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你个小贱人。”方铎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阴沉,眸光阴鸷,“你设计毁了我女儿的清白,你不赔偿,我要告你,让你坐牢。”
“告我?”姜月白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设计方朵儿的?”
“是你这个小贱人,是你这个小贱人!”陈氏狰狞着一张脸朝姜月白怒吼,“我们看见茶楼里的人明明是姜大壮的。是你,是你换成了丁老二。”
姜月白轻笑了一声,“是我换的又如何?有谁规定,我爹不能进了茶楼之后离开?丁老二不能进茶楼吗?”
围观的人一下子起哄了。
“可不是,有谁规定了人家丁老二不能进入茶楼的。人家丁老二说不定是想找这姑娘的爹聊天什么的,是你们自己心思肮脏想要设计人家,自己没认清楚人。”
“对,活该女儿被丁老二破了身子。”
“这种**,就该浸猪笼。”
“破烂货,想男人想疯了。人都没认清楚,便投怀送抱,看来是有过不少的男人。说得准啊,那惨叫声是她故意装出来误导别人的。有没有那玩意儿,也只有丁老二知道了。”
姜月白听见围观的说的各种难听的话,微微一笑。
这些人可不会同情方家人。
在这古代,方朵儿做的事,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古代对女子是很苛刻的,对男子却是极为纵容。
像方朵儿出的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丁老二的错。在其他人看来,是方朵儿不守妇道,勾引了丁老二,是方朵儿的全错。
至于丁老二,外人会说他是多了一笔风流债罢了。
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以后的方家,会彻彻底底的被周围的人唾骂。
如若方朵儿不嫁给丁老二,方朵儿会被人浸猪笼,方朵儿的父母和哥哥也会受到方朵儿的牵连。
即使方威中第了,他也做不了官。
皇帝不会用方威这种,家里品性不好的人做官的。
如若方朵儿嫁给了丁老二。以后,方朵儿有得罪受。
不管方朵儿如何选择,方朵儿和方家的命运都很惨。
方铎气得浑身发抖,又怒又惧又恨。他恶狠狠的瞪着姜月白,却不敢再出手,因为李玉。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他的计划成功,姜大壮娶了朵儿为平妻或者收了朵儿为妾室。再之后,他得到了姜家的一切,成为了富家老爷。
这下朵儿除了嫁给丁老二,别无他法。
难道,要朵儿被浸猪笼吗!
“姜月白你个小贱人,我要弄死你!”陈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把推开方朵儿,双手成爪状,一脸的凶狠的朝姜月白扑了过来。
方朵儿被陈氏推了一下,没有防备的她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人也反应了过来。
“姜月白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她狰狞着一张脸,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你会当一辈子老姑娘,你个**,贱人,破烂货,破鞋……”
姜月白抬手不雅的掏了掏耳朵,“李玉,拿棍子打,打死打残算我的。”
这方家人,除了骂人也没有其他的能耐了。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之后,用不着她再收拾方家。有丁老二在,方家和方朵儿的日子不会好过。
至于那方威,等科考完了,她会好好的收拾方威的。
“姑娘,没棍子,我用脚吧。”
李玉把姜月白护在身后,抬脚踹向陈氏。
陈氏慌忙往一旁躲。但她冲得太快,一下子没有刹住,直接摔倒在地。
李玉趁着这个机会,抬脚踢飞了陈氏。
“啊!”陈氏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她暂时爬不起来,也没力气再骂姜月白。
“姜月白,我要告你,我要到府衙告你。”方铎浑身颤抖得像是中风的人一般,恨不得喝姜月白的血,吃姜月白的肉,“我要告得你们一家倾家荡产,告得你们一家坐牢!”
“请。”姜月白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不介意你把这件事闹大。反正最后丢脸的不会是我,而是你们家。”
“哦对了,听说你儿子参加这次的科考了?”
姜月白面染如沐春风的笑意,“如果被监考官知晓你们一家人的品性。你说,你儿子还有没有机会中第?”
姜月白的这番话一出,不止方铎被吓坏了,连陈氏和方朵儿也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也不敢再骂姜月白,更不敢威胁姜月白。
甚至,连愤怒也一下子消失了。
不,威儿哥哥不能出事!
威儿哥哥是家里的全部希望。以后他们能不能成为官家人,能不能真正抬头做人,全看威儿哥哥的了。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说着嘲讽的话。
“如果方家人能中第,我都能当丞相了。”
“可不是,就方家人这种品性,能教导出什么好儿子来。”
“瞧这方家人便知,他那儿子不是个好东西。”
“方家那儿子如果真当官了,也是个贪官,会祸患乡里的。”
姜月白瞧见方家人那副害怕的模样,便知打中了他们的死穴。
在古代,读书人是受到人尊敬的。
士农工商,士在古代是排在第一位的。
如果一个读书人能中第,当官,那可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止这个人的家人,便是亲戚朋友也会沾光。
且读书人的品性,是很受到重视的。
如果被谁发现这个人或者他家人的品性不好,对这个人的前途是会有极大影响的。
大家族如此重视名声,是有道理的。
所以,方家人才会如此害怕。
“李玉,叫丁老二出来。”姜月白吩咐道。
“是,姑娘。”
李玉转身进了工坊。
没多一会儿,李玉带着丁老二出来了。
丁老二还穿着之前那身衣服。
“姑娘。”丁老二瞟了眼方家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姜月白的右手边,“姑娘找我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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