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我这面具是白戴的啊,怎么是个人都能看出我是个女子?
穆潇潇默默哀叹。
话说这个俊美的少年,为何看着我脸上这幅尊容还能如此含情脉脉,要知道就她现在这张脸,就连余府的管家都一脸嫌弃。
“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让你美丽如初。”他从腰里拿出个袋子,从里面倒出一刻翠绿色药丸,放在手心碾碎,抹匀,然后手掌再次抹过穆潇潇的额头。穆潇潇立刻觉得一股清凉感,疼痛瞬间消失。
“没事了,明日起床伤疤就会消失。”少年将目光移到穆潇潇腿上,笑道:“至于腿,你也不用担心,只是有些错位,我帮你回下骨缝。”
穆潇潇点点头,你这么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听。
少年蹲下去,一只手握住穆潇潇的脚,笑着说:“我要帮你正骨,失礼之处万望姑娘见谅。”
穆潇潇又点点头。
她不知道易水寒为什么黑着脸,竟转头不看她们。
难道他是怕疼?
少年不亏长得好看,正起骨来快而温柔,穆潇潇几乎没感受到什么疼痛,少年便收回手,将她腿扳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谢谢先生。”穆潇潇急忙表示感谢。
“姑娘太客气,举止之劳而已。我会帮你开几幅药,煎着吃完就可以下床行走。”
穆潇潇一听急了,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焦急地说:“不行,我不能等太久,我明日就要下床。”
少年摇摇头,笑容如春风沐雨,“不可以,虽然你只是摔倒,但是骨缝错位却是事实,如果不是静心修养,可能会留下后患。”
“你想想办法嘛,先生,我真没时间休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是啊,她哪里有时间躺在床上修养呢,还有两日就是江北大营发饷的日子,如果到时候还没想到饷银,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你帮我给先生说说啊!”没办法,她只能求易水寒,估计也只有易水寒能理解她的紧迫之心。
易水寒转回脸,看着她期望的眼神,开口了。
“既然水先生如此说,那你就安心养伤吧。”
大哥,你是突然断路了么?
穆潇潇震惊地看着易水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知道时不我待,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
“案件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本官自有安排。”说完,他径直走出房间,再也没有回头。
穆潇潇看他冷冰冰的背影,知道想让他回心转意是不大可能了,便只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面前的少年身上。
“您是姓水吧?”
“小生水月镜。”
“水先生,那个水无欢”她试探着问。
水月镜笑笑,略有些无奈地说:“小弟顽皮,都是我这做兄长的没有教好,让姑娘见笑了。”
“没没没,”穆潇潇急忙摇头,原来真是兄弟啊,看看眼前少年这般温柔和平和,再想想水无欢那邪魅样,若不是长相一模一样,还真难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她眼珠转了转说:“先生,我的腿真的没办法明日下床?”
水月镜摇摇头说:“没办法。”
穆潇潇低头想了想,一咬牙从怀里掏出那朵隐藏着没舍得换成银两的黄金牡丹,向水月镜递过去:“如果我用这朵花呢?”
水月镜美丽的眸子有些惊讶,他看着穆潇潇的眼睛,轻声问:“你确信要用这朵牡丹?你完全可以用这朵牡丹换取更有意义的请求。腿伤也就躺在床上三日,你真很需要这三日么?”
穆潇潇这回丝毫没有犹豫,认真地点点头:“对于潇潇来说,这三日绝对不能躺在床上,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去完成。辜负了先生的期望,还请先生不要怪我!”
水月镜微微沉默会,微微叹息声,道:“看来,机缘早已注定。”
“先生?”
“哦,没事,既然姑娘要抢这三日时间,那小生就帮你完成这个心愿。那这朵牡丹花我就收走了。”他将牡丹花接过去,瞬间消失在手心。
“谢谢先生。”穆潇潇感激地说,她还想说点其他感激的话,却见水月镜手一挥,她立刻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睡意,陷入昏迷。
醒来时,窗外早已大亮。
她小心翼翼地伸展下腿,惊喜地发现,腿真的一点问题都没了,完全能收放自如,就好像昨晚没受过伤一般。
当洗漱完毕,吃过丫鬟夏冰和夏雨准备好的早餐,出现在易水寒面前时,易水寒脸色变得很黑,他看了眼她的腿说:“今天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府里好好养伤吧。”
穆潇潇对他的黑脸早习以为常,几乎都有了免疫力,她原地使劲跳了几下,兴奋地说:“我腿早没事了”。
“不要硬撑。”
“真的没事了,要不然我怎么跳的起来,大人放心吧,水先生昨晚都帮我治好了。”
易水寒一怔,脸色的神色阴晴莫辨,半晌,他才淡淡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准备出门吧。”
“嗯,出门,我想好了,今日我们去会会那个守卫的副统领。先前我已经问过,当日夜里是副统领当值,而听人说,他似乎喝酒了。”一提起案件,穆潇潇立刻兴致勃勃。
“当值虽然严令喝酒,但并不什么大过错,你有什么想法?”
穆潇潇嘻嘻一笑,神秘莫测地说:“别小看喝酒这件小事,很多案件的突破口往往就在这小事上。想想看,那夜银锭在众人眼皮底子下被盗,其他卫兵都没什么问题,单单这个副统领那夜喝了酒,是不是就有些特别?”
易水寒点点头。
突然问:“你早晨起来看过镜子没?”
穆潇潇一愣,下意识摸摸脸,又上下看了看,确认衣服穿的也相当整齐,不解地问:“大人什么意思,我起来的急,确实没来得及照镜子。”
“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以男声说话了。”他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说。
“为什么啊?”穆潇潇不解。
易水寒却没再说什么,又拿起了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