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买好奴仆后，到了谭家大门，与奴仆说了一声后，便带着买好的奴仆回了姜家村。
姜家的堂屋里，姜月白坐在首位，新买的奴仆站在下手。
“我的规矩很简单，忠心不二，不做出背主之事，我便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如若你们做出什么事来，不单单是被发卖了这么简单。”她的语气微冷，夹杂着丝丝的戾气，“我喜欢直接简单的打杀了。”
奴仆们心里惧怕不已，面露害怕，身体轻颤。
“灵雨留下。”姜月白吩咐道，“你带着他们找王一。”她随手指了个奴仆，“让王一安排这些人。”
“是，姑娘。”奴仆行了一礼，带着除了灵雨外的新奴仆退出了堂屋。
姜月白淡淡的瞥了眼灵雨，端起茶杯押了口茶。越看灵雨，越发觉得她标致。灵雨是属于那种有容貌，也越看越耐看的女人。
这种女人，是男人最喜欢的。
灵雨被主家所欺辱，是很正常的。一个丫鬟罢了，主家便是打杀了，也有的是理由解释。没人会为了一个丫鬟出头，平白惹一身腥。
姜月白一旦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儿，会给人一种威压。这是属于强者的威压，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很多人都抵挡不了姜月白得威压，平日里她很是注意控制，这会儿她并未控制。
灵雨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令她喘不过气来，背不自觉的弯了一点儿。
她脸色发白，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心里胆颤，也很是惊愕。
姑娘绝非普通的姑娘。姑娘身上的威压，她在她的仇人身上也没有感觉到过。
她有种，面对死亡的感觉。
仿佛，坐在她面前，比她还小的姑娘，是地狱的王者，一瞬间会要了她的命。
约摸半盏茶功夫不到，灵雨已是惨白着一张脸，冷汗淋淋，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弯着腰。
突然，她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匍匐着身体，彻底承受不了姜月白的威压。
“姑娘，奴婢全说，绝无任何隐瞒。”灵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被放在岸上的鱼一般。
姜月白微微勾唇，收起了自身的威压，“你只有一次机会。”
“是，姑娘。”灵雨强撑着身体，跪在姜月白面前，“奴婢原是青州知府家的奴婢。”
姜月白眉梢一扬，官家的奴婢，难怪气度，各方面不一样。官家对奴仆的要求，是很高的。
青州知府……
单从灵雨这件事，不能说明青州知府不是个好官。有的官儿，为官清正，但后院管理不好。
“奴婢家里穷，兄弟姐妹多，奴婢又是老大，家里没办法便卖了奴婢。奴婢爹娘……”
“废话太多。”灵雨被卖简单来说就是。她是老大，又是女孩子，所以被重男轻女的爹娘卖了。
灵雨颤抖了一下身体，“奴婢一直安安分分，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可是，少爷觊觎奴婢已久，又忌惮老爷。在那一日，少爷寻到机会，玷污了奴婢。”
她说着，双拳紧握，迸发出了恨意，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少夫人早已看不惯奴婢，便污蔑是奴婢勾引少爷。趁着少爷不在，发卖了奴婢。”
姜月白听明白了，那少夫人的本意怕是想打杀了灵雨。但那少爷对灵雨正在兴头上，打杀了灵雨会惹少爷不开心，所以才会发卖了灵雨。
那少夫人也许还打算做什么，估计是顾及着什么，没有出手。
发卖了灵雨，不代表灵雨会过得好。
灵雨模样好，容易被人牙子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了解，不好说。
“留在我身边当贴身丫鬟。如若你做的好，我自有办法帮你报仇。前提是，你忠心不二。如若你有二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好色的男人，再是青州知府的儿子，她也有办法。
青州知府可不是宁家。
灵雨本就惨白的脸，一瞬间毫无血色，战战兢兢。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姑娘说的是真的，姑娘有能力帮她报仇。
“奴婢对天发誓，对姑娘绝无二心。”
“既是这样，你便作为死契奴婢吧。”
灵雨明白，这是姑娘对她的第一个考验。如果她不答应，姑娘也不会为难她，但不会帮她报仇。
可是，死契……
死契除了主家可怜放了她外，否则她绝无赎身的可能，一辈子都是奴婢，包括她的子孙都是奴仆。
可是，现在她已是姑娘家的奴婢，除了姑娘没人会帮她报仇。
她真的恨少爷和少夫人。
如果不是少爷，她不会被发卖。
姜月白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灵雨在思考。死契的奴婢，她能安心一些。
虽说死契并不能完全约束，但也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约摸一盏茶功夫后，灵雨考虑清楚了。
“如若姑娘能帮奴婢报仇，奴婢的这条命都是姑娘的，也愿意成为死契奴婢。”灵雨向姜月白磕了一个头，只要能报仇，成为死契奴婢又如何。
“告诉我，你为何要报仇，又为何要答应我。”姜月白问道。
“奴婢想要报仇，是因为一辈子被毁了。”灵雨恨恨的说道，“只要活着，奴婢忠心不二，奴婢相信总有一天姑娘会发善心放了奴婢的。”
没了清白的她，不仅连家也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嫁人。
她从未想过为妾，只想找个普通人家当妻。
姜月白嗯了一声，她能察觉出，灵雨没有说谎。在古代，女子的清白比命重要。
古代很多女子，像灵雨这种失去清白后，选择的是一死了之。灵雨是靠着一股恨意支撑着她，她才没有寻死。
“我可以帮你报仇，但不是现在。等我处理好手头的事，我会帮你报仇。”
“是，奴婢一切听姑娘的。”只要能报仇，她不在意多久。
“起来吧。”
“谢姑娘。”灵雨站了起来。
“你是想继续用这个名字，还是我帮你改一个？”姜月白问道。
“奴婢想继续用这个名字，记住当初受到的屈辱。”等她报仇了，她会改名。
这个名字提醒她，她曾经遭受的一切。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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