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后面露出一大面玻璃窗,确切的说是一个房间,镜子本身是有特殊材料所制,镜子背后的人可以透过镜子看清房间里的人,不排除连声音都被坚听,至少坐在房间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是被窥视的清清楚楚。
“欺负人也得看对象,懂吗!”乔英哲走到卫先生跟前,他不屑的俯视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joy在哪?”
“说不说都是死,你猜我会不会说?”卫先生大笑起来,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子跌跌撞撞的走向缩在角落里的马琴。“乔少爷以为杀死一个黄忠就能威胁我,那也太小看天朝的能耐。”
卫先生拽着马琴头发拖到乔英哲跟前,嘴角边还挂着血痕的他咯咯咯笑起来。“你告诉他们,动了天朝人的后果。”
“卫先生,我并不是天朝的人。”
卫先生似乎没想到一个已经被吓坏的女人回反驳他,他低垂眼眸拿起9吧台上的水果刀朝着马琴的喉咙切了下去。“上了天堂便是!”
咚!咚!咚!
玻璃窗被人敲响,空荡荡的屋子里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正用军刀抵着一个发福的女人,女人害怕的浑身发抖,一身的镖肉随着身体抖动,样子十分有趣。
“卫先生,我劝你还是把刀放下的好,一个三陪女不值钱,伤到了督查夫人,你们天朝可赔不起。”乔英哲暗自呼出一口气,这时间拖得真叫人心焦。
不得已下,卫先生放开了三陪女,他冲着屋里的人勾勾手指,对方只是对他露齿一笑,刀柄砸在了女人的头上,一巴掌拍向女人的后脑勺,当场将女人的脑袋撞在了玻璃上,哗啦啦,玻璃碎成了一粒粒的玻璃渣,男子从里面跳了出来。
穆凌蝶掩着嘴轻笑起来。“老公,人家给你十分钟呐,你是不是听错了把一分钟当十分钟用啊!”
“都一样!不差这点时间,卫先生是吧,你的手下很热情啊,非要拉着我喝茶,不好意思拒绝啊!”叶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卫先生,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看来我的人一时半会是上不来了,叶先生是有备而来,但既然进了我天朝,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况且你刚刚动手伤了督查夫人,这可是犯罪。”
“谁看到了,你,还是你?”叶成耍无赖的嘿嘿两声。“现在,我来了,而且还要把人带走,你有意见吗?”
“有,没有,怎样?”
叶成摇晃着脑袋,冲着马琴说道:“三陪妹,把你刚刚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让这位卫先生听清楚点,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卫先生,你的人身首异处,全部打包送去了老板的官邸,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什么?”
手机吱吱的发出震动声,卫东接起电话,对方传来沙哑的声音,像是刻意压制着喉咙讲话似得。
卫东走到一边,几句话的时间,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再有红转青,无数次变化后,撂了电话走到叶成的跟前。“算你狠!”
“谢谢夸奖,天朝要是招人的话,我不介意过来应聘啊!”叶成朝着乔英哲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人先走。
卫东狰狞着脸,盯着乔英哲做着怪样离开的样子,强压着怒气拿起对讲机,吩咐所有人不得阻拦乔英哲离开。
“记得啊,joy要是出现在这里,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是送你的。”叶成把那块石头丢给卫东之后,走了出去。
“喂带我一起走。”马琴冲着叶成喊道,他们之间隔着卫东,她不敢动。
叶成回眸看了眼像鬼一般的马琴,冷笑出声。“自作孽不可活,人是你叫来的,跟我无关。”
马琴瞪大起双眸,她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般望向低垂着眼眸的卫东。“不,真的不是我!”
“我不想杀你,可惜你知道的太多。”
捂着马琴的嘴,卫东手里的水果刀无情的隔断了她的脖子,热乎乎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地上,血液慢慢变冷,直到马琴不在动弹,他才抽出水果刀。
坐在车内,穆凌蝶越想越不对劲,她狐疑的望向美子,见她也是沉默不语的低着头在想什么,而坐在驾驶坐上的乔英哲就跟贴了封条似得怎么问都不吭声,问多了就一句话,问叶成了事。
“切!我信了你的邪才会真当你是带我们来玩的,敢情大叔你连自己人都骗,我算是看透你了,没心没肺的混蛋。”穆凌蝶越想越生气,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这个人,傻叉到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无辜的乔英哲觉着自己此刻就是炮灰,这秋后算账的帽子实在是扣着有点大,但也有部分是事实,入天朝就是他跟叶成两人唱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引joy出面的一场戏码。
事情还原到叶成手术后,美子躲在办公室外偷听的那一会,乔英哲便悄悄进入了叶成的病房。
接到美子在香港机场打来电话的时候,乔英哲意外收到天门的消息,有人在天朝发现joy的身影,几张不同时期拍摄到的照片均都证明joy跟天朝内部人有关,所以他与叶成计划了一场闹剧,。
乔英哲并不知道魏美美要杀叶成,他只是留了纸条在叶成的掌心中,随后就带着穆凌蝶与美子离开。
卫东打电话给叶成也是乔英哲设计的一部分,包括之后三人不接叶成的电话都是有意安排,让卫东信服他们受制于他。
在天朝内部由乔英哲拖延时间牵制卫东,外围则是有叶成解决。说实话叶成并不知道天朝背后的人是谁,那些被阿三的血士摘掉脑袋的人均都送往了韩家,不过是一个大胆的试探,结果却令人满意。
至于那个马琴纯属意外,女人太贪必自毙,谁也怪不得,只是乔英哲没搞明白的一件事,这马琴为什么会落在叶成的手里,而她与卫东又是什么关系?
黄忠死不开口还有点道理,这个马琴并非天朝的人,看卫东对她的态度着实暧昧了些。
后脑勺一阵钝痛,把陷入沉思中的乔英哲给打蒙了。
“不要以为你当哑巴,我就拿你没辙啊,美子说了要让人开口不难,哼,不想吃苦的就快点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老公不是应该躺在病床上的吗?”
“这下完了!”
“对,你是完了,而且会很惨。”穆凌蝶立即跟着说道。
“不是说我,你们看前面。”
天朝的门口停下好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有几个医护人员从大楼里抬出一个胖女人,卫东跟在其后上了救护车离开。
从警车上下来几个人,有个俏丽短发的女警特别扎眼。
“于明熙!真叫人倒胃口,她来做什么?”穆凌蝶盯着走进天朝的女警冷哼出声。
美子顺着穆凌蝶的视线望去,只看到了个挺拔的背影。“她身边另一个女人是谁?”
“那个长头发的叫林思思,与于明熙都是重案组的人。”乔英哲下车,朝着天朝方向走去,刚要过马路就被一个黑影拖到了边上。
“阿三,你想掐死我啊!”乔英哲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男子翻转到地上,阿三轻盈的跳起闪到了一辆车子后面。
穆凌蝶看得真切,翘起红唇咕哝了句就要下车,美子拽她回来。“没发现夜哥哥还没有回来吗?乔英哲应该是想进去找人的。”
经美子提醒穆凌蝶才发现确实没看到叶成跟着出来,该不会还在天朝里面吧。“不行,我得进去找他。”
美子淡笑起来。“监控里都有我们的脸,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我有办法。”
穆凌蝶老觉得美子笑起来带着古怪,尤其是她的大眼眸忽闪忽闪盯着人心发慌。“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个卫东不是等闲之辈,却轻易落败在乔英哲手里,你不觉得奇怪吗?天朝背景虽厚实,但也属不正当经营范围,却在发生命案后第一时间报警,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而且我一进入天朝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有谁见过卫东?”
最后一句问的奇怪了,穆凌蝶眨了眨眼垮下肩来。“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们认错人了,那他不是卫东,谁是卫东?我是没见过这个人,老公跟大叔不会认错呀!”
“谁知道他们玩的是哪一出,总之,我们都不能去,让它去。”
美子摊开手,对着扁平的纸样低语几句后,一只灰色的老鼠穿出了车窗,奔着天朝跑去。
穆凌蝶长大了嘴,她亲眼看到那只老鼠趁着人不注意溜近了大楼,可它刚刚还是一张纸!这太不可思议了,用力揉了揉眼睛,花了点时间才适应下刚刚的景象。“那只老鼠以后会怎样?”
“回来了还是一张纸,要是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纸样的命运就是这样,强大的弱不禁风。
天朝内部,于明熙带着自己的组员进入包间,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港岛市民,她还是第一次进入天朝,以她的收入,赶上一辈子也未必能买下一张卡。
七层发生命案,一次推敲犯案人员有一定的身份,死者是一男一女。
于明熙进入警界线内,满屋子的血腥味,一颗头颅显目的放在桌上,吧台下面倒着一句女尸。案发现场可以用一个惨字来形容,视觉冲击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