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谁,难道我们就这样走到霜羽城?不应该有个车什么的嘛?再不济也得骑骑马呀!”余欢有气无力的说道。
余欢两个人从早上出发,一路向南,走到现在,已经走了大半天。,余欢踮起脚向前看,是茫茫戈壁上浅薄的绿色。一仰头,回头看来路,在风的作用下,越远的脚印越浅,地平线的尽头是模糊的山脉,也就是之前所住的地方。总之,用一句话说就是,前路茫茫……
“大哥,山哥,白哥,我的哥……”不管余欢怎么叫,白山就是无视余欢说的话,自顾自把玩手机两把明晃晃的匕首。
余欢一路上问东问西,一会说走不动了,一会儿又要喝水。白山盯着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家伙,就是不想理他,甚至觉得话太多,真的有些烦人了。
一直被无视,余欢干脆破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了,大哥,我现在又累又饿,走不动了,要走你走,大不了你先到霜羽城,然后再派车来接我好了!”说完就坐在那里摆弄石子小草去了,一边还用余光瞥了下白山,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听见后面有动静,一转头,首先看见的是吃的,再一抬头就是白山一副讨厌的样子了。余欢拿过不知什么馅的饼就开始大口吃起来,一下吃急了,连忙灌了一大口水,渐渐地有些饱了,余欢开始思考些问题了,比如,这茫茫戈壁沙漠,哪里来的水质这么好的水,自己这么久可从来没有看见“那家伙”去什么地方取过水,看来还有些高科技的感觉了。
再看见白山那讨厌的样子,余欢开始思考更深的东西了,这么久就怎么没看见他吃过什么东西呢,难道像他那样每天打打坐就可以了,信他才怪。等等,好像还有什么不对吧。余欢想了半天,正打算不想了,继续吃的时候,灵光一闪——对了,我们出门是没带东西的,当时我还问了,他当时好像意思是没必要吧,现在这样看来,这家伙身上藏东西的手法不错嘛!
白山一睁眼,余欢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又一前一后的上路了,继续向着霜羽城进发。白山走在前面闲庭信步,余欢看着前面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齿,那小子怎么这么轻松,难道我还比不上他,好歹我体育也算是长项吧,一口气赶上去。
对于白山来说这是不幸的,因为耳根又不能清净了。
“这……怎么连座城都没有?好歹也看见几个人啊,大哥你说是不是嘛?”余欢又开始和白山扯起来,白山一把推开余欢那张无辜的脸,甩给他一本厚厚的书。
“什么?你还要我看书?这穷乡僻壤哪里来的书,累的要死,我还有闲情看书,能正常点嘛,大哥?”余欢捡起书,没好气的说道。
白山把匕首往袖口一藏,瞥着余欢,一副你爱看不看的样子。自己吃了个憋,把书翻过来一看,居然是种没见过的字体。
看着这种字体,虽然自己从没有见过,刚才还在怀疑是不是其他民族的文字,一瞬间,余欢摸着四个金色字体,竟念了出来——《元界风物录》。
余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念了出来,虽然说没见过,但自己就是能认出来。
轻轻打开第一页,写的是这本书的由来——自界祖创界以来,元界已历数元,曾有前人书载,元界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不断扩大中。为证前人之言,老夫自了却牵挂后,游历百载,亦未曾知元界之限,且人力亦不能逐一界之速,今生无欲界矣。然后仰界祖之光,遂知……特留此书,浩浩我界,以励后来者!逐浪客石凌云绝笔
余欢看了之后,直接懵了。元界,难道我穿越了,不行……我要回去,李佳玲还等着我呢!还有我爸妈,要是我不在了,他们会伤心死的。
一把过去抓住白山胸前的衣服,“快说!我要怎么回去?还有是谁把我带过来的?是不是你们那个什么白小姐?快说!”
人伤心或者害怕到了极点就是愤怒,总会找点什么来发泄,现在余欢就是这种状态。反观白山,一点也没有恼怒或者厌恶的情绪表露,或者本来他就没有什么表情。看见白山既不答话又不生气,余欢觉得难受,一股有力无处使的难受感觉。白山轻轻拨开余欢的手,用手在地上写了三个字——霜羽城。
余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家过,心里难受,不能回家的难受,朋友亲人不再见的难受,一下子焉了,就像小时候一样,只是抱头默默地哭。看见白山写在地上的三个字,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开始自说自话,“对!只要到了霜羽城,就知道了!我要快点找到‘那个人’”。
白山看着这个只有十几岁的男孩,又想起了离开时小姐说的话——把这本书给他,不管他什么反应,你只要把他带到霜羽城就行了。再想想自己,似乎除了好像早了点把书给他,一切都像小姐说的做了,剩下就只是把他带回去就行了,又可以看到小姐了。
再抬头,余欢已经跑到前面很远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小姐说的,路上有危险,自己就有些不理解了。“快点啊!我们要早点到霜羽城!能不能不磨磨蹭蹭的!”余欢正在远处喊。白山无语了,走的慢的也是你,现在要求快的也是你,要不是小姐的吩咐,早就一巴掌拍晕,打包带回霜羽城了。
白山甩开步子,几个呼吸间就追上了,此刻两个人的目标终于是一致了,那就是霜羽城。
赶路,是漫长且无聊的,余欢开始在休息时间看那本《元界风物录》,越看越多疑问。在野外经历了十几个昼夜之后,这天,两人终于来到了这座只能说号称村的村了,本来没有几个人,在余欢两个人进村口的瞬间,下子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和风卷枯草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一声呼喝,打破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局面。“两个小子,你们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