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晓晓忘了,她这么进去,也是别人领着进去。姜翊翰见到她,会很直接的戳中她的。到时,她的计划根本就没办法实施。所以,有的自诩聪明,其实蠢笨如猪。而且,她也忘了姜月白在知晓她逃跑后,会做出反应。这南镇距离平安镇,坐马车也需差不多一日,张晓晓又太过自信,哪里还会有机会。
张晓晓到了镇上,倒是舍得银钱,租了辆马车,买了好几个肉包子,往平安镇赶。她悠然自得,一副我是出去游玩的模样。可配上她那鼻青脸肿,又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怎看怎滑稽,就像一个令人不喜的小丑般。
再说那暗卫,拼了命的,用了接近两个时辰,总算是赶到了漓香书院。
虽说这漓香书院只是一个镇上的书院,但却是附近这些镇子的唯一的一个书院。再则,这里也有不少有名的夫子,自是有护卫,暗卫一类的。且这暗卫并未隐藏身形,落在了漓香书院的一处空坝上,漓香书院的暗卫自是出现了。
“求见漓香书院院长,在下南镇县令小姐的暗卫,有急事!”暗卫抱拳行了一礼,并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这一类长期跟在主人身边保护的暗卫,都是有着自己的身份证明的。
领头的暗卫接过谭薇安暗卫的身份证明,仔细看了看,确认是真的后,抱拳向他行了一礼,“请随我来。”
谭薇安的暗卫见到了漓香书院的院长,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见到了正在帮忙打扫书院的姜翊翰。
“姜公子。”暗卫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的告诉了姜翊翰,再把书信递给了他,“池绝是姜姑娘给姜公子安排的侍从,平日里负责保护姜公子安全的。”
姜翊翰愣了一愣,心里又恨又恼,绷着一张脸,尽量不让自己情绪外露。他拿着信的手,不断收紧。张晓晓这种女人,可真是令他厌恶至极,“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他抱拳向暗卫行了一礼。离家前,妹妹虽是叮嘱了他,如若张晓晓成心,只怕他也防备不了。
“姜公子,我会留到池绝来的。”
姜翊翰明白暗卫的想法,“多谢。”他一个人,的确有些麻烦。
……
张姜氏回到家里没多一会儿,张叔和张大锤都回来了。
“爹,大锤。”张姜氏起身让开炕上的位置,走到长凳坐下,“月白说……”她把姜月白说的话,告诉了张叔和张大锤,“爹,大锤,我认为月白说的对。总不能因为晓晓一个人,害得我们一家丢了性命。”
张叔抽着旱烟。他已是多年不抽旱烟了,这几日家里出事,他心情实在不好,便又抽了起来,“大锤,趁着你和姜氏还能生,早点要个孩子,是儿是女都好。这次,好好教导。至于那张晓晓,月白说的对,她自己跑了的,我们找也找了,怪不得谁。村长对我们够仁义了,昨日煮野猪肉也要我们帮忙的。”一个孙女和一家子,他分得清。
张大锤再是不舍,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儿,害得一家人丢了性命,“爹,我明白了。”
张姜氏暗暗松了口气,心里默念,晓晓,别怪娘绝情,怪只怪你太贪心。如若你真的丢了性命,娘一定会为你立座衣冠冢的。
……
姜月白瞧着一家人都守在家里担心,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便说道,“爷爷,我们也该准备种子这些了。特别是红豆种子,得多准备点。爹娘带着温先生夫妻去村里的大槐树那儿,把事情和村里人说说。来识字的人……”她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微蹙眉头。教书的地方,还真是个难题。村里都贫穷,还真是没个好地方教书。在她家,那是不可能的。再则,这是冬天,也不可能在大槐树下。
“月白,在那刘大家教书吧。”姜安说道,“刘大家是青瓦房早已荒废,里面的东西村民们也拿走了,用来教书是不错的。至于其它的桌椅板凳,纸笔一类的,让村民自己准备。再则,拜师礼是要的。村里穷,准备一个包子或者馒头,要白面的。”要是其他人家,那拜师礼可不知要花多少银钱。夫子走到哪儿,都是受人尊重的。
姜刘氏和姜大壮相互看了看,一人一个,那可是不少。不过,能免费识字,可是天大的好事。一个白面包子或者馒头的拜师礼,随便在哪儿说,都是说不过去的。但村里,能拿出白面的包子和馒头已是不易了。
“月白,我会准备好拜师礼的!”谭薇安举起右手,一脸的激动和欢喜,“我会准备好厚厚的拜师礼。每日我会按规定的时辰起来的,不会贪玩,耍大小姐脾气的。”能跟着温先生学习,她真是太幸运了!
青翠有些羡慕,她也想识字。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哪里有奴婢不跟在主子身边,去识字的。姑娘已经很心善了,她可不能肆意妄为。
温元笑了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教书育人的日子。”在被卖为奴时,他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教书了。
宁氏很是感慨,眼眶噙着泪珠,“是啊,福祸相依,谁能知晓是福还是祸。”他们一家都未曾想到,人生会这般大起大伏。
姜月白被自己爷爷一提醒,才想起刘大家的房屋。的确,刘大家的房屋修建得不错,又没人住。朱氏和刘春花已入了青楼,刘大不知所踪,这房屋便成了无主之房,“一会儿爹娘和村民说一声,把刘大的房屋整理一下,用作温先生夫妻教书识字用。”她看了眼青翠,“青翠也可去学。不过,有事时,你得在家帮忙。薇安的拜师礼是肯定要备足的,你毕竟是县令千金,和村里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