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吴闾只是好奇才会去店里帮忙,三天一过,饭店开始步入正常营业吴闾就不再出现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躲到哪去。
他的事情施满月没资格管,也就不理会,带着贺末知去了饭店。
三天活动过去,第四天开业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毕竟现在又没有便宜让他们占。
也没有热闹让他们看,所以许多人都没再来,来这里的一些人都是因为喜欢施满月独特做菜手法的老饕,人也不少,毕竟施满月做的菜系在这里难得一见,而且味道又不错。
“今天所以还可以。”贺末知倒是很高兴。
施满月应了一声,让贺末知继续工作便守在柜台处算账。
饭店这个规模现如今看来还不错,但离她的目标还是有点远。
施满月思索间,一个气势磅礴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这男人气势实在足,让施满月不清楚这人是不是来找茬的。
贺末知虽然在跑堂但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当即拦住那人的步伐,开口笑道:“客官想要什么?”
他说话间施满月也开始打量那个男人,那人气势十足没有一丝要收敛的意思扫量着一楼吃饭的众人。
施满月从他眼里没有看出恶意,再看这人身上穿的衣服。
那衣服虽然看着不怎么好看,浑身黑漆漆的,但料子却是能让人一下子就看出的好料子的,格外顺滑。
“客官若是暂时不想点菜可以先过去那边坐坐,想好了再点。”
打量完这人,施满月就确定了,这人确实不是找茬的,当即上前开口。
那男人又看了她一眼,点头去了角落处一张桌子坐下,之后便开始不言不语的观察所有人。
好在这次他收敛了几分没有给谁造成不适。
时间过的快,很快就到了打烊时间,那人这才悠悠报出几道菜名要求打包。
最后的一单完成,贺末知收拾东西跟着施满月一边回去一边抹汗:“这今天那男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气势足的很偏偏还愣愣的横在那里。”
“最后不也照顾了我们生意了吗?气势足证明我们得罪不起,那人是刻意那么做的就是为了警告我们,做生意总会碰见那么几个让人费解的客人,过去了就过去了。”
被施满月这么一安抚,贺末知这才放松下来又跟施满月聊起饭店的生意,一直到回了租房这才停下。
施满月洗去一身疲惫,吩咐贺末知早点休息就回了房间。
开店比她想象中的累上许多,她一进了房间就想倒下睡觉,好在理智战胜了睡虫把她拉了起来去看医书。
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有在钻研医书,医术倒是更上一层楼了,但也只能算是勉勉强强不能说精湛。
按理说现如今开了店,她与老爹又顺风顺水,身上有几分闲钱,她不该还有危机意识。
虽然现如今正逢乱世,但他们这样的情况再过半年即使出了事情也能自保,但自从上次做了那个梦还见了奶奶之后,施满月总是觉得不够。
前方应该还有什么凶险在等着她,而她现在的实力只能说勉勉强强比朝不保夕的老百姓好一些。
她必须得强大起来,开饭店只是一个开头,日后她还需要做许多事情,危险的不危险的。
这个念头很奇怪,但施满月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危机意识让自己一步步强大起来。
将手上的医书拾起,施满月看的入神,时间越来越晚,外头渐渐寂静了下来。
“哐当。”
一声脆响倏然响起,一听这个声音,施满月当即戒备了起来,现如今已经很晚了。
贺末知累了一整天更是不用说,肯定早就睡了,所以这声音还能出自谁人的?
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开了门,门一打开,身着一身夜行衣走路歪歪扭扭的吴闾便映入眼帘。
怎么都没想到是吴闾,白日里他神神秘秘的离开施满月还以为今夜他不会再回来了呢。
已经扫视到他身上的箭矢,施满月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着他进了门。
“看看外边有没有人?”坐在椅子上,吴闾显然有些撑不住的喘了口气这才断断续续的开口让施满月看看外边有没有人。
闻言,施满月蹲身蹙眉,看了眼他这才打开窗户打量半响,没看见什么人,也没听见声音,当即转身去拿起铜盆开口道:“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吴闾显然受伤不轻,说话声音都带着虚弱还是拉住施满月开口询问。
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吴闾,施满月很是纠结,她想把人推开,但这人受伤不轻,她这么一推万一把人推出事了可怎么办。
不得已,施满月只能撇了撇嘴:“把手放下,你的伤口还需要处理,不然难道你打算在这里坐一整夜让血继续留,第二天来个失血过多而死?”
更何况,吴闾伤的最重的应该是肩头,那里插着一只箭矢,箭矢头已经被折断了,却还有半截没入吴闾的身体里,显然他现在的情况下也拔不出来。
这伤若是不处理,估摸着明天早上吴闾还真的会因为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而死。
听了施满月的话,吴闾这才松开手,看了眼施满月眼里情绪复杂,片刻后这才小声道:“早点回来。”
施满月:“……”她就在院子里未曾走远为什么要说的她要出远门一样。
无语的带着铜盆出去打水,期间,施满月还是打量了四周,发现没人这才将吴闾一路走来滴落的血液清洗干净。
她自然不傻,现如今没人追来不代表以后没人追来,若是不清理,那简直就是活靶子,几乎不要多长时间那些人就能轻轻松松找到他们。
清理血迹实在累人,施满月心里把吴闾骂了个遍这才继续清理还不忘给这条街道都泼上水造成一副清理街道的错觉。
好在正逢乱世,大晚上的没几个人敢出门,施满月做的大大方方倒是没被谁看见,很快就清理完回了房间。
房间内,吴闾一副撑不住的样子靠在桌子上,施满月赶忙上前给他处理伤口。
别看这人撑不住了,但施满月一碰到他,他顿时睁开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她,警惕性一点都没有降低,只是在看清来人是施满月后这才松了气势。
“你干嘛?”看着施满月揪着他的衣领,吴闾有一种施满月想趁机报复他的感觉。
施满月冷哼一声,拿出剪刀咔嚓把衣领子剪了个彻底,之后这才心情不错的道:“伤口不用处理了?”
闻言,吴闾不再开口。
他伤的确实不轻,刚才因为有衣服的遮挡这才看起来不太严重。
此刻衣服被施满月剪开,一条条伤口映入眼帘,施满月这才发现这人伤的到底有多严重。
一些伤口甚至连皮肉都翻开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好在施满月会医术,心里承受能力也比寻常人强大,这才很快就镇定下来游刃有余的给他处理伤口。
那些伤口看着可怖,但到底没有伤及要害,所以处理起来倒也轻松许多。
“你这是出去拼命回来的?”将最后一道伤口处理好,施满月看向他肩头的箭矢陷入纠结,嘴上的话却是带着一丝调侃。
“是啊。”吴闾笑着开口,很是无所谓的样子看的施满月一阵牙疼真的想把他赶出去,还想骂一句: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想死别拉着我们下水。
当然,出于医生的职责,施满月到底没有说出来,拿了一包麻醉先麻醉了吴闾让他不至于那么痛这才看向他肩膀处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握住箭矢。
这是她第一次拔箭,第一次处理这种伤口,施满月实在没什么信心,面上却是故作镇定的拿着刀小心挖开皮肉。
施满月的麻醉不是现代那些注射没多久就能让人失去知觉的麻醉剂,她这麻醉因为材料不好的原因只能让人半麻,现在的吴闾还有意识,定定的看着施满月的动作。
再小心翼翼这也是在割肉,吴闾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丝痛感的不由咬紧牙关。
好在施满月医术过得去,磨磨蹭蹭良久还是把箭矢拔了出来。
将东西丢在桌子上,施满月赶忙给吴闾处理伤口,看着他的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不由冷笑:“我倒还真想让它继续流,让你明早上失血过多而死。”
话虽这么说,但施满月手上动作一点都不含糊,片刻后就处理好了,施满月这才满头大汗的坐在一旁。
“好了。”看着伤口,吴闾眼神诡谲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满月懒得理会,应了一声又给吴闾查看片刻感觉他确实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才倏然冷下脸。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也没资格管,虽然我们是未婚夫妻但到底不是真的。”
说到这,施满月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我们确实有谈好一些事情,但其中不包括让你拖累,麻烦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在外面处理完再回来,我跟我爹都还想活命。”
她不想被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