量表现平静地对祝远征说：

“下午约一下陆医生，我要去他那里做个常规检查。”

祝远征吃了一惊，卓楠是一个最讨厌见医生的人，就是例行体检他都多半取消了，主动约医生是从没有过的。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祝远征心急之下早忘了他的身份，开口就问。

“没有哪里不舒服，很久没去做体检了，有时间就去看看，很快训练项目展开，就没时间了。”卓楠淡淡地解释，却在后视镜里瞄了寒芒一眼。

寒芒还是例行警戒，并不关心他们谈论什么，除了他们谈到服务生，没什么会引起她的注意。

祝远征松口气，点头答应。

卓楠的会议很快开完了，就驱车带着寒芒和祝远征去l市。

卓楠心情好像不错，和祝远征闲聊着，提起许湉湉，问他们怎样了。

“我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去找她不见，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起这个祝远征就十分沮丧。

“这样，我试试打电话约她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卓楠说道。

祝远征先是一愣，随即惊喜万分：“好好，你打电话她一定同意，她最崇拜你了！”

“不过得你买单！”卓楠面无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