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没有机关,墙壁似乎也没有缝隙.
四处看,各处灰尘都很均匀,也没那个地方特别干净。
难道真的是没有机关吗?
如果没有机关,他们如何能将那么多真银锭从这个重兵把守的库房运走?
莫非真是贿赂了所有守护,这也不可能啊!
贿赂一两个人还简单,全部贿赂,太夸张。
不能信!
一时半会,她也陷入苦思,这件案件的复杂程度,比她想象中要更难,怪不得像易水寒这般厉害的人,也是苦苦不得其所。
她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又分别在其它九个房间挨个实验。
到最后,她膝盖处已经被磨出一个大洞,还是一无所获。
走出库房,她已经彻底沉迷在案件中,旁边的人说什么,问什么,她完全没有注意,看着想着,有想不通的地方,随手就拉个守卫询问,那些守卫早被上峰交代过要全力配合,否则肯定被她的样子吓到。
不知不觉,已是好几个时辰,衙役们都站累了,她这才重新聚起神采,走到易水寒面前,有些惭愧地说:“这个案子有些复杂,可能要询问下相关人员。”
易水寒看她鬓角已经被汗水渗透,长衫也变得泥泞不堪,前襟还磨出两个大洞,心里竟有些不忍。
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子,又出声官宦之家,哪个不是丫鬟仆人一大堆侍候着,过着舒适而幸福的日子。
可她呢,戴着个男人面具,穿着男人装,这么寒冷的天爬天跪地查案,竟只是为了一个对她有恩的丫鬟。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又气愤,又心疼。
“既然这里查不出什么,先去吃饭吧,下午再查。”
穆潇潇有些懊丧,她点点头,默默走到车边,也没上车,就站在车边继续望着库房,她总是觉得这个库房还是有问题,但到底是什么,真的是想不透,反正就是不协调!
易水寒在车上等了好久,还不见她上车,只能冷冷地问道:“穆先生是要继续走吗?”
穆潇潇竟是没有注意,点点头。
易水寒再不管她,让车夫开始驾车走,穆潇潇也跟着车一起,都快走出巷子了,眼睛还对那个大宅子流连忘返。
一直到走出户部巷,她的神智才恢复到正常状态,发现自己还在走,以为是易水寒还是不同意她上车,顿时又开始腹诽他。
易水寒坐在车里,翻开喜欢看的兵书,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他脑子里一直是穆潇潇衣服上那两个洞,也不知道冷不冷。
“穆先生,你上车吧,本官有话要问你。”
咦,正在郁闷的穆潇潇一听,立刻跳进车厢,笑嘻嘻地问:“大人,有何吩咐?”
易水寒看看她脸上的刀疤,又看起了书。
“大人?”穆潇潇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事?”
“您不是有事要和属下讲么?”
易水寒手上的青筋又开始跳动,“没事了,本官只是觉得先生的衣服,坏了我大陇官员的形象。”
兵书后的他英俊冷漠的脸,被她的漫不经心气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