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期盼自己推断正确,否则你就不是民女,而是犯女。”易水寒淡淡地说。
切~
穆潇潇不想再理他了。
一会后,刘能和两个衙役返回前厅,双手捧着一本账簿之类的册子,小跑进来递给穆潇潇。易水寒以为册子要给他,手伸出半截,却被穆潇潇先接过去,顿时有些尴尬,手悄无声息背回身后。
穆潇潇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动作,她接过册子,看到封面写着木炭流水账,便快速翻到昨夜天的地方。
册上清楚明白记着,昨日进炭两百斤,而刚才衙役一同前去盘库,仅仅只剩下四十九斤,也就是说短短一日间就用掉足足一百五十多斤木炭。她合上册子,递给易水寒。
易水寒面无表情地接过册子,慢慢翻看着。
穆潇潇问刘能:“刘管家,全府每日消耗木炭大概多少斤?”
刘能想都不想,斩钉截铁地说:“大概四十斤不到。”
“你确定?”
刘能呐呐笑下,却马上反应出此刻不适合笑,连忙低下头小声说:“府中五日一进炭,每次刚好二百斤左右,所以大概每日能用掉四十斤。就算某日稍有变化,也不会差距很远。”
“那会不会因为特殊原因,一日用掉一百五十斤炭呢?”
刘能头摇的跟个拨浪鼓般,急忙说:“不可能,如果真用那么多炭,还不把房子给燃起来啊。”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小老儿告退。”刘能撒着欢退出。
封潇潇看着面如死灰地马福,淡淡地问道:“马福,你还有何话可说?如果到这种地步,你还要狡辩,怕是不侮辱易大人,而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吧?”
易水寒听到这句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下,他只是在翻册子,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还有为什么就是侮辱他,这个案子不都是你在审,本官就是看看吗?
他的脸色更黑了。
封潇潇感觉周围的温度又变低许多,不明白易大人又受了什么刺激。
“没想到,百密总有一疏,既然九小姐已经查到这种地步,我还有何话可说,我认了,老爷是我误杀的。”
误杀?
穆潇潇微微一怔,她没想到马福到这种地步,竟还是不死心,要作困兽之斗。
“那你说,如何个误杀法?”
“昨夜我吃酒吃得多了些,神智有些不清,便没注意控制好加炭的量,以至于炉温升得太高。后来惊醒,发现大错已经酿成,不敢承认,我有罪。”
易水寒的冷冷地走过到马福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淡漠地说:“你以为,你说喝酒便能蒙混过去,以为府衙里那么多仵作都是闲养?不要再挑战本官的耐性,这,并没有多少意思!”
马福楞了楞,低头想了会,再抬头脸上便多了几分狰狞,“好吧,大爷懒得跟你们罗嗦,既然栽在你们手中,大爷认了。”说着,电石火光间,他从裤脚的绑腿出拔出一把短剑,就朝自己胸口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