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珪杀机陡显!
他手疾如电,一把捏住奶娘的咽喉,使劲一拧,奶娘的脖颈瞬间被扭断,嘴角流出一股鲜血,当场死去。
刘瑾珪看也不看,一脚将奶娘的尸体踢飞开去。
转身,从身上掏出个药品,打开封口,一把扯过穆潇潇手臂,不等她反应,便掀起袖子,将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
啊!
穆潇潇发出一声轻呼。
药粉和伤口接触,特别疼。
她也没忍住。
刚要埋怨,却见易水寒一个箭步过来,毫不犹豫地将刘瑾珪推开一边,大声喝道:“你不要命了?”
他嘴里质问着,眼睛却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看到长长的一道血痕,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心疼。
他小心的捧起她手臂,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穆潇潇也不知道当时她为什么会去救刘瑾珪。
事实上,在推他的刹那,她就有些后悔。
因为她想起了刘瑾珪可是位高手,对于常人看起来几乎无法躲避的伤害,或许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半吊子去施救。
可——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
上辈子的职业习惯深深影响着她,面对别人的生死,她作为一个警察,断然不能袖手旁观。
不管这个人动机是好坏。
在一个警察的世界里,罪犯都应该交由审判席来审判,只要处于弱势,即使是罪犯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这不是白莲花的圣母心,而是职业道德。
只是——
再有道德,也是前辈子的事情,她这辈子就是个小女子,是跟着易水寒混日子,暂时充作别人妻子的人妇。
以古代封建的尿性,刚才刘瑾珪碰到了她,易水寒这小醋肯定吃了几大瓶。
果然,他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她。
她想了想没有反驳,理亏。
刚才救人的举动,确实鲁莽。
“穆姐姐,你没事吧?”
珈慈公主刚才也被奶娘吓了跳,看穆潇潇为救刘瑾珪受伤,连忙过来查看。
穆潇潇摇摇头。
刘瑾珪的药效果很不错,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不再流血了。
只是,可能会留下一个疤。
“珈慈公主,四殿下,舍内受伤,需要及时回府疗伤。这里的事情既然已毕,就由本侯送两位回燕园吧。”易水寒在一边道。
话语看似恭敬,但是个人都能听出里面满满的埋怨。
不埋怨才怪。
感情你们折腾了半天,却是你们西蜀人自己的闹剧,让我们白白受了委屈,还让我的女人受伤。
虽然你们身份尊贵,可我们也要表达自己的不满。
珈慈公主自觉理亏,有些羞赧地退后几步,微微施礼:“今日的事情是我们西蜀的过失,对您带来的麻烦本宫深表歉意,侯爷放心,此事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刘瑾珪在一边没有吭声,目光一直盯着穆潇潇。
易水寒看在眼里,刚下去的不满蹭蹭又开始上冒,他一只手揽着穆潇潇的肩膀,另只手指着门外。
“公主,殿下,请!”
珈慈公主嘴唇动动,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朝门外走去。
刘瑾珪则意味深长地又看了穆潇潇一眼,吩咐人抬着奶娘的尸体,走出石窟。
等石窟里只剩下穆潇潇二人,她立刻感觉身旁的空气温度又降低很多,差点将她冻僵。
抬头,果然看到易水寒脸色难看到极限。
她向外移了移,想将肩膀从他怀抱里移出,却被他用力揽得更紧,直直拉到他的怀里。
“侯爷,我们说好的——”
“这是最后一次!”
易水寒打断的话,俯首看着她的脸。
她经受不住他目光的凝视,脸色有些发烫,不由低头。
“侯爷说什么,我不懂。”
“答应我,像这种有危险的事情,以后永远不要做。”
“其实也没多危险啊,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这是没事的样子”
“不过是一点点划伤,习惯了,侯爷不要放在心上。
“答应我!”
易水寒固执的像个孩子,反复强调,丝毫不愿放弃。
“侯爷……”穆潇潇抬头看着他,想解释什么,却被他漆黑的眸子真切的情感所打动,复又低头。
“好吧,我答应你。”
易水寒绷紧的身体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那就好。”他有些疲惫地说。
穆潇潇看看石窟外,珈慈公主和刘瑾珪不知在说着什么,边说边走,离石库门已经有一段距离。
“侯爷,公主走远了,我们跟上去吧。”
说着,她就要挣脱他的手臂。
未果。
“侯爷……”
她不解地看着易水寒,心想我不都答应你不再以身犯险了吗,你咋还不放开我呢,占人便宜该有个限度吧。
“男女授受不亲……”她小声嘟囔句,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
果然,刚一出口,易水寒马上冷哼道:“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早上和现在被一个丈夫之外的男人两次触碰到身体。”
两次触碰?
穆潇潇想了想,才想起原来上午她差点掉下悬崖,被刘瑾珪险险拉住的事易水寒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人家那是救人好吧,这个家伙还真是主次不分。
还有,那个丈夫是什么鬼啊,谁承认是你的侯门夫人了?
这些话,她都只是心里偷偷想想,不敢说出来。
易水寒现在就是炸药包,说得越多他就越爆炸,还不如息事宁人。
“侯爷,我们还是出去吧,公主真的走远了。”
她服了输,再次建议。
刚说完,身体被易水寒双手扳正,“穆潇潇,看着我的眼睛。”
穆潇潇被他强有力的手臂圈固着,稍作挣扎,无法脱离,只好听他的,和他目光凝视。
唉!
她心里叹息声。
其他别说,这么直接和他对眼,还真是一件——愉快的事啊!
他漆黑的眸子像潭墨泉,正一股股地冒着情意。
“穆潇潇,我易水寒在此郑重向你宣布,原本的三个月协议作废,从今日开始,我们之间不再是协议,而是真正的夫妻,你是我唯一的女人,而我也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