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国喝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回不去学校,陈大河叫来图安图全,让他们抬着老马去客房休息。
陈大河自己也喝了不少,原本还准备给奥利弗去个电话,现在看来是不成了,要不然电话还没接通,他就能趴在桌上睡着。
催着茜茜去休息之后,陈大河一个人去到书房坐着,安英端来一杯热茶,喝了两口之后,感觉稍微好了些,便叫安英把关三请来。
不一会儿关三就进了书房,自觉地坐到陈大河对面说道,“大河,还有什么事要安排的?”
陈大河揉了揉眉心,闭着眼睛说道,“关老,像正根英姐他们这样信得过的,还有没有?”
关三一愣,随即点点头,“除开那些和我年纪差不多的老家伙,小一辈中有点根基的还有三男四女,最大的十九岁,最小的十五岁,另外还有两个女的,没练过架子,只能做点杂活。”
陈大河依然闭着眼睛,“十六岁以上的有几个?”
“七个,”关三虽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还是回答道,“三个男的都是十八九岁,小点的都是女娃,不过她们中只有两个有点基础。”
“嗯,我不是要他们来做护院的,”陈大河感觉清醒了一下,终于睁开眼睛笑道,“是这样,我供职的那家美国公司在这边设立了分公司,不过现在就我一个人,所以就想找几个信得过的进去做事,他们要是没有工作的话,你明天,哦,我明天还有点事,后天吧,你后天带他们过来给我看看。”
这家公司的营业执照早就办好,前天吴天华打来电话,办公楼已经装修好,随时可以入住办公,让陈大河赶紧挑个日子开业,也算为他的政绩再添一笔光彩。
开业当然没问题,可手头上没人啊,难不成开业后还是他一个人,那像话吗,于是这次他又把主意打到关三的头上,反正进来都是给他跑腿的,只要可靠就行,其他的没那么多讲究。
关三一听顿时大喜,“成,他们都没个正经工作,我明天就去找他们,让他们后天直接过来。”
陈大河笑着点点头,表示没事了,关三便准备出去,可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看着陈大河轻声说道,“大河,另外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娃,能不能也把她招进来,给个半工就行。”
陈大河诧异地看着他,“怎么啦,她家是有什么困难吗?”
关三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就是安英的女儿,在她刚出世不久,父亲就过世了,后来安英把她拉扯大,供她读书,可前些年又辍了学,之后就再没能回学校,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做些零工,和安英两人相依为命,英子因为怕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也教过她拳脚,所以她文武都会一些,人也聪明懂事,除了年纪偏小,其他方面都没问题。”
陈大河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去问问她,还想不想回学校去读书,如果想的话,我来安排,要是不想再读了,也可以进来做事,先做个学徒工吧,不过我的建议是最好回去读书,现在英姐在这里,吃穿不愁,工钱也少不了,不需要她一个半大的女娃子出来做事。”
“行,”关三顿大喜,“我这就去跟英子说。”
说着就转身出了房门,对陈大河的人脉关系他早就没有半点怀疑,如果能让她重新入学,那是再好不过。
不一会儿安英就走了进来,却看见陈大河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便红着眼睛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背起来,送回房间去休息。
等陈大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出来一问,马安国一大早就离开了,茜茜也去了学校,再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便匆匆忙忙地开着车去了文化部。
果然,总结大会已经开了一半,不过对于陈大河的迟到,众人并没有说什么,翟主任也是笑笑了事,继续说道,
“这一次的赴外商演,为我们的文化中心建设事业开了个好头,事实证明,我国的传统文化对海外游子,对异国人民,都是很有吸引力的,好的东西,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被埋没,”
“据随团的同志汇报,无论是非洲也好,还是美国也好,所有的演出都是场场爆满一票难求,而且在演出时同步推出的中国艺术品展销会,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我们艺术家表演的精湛的戏剧,还有那些精美的艺术品,都让异国他乡的人民对我们的文化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这对我们的文化推广是非常有利的,同志们,我们已经成功地闯出了一条路子,一条文化交流和商业创汇融合的路子,这对于我们工作的改革推进具有重大的意义,……”
陈大河听了一段,眼睛皮就开始打架,没办法,这是老毛病了,两辈子都改不了。
翟国新说完,本想让这次活动的实际推动人陈大河谈谈感受,可以眼睛一瞟,这小子竟然坐在角落里,脑袋靠着前面周小芳的肩膀就这么睡着了。
不禁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老子讲话就这么无聊吗?
然后双手一拍,“今天的总结会就到这里,等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发去京剧院参加庆功宴,好了,散会。”
陈大河猛地睁开双眼,然后跟着大家鼓掌,还奇怪地看了右前方的周小芳一眼,这妹子是咋地啦,怎么脸这么红啊,那耳朵根就和被煮过的螃蟹似的。
原因自然没人跟他说,陈大河也懒得去问,转身就抛在脑后,在办公楼里上上下下晃荡了半天之后,便开着吉普跟在部里的中巴车后面去了京剧院。
一到那里,就被张院长他们几个老爷子给拉住,拍着肩膀一通狠夸,就算以陈大河的厚脸皮也不禁有些脸红,想着回去后一定要找蒂埃里问清楚,这次他们到底赚了多少钱!
想起蒂埃里,陈大河找了个机会溜走,又跑到翟国新身边,拉着他小声说道,“主任,你上次说外交部那边在查蒂埃里的底子,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查到什么了吗?”
翟国新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查底子,你当是犯罪啊,那是在调查背景来历。”
“都一样,都一样,”陈大河晃着脑袋,又问道,“查到没有,他什么来头?”
翟国新看了看周围,把他拉到角落里小声说道,“你那个舍友可不简单,他老子是毛里求斯最大部落的首领,也是现任总统的亲弟弟,”
陈大河顿时瞪大眼睛,“那不就是说,总统是他大伯?”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蒂埃里能把非洲当成后花园似的,轻而易举地运作这些东西,感情还真有这么大的来头啊。
“没错,”翟国新继续说道,“那些庶出的不算,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蒂埃里是他们部落的第三顺位继承人,毛国是英法的传统势力范围,所以他的那两个哥哥一个去了英国留学,一个去了法国,都是为以后参政做准备,只有蒂埃里在他父亲的安排下来了中国,等于是直接放弃了他的政治前途。”
陈大河伸着舌头,呆呆地说道,“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