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钱思佳就是喜欢他这个调调,贴上来的她还不稀罕呢。
“行,等我电话。”
展明睿默默地挂上了电话,心里却是百味陈杂,曾经的他最怕和钱思佳扯上关系,她一直在追求自己,可是展明睿却不喜欢那样强势,有手段的女人。
不由得,他脑海中浮现出了宁西的样子,她带着温暖的笑容,对自己说“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展明睿的手捂住了胸口对自己说,“小宁,给我一点力量吧!”
“展少,你说什么?”坐在前座的姜宇听见他喃喃自语,还以为他有什么吩咐呢。
“跟我去挑个礼物吧!”展明睿收敛了心神,变得睿智冷静,“去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
回到了滨江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展明睿接到钱思佳的电话,“给你约好了,在豪门盛典,说让你现在过去面谈。”
凌晨四点的面谈?展明睿心里知道,这是钱少给他的下马威,但就算是鸿门宴他也得去。
豪门盛典,滨江最奢华的夜场。展明睿刚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只见黑衣保镖气场十足的站在门口排成两排,颇有些影视剧里龙门老大的感觉。
展明睿没受影响,让姜宇把车上两个美艳的女人带下来,跟他进去。
姜宇何时见过这场面,吓得腿都哆嗦,最后还是两个女人把他给搀扶进去的。
才进门,就听见钱少肆意放荡的调笑声,“我听说展少给我带礼物了?我丑话说前头,如果不满意,我会退货的!”
“不满意,我再准备好了,有什么难的。”展明睿压着他的话音进来了。
我咧个去!说钱少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今晚豪门盛典被清场了,偌大的厅里就他一个客人,他身边围绕着三四个美女,还有跪地倒酒的公主十几个,个个娇美,都不比展明睿带来的差。
人家不差女人呢!
“给爷看看,是不是好的?”钱少大着舌头上前,毛手毛脚地一顿乱摸,饶是展明睿带来的女人经过调教了,也被吓得抱胸尖叫。
“叫什么叫?吵死人了。”钱少烦躁的啐了一声,随意的挥挥手,“赏给你们了!”这话是对他身后一排保镖说的,打得却是展明睿的脸。
展明睿倒是平静,好似钱少嘲笑的不是他一样,他神色如常地伸手接过姜宇递上来的一份产权书。
这份产权被轻轻推到了钱少的面前。
钱少瞄了一眼,嗯,不错,是滨江最新开发的高档别墅。不过他还是淡淡的嘲讽,“呵呵!我看起来很缺钱吗?”
“您钱少会缺钱?笑话!我这就是给你送个外宅,你哪天乐了去玩玩。”展明睿的脸一点没变,还是带着谦和的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已经有人打了招呼了。钱少颇有些不情愿的摸着下巴,“先说好,叫周思远那个色鬼把我的人还回来,不然,我叫人砍死他。”
“一定。田小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展明睿的话让钱少一愣,“手脚挺快的吗?好了,我给你这个面子,女人,房子,我收了。”
“谢谢钱少高抬贵手。”展明睿笑着给钱少斟了杯红酒,自己的则是一杯满的快要溢出的白酒,这是道上道歉的规矩,也是诚意。
“这一杯算是我赔罪的,我先干了!”说着一口把杯中的白酒干了,足足三两。
钱少干笑着端起自己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痛快!好了,度假村的事情也揭过去了,明天你就去办手续。”
“谢谢!”又是一杯满满的白酒下了肚。
等到展明睿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豪门盛典的时候,他已经自灌了五大杯白酒,货真价实的烧酒,足足一斤半!
“哥,他有种,是吧?”钱少还坐在那里没动,可是已经敛去一脸的笑意。
身后,包间的门开了,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霍东宸。
霍东宸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瞄了一下几个女人,她们立刻识趣地让开,“霍总,请坐!”
霍东宸默默地坐下,没有搭理钱少的话,径自掏出了烟盒准备抽烟。
这一脸的冷静让钱少磨牙,他眼珠一转,开始挑衅这个让他处处吃瘪的表哥,“哥,真的不用落井下石?我可是听老高说,他和你抢女人呢!”
霍东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沉默。
“哥,女人如衣服,你要换着穿,前提是你要穿才行!老看着可不行!”
“啪!”霍东宸的烟盒直接飞到了钱少的脸上。
“哎呦!你轻点!我不就是说一句吗?至于吗?别走呀……”钱少有些懊恼地捂着额头,看着霍东宸走了出去。
奶奶的!脾气还真大!不过,他很好奇,那个女人是谁?说都说不得?
展明睿略带摇晃地坐上了车子,还冲着门口的保镖很有礼貌的挥手告别。
“展经理,没事吧?”姜宇赶紧关上车门。
“没事,开车。”
在离开了豪门盛典以后,展明睿越来越难受,整个胃子像火烧的一样,心口一阵恶心,他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司机,停车。”
车刚一停稳,展明睿就冲出了车门,趴在路边狂吐不止,那架势,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姜宇吓得手足无措,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拧开了一瓶水递过去,“展经理,给你水,给你水!”
展明睿接过水簌了口,然后瘫靠在车身上直喘气,心里的一口气憋着上不来,难受。
凌晨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还好,没有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展明睿暗暗庆幸着。
“嘎!”一辆黄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展明睿的旁边。车窗摇下,露出了霍东宸那英俊暗沉的脸。
他怎么在这?展明睿侧眸看了一眼他过来的方向,心中莫名感到屈辱。
霍东宸摸出烟盒,叼了支烟在嘴上,却嫌弃的朝着展明睿皱起了眉头,“你有个缺点。”
“什么?”展明睿强打着精神问,“请指教,我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