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谁无死。
只是可惜她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没有将穆府重新发展起来,没有帮易水寒把仗打结束,没有见识见识那些大天罗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
最重要的是,她认识了易水寒,还没有将一颗心交给他。
要是知道时间这么短,她就狠下心将自己包裹的更好一些,不要让易水寒的情感渗透进来,也不让不要让自己的感情泄露出去。如今,无论是她还是易水寒,都将对方看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真的开始喜欢易水寒,开始为他担心,为他难过,因为他开心,因为他而幸福。但是两人却要分离了,她自己一死了之,倒也无所
谓,可将易水寒就这样留在世界上,孤孤单单一个人,真的很心疼。
她一直记得几个月前第一次见易水寒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冰冷,淡漠,好像这个世界根本与他格格不入,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当时的易水寒内心一定是封闭的,是孤单的,没有任何人能走进他的心扉。
到了现在,易水寒终于开始笑了,也开始开玩笑。他身上的冷气开始慢慢消退,整个人也焕发出了一种新的状态。
时不时让人很温暖,也让人很放心。
穆潇潇知道,这都是因为她。
易水寒只有在她面前才会突然变成一个知所措的男人,而在外人面前,他虽然比以前态度好了一些。这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变过来,还是别人心中那个冰冷如山的侯爷。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他该是多伤心。他会不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的心更冰冷呢?
穆潇潇真的不敢想象。
穆潇潇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上辈子死的时候。毫无防备,也就没有任何感觉,又穿越到这个时代,所以她对死并没有清晰认真的感觉,但这一次,她要逐渐一步步走向死亡。才觉得世界真的有很多事情都难以割舍。
虽然她不怕死,但是能够活着,真的还是挺好。
“镜先生,你知道我并不怕畏惧死亡,但是有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处理完,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再活一段时间,哪怕多几天也好。”“夫人,其实见过你以后我也很震撼,因为你当时身体内剧毒的量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活人所能承受,颠覆了我对人身体的想象,所以见到见过你之后我也仔细思考过,而且研究过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最
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这个身体确实已经腐朽不堪,但是你的魂魄是干净的……”“魂魄?”穆潇潇打断了水月镜的话。因为水月镜的意思几乎点明了她的真实情况,也就是这具身体里面潜藏着她这个从其他地方来的灵魂。可是水月镜这么说是不是显得太夸张了一些?毕竟穿越这种事情
,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大致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的身体可能已经死亡,但你的灵魂不知道怎么无意间进入了这个身体,灵魂给身体带来了新的能量,新的生机,所以暂时你可以保住性命,可是待魂魄彻底和这个身体同化之后
,随着身体机能下降,进一步恶化,灵魂也会被反噬,所以时间久了,就会再一次死亡。”
“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的魂魄本来不属于这个身体,现在只是借用了它,在这个身体有着致命的毒性,我的魂魄在身体里面待的时间久了,自己也被沾染了毒性,是不是这个道理?”
水月静笑着点点头:“你解释的很明白我就是这么猜想的,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如果夫人愿意说就告诉我,如果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
“先生请问。”
水月镜盯着穆潇潇的眼睛,好久后问道:“夫人,你到底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穆潇潇,你来自哪里?”
穆潇潇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水月镜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而且问的如此尖锐,直接将她逼上了无法回答的境地。她总不能告诉水月镜,自己来自于另一个世纪,那个时代和这个时代完全不同,那个时代有高楼大厦,飞机火
炮,而这个时代相对显得特别原始。
如果说了这些,一定会被水月镜当成疯子。
可是随随便便编个理由,水月镜也不会相信。
“镜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原本是谁,我只是觉得自己突然就在这个穆潇潇身体内醒过来了,以前的记忆我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些残存的片段而已。大脑里的想法,基本上都是关于这个穆潇潇本人的,至于我的灵魂或者魂魄,为什么会来到这个穆潇潇身上?那是因为我隐约记得我以前的名字,好像也是叫穆潇潇,可能是阎王爷看我阳寿未尽,让我再
活几个月吧。”
穆潇潇的话其实漏洞百出,很难值得推敲,但是她的神情却很诚恳,最重要的是她说出的东西本来就很诡异,而水月镜想知道的或许不止于此。
“你是说你以前是其她人,死了以后魂魄来到了这个这个穆潇潇身上,你以前的名字也是叫穆潇潇对不对?”
“可能是吧,我也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是这样,那是前世的事情,真的忘的差不多了,以至于我有时候觉得那或许就是一场梦。”水月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才道:“这就说得通了,无论是易水寒或者是我,我们都觉得你身上有很多不符合你身份的习惯,行为以及能力。例如我听说你造出了投石机,这种投石机我从来
没有在我们这个时代见过,那证明你肯定是从其它地方,或者从其它时代带过来的,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理解,但是我可以猜测,我也只是猜测!”
穆潇潇尴尬的笑了笑,她心里其实在想,那是当然!
要是知道我们那个时代都可以上天入地,那你们不是不该下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但她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她可不能将自己彻底暴露出来,能给水月镜说这些并不是把水月镜当作知心朋友,而是想看看他能否想到延续生命的办法,哪怕只是小段时间也好,自己好对剩下的事情做个交代,至少要帮易水寒把仗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