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日子过得不好,她担心儿女的亲事没着落,家里吃不饱饭。家里的日子过好了之后,儿女的亲事是有着落了,但麻烦更多了。
姜安抽了口旱烟,“你可有问过月白?月白是怎么说的?月白向来有主意,虽说这婚事是由我们长辈做主。但家里的一切都是月白赚来的不说,月白在婚事上应该是有自己想法的。”
“娘子,我觉得你最好与月白说一声。”姜大壮接了话,“月白那性子,你我是清楚的。如果在婚事上有个什么她不满意的,我怕男方会被月白给那什么。”
依着月白的性子,是极有可能把男方在暗地里给解决掉的。
姜刘氏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我怀疑,月白是不想嫁人。每次我提这件事,月白不是婉转的拒绝便是岔开话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月白这丫头似乎是完全没想过嫁人这件事。”
别的姑娘到了十三四岁,已经在考虑嫁人的事了。很多,都在准备自己以后的嫁妆什么了。有的,在挑选未来的夫婿了。然而到了月白这里,她完全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之前问过月白,月白说不着急。但再过几个月,月白满十六了。如果再不谈亲事,我担心村里人说闲话。这闲言碎语的,可以毁了一个人,一个家的。”
“莫不是月白有了倾慕的男子?”姜大壮抬手摸着头,“不然,月白怎会这样。”
姜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是与不是,我们问了,月白也不一定会说实话。再说了,月白现在也没心思谈亲事。你瞧月白,一天到晚连休息的时间都没多少,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不过,我们可以想帮月白看看。等选好了人家,再与月白说说。家里忙,一些小事你们别拿去烦月白,让月白好好的休息休息。这丫头,把家里的事全抗在自己肩上。”
月白有多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平日里,没什么大事,他不想烦月白。
“爹,我们知道的。”她的女儿有辛苦,她哪里会不知道。以前家里只有几样吃食,还好一点。自从有了鱼火锅,面包,又种植了果树苗之后,月白便忙得不可开交。
“爹,月白的亲事,我怕不好找。”姜大壮叹了口气,“月白那性子,怕是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再则,月白嫁的远了,我们又不放心。近处的这些,家里兄弟多了的,肯定会觊觎我们家的东西,也不行。”
嫁女儿可比给儿子选媳妇难多了。
“远了是肯定不行的。”姜刘氏忧愁不已,“月白性子强势,凡事喜欢自己拿主意做主。如果婆家人有什么稍微不满的,只怕会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我刚才就说了,月白的亲事不能急,得慢慢来。”姜安说道,“又不是非要月白十六岁嫁人。晚一点,月白十七岁,十八岁嫁人也是可以的。我还想多留月白在家两年。这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了。”
姜刘氏想了想,十八岁,算得上是老姑娘了。不过,以他们家现在的家底,月白十八岁也不难嫁。爹说得对,多留月白在家两年。
姜月白丝毫不知道,她的家人在商量她的亲事。
谭薇安现在住在姜家,每隔三四天回家一次。姜家现在空房间多,谭薇安单独一间房。她带了一个丫鬟过来,平日帮着处理谭薇安的个人问题。谭薇安毕竟是大小姐,很多事她自己是没办法处理的,又不可能劳烦姜家人。
不过,她在学习一个人处理这些。
现在,谭薇安和姜翊翰又在一起学习了。两人下课后,结伴往后院走。
“姜大哥,温先生今日讲的那些政事,我没全听懂。”谭薇安略微有些无奈,“我从未接触过政事,这突然接触,我真的听不太懂。”
姜翊翰嗯了一声,“无碍,温先生主要是讲给我听的,我要准备下场参加科考了。住的可还习惯?”
“习惯,比起我家舒服多了。”她可没说假话。月白家的布置比起她家很不一样,住着也舒服,“只是我还不能一个人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谭薇安有些尴尬,从小到大都是丫鬟婆子服侍她。再不然,有娘处理好其他的事,根本不用她操心什么。
“谭小姐已经做得很好了。”温先生夫妻对谭薇安赞不绝口。一是谭薇安不摆什么千金小姐的架子,为人很随和。二是谭薇安肯放下身段,像个普通人那样。
谭薇安抿唇一笑,雀跃不已。
翌日,姜月白用过早饭后,与姜刘氏说事情。
“娘,这口罩,围裙和帽子,会点绣工的人都能做。”姜月白把口罩,围裙和帽子的图纸递给姜刘氏,“请村里的人做就成。”
“好。”姜刘氏收好图纸,“你要进镇?”
姜月白点了下头,“我打算在工坊见个洗手池,进镇找工匠。还有点其它的事,需要处理。”
姜刘氏犹豫了一下,“月白,我与你爷爷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打算多留你两年。不过,这两年找找人家。你觉得呢?”
姜月白,“……娘,多留两年是留我到多少岁?”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爷爷他们竟是商量好了她的亲事要如何。这可真是,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十八岁。”
姜月白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十六岁,吓了她一跳,“娘,这件事不是还有两年吗,慢慢来。”
“月白,你和娘说实话,是不是不想嫁人?”姜刘氏担忧不已,“你的性子娘是清楚的。老是拒绝又转移话题的,又或者是不是有了倾慕的男子?”
姜月白,“……”她很佩服娘的想象力,“娘,你是从哪点看出来我有了倾慕的男子的?”
男人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尽会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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