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种事也急不得。”月白如若对王爷没什么,是不会这般容忍王爷的,只不过月白自己没有发现罢了。月白的性子对外人向来冷淡,且不会有多余的情绪。
“娘,有没有办法赶走雪流觞?”姜月白颇为烦心,“雪流觞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他又没脸没皮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以前不知道雪流觞喜欢她,她还能和雪流觞相处。现在知道了雪流觞喜欢她,她能淡定才怪!
她一个农女,可从未想过攀高枝嫁入皇家。
皇家那代表的,不是麻烦,而是数不尽的危险和杀机。
雪流觞是堂堂的霖亲王,皇帝的亲弟弟,绝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再说了,皇帝可是她的仇人,她怎可能和雪流觞有什么。
即使雪流觞曾经救过她娘,也是不可能的。
“娘是没有办法的。”月白的顾虑她如何不知,“王爷身份尊贵,你平日里这般对他,换作别人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月白,这件事你可以考虑考虑。等你外公的事解决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娘,你在胡说什么呀。”姜月白哭笑不得,“虽说我不是那种会乱报仇的人,但我也不可能和仇人的弟弟有什么。最重要的是,我对雪流觞并没有什么想法。”
“月白,凡事不能这般绝对。娘是希望你能嫁个好男人,下半辈子过得幸福。一笔归一笔,王爷到底是救过娘的。如若不是王爷,便没有你。”
姜月白,“……”她竟不知,娘的心这般大。
但娘说的也对,没有雪流觞救了娘,根本不会有她穿越过来。
“娘是过来人,看得很清楚,王爷对你绝非玩玩这般。只不过,皇室中人向来薄情,不知这份情意能持续多久。”
她最担心的,便是这点。
“娘,不管我嫁给谁,我从未想过依靠男人。”让她依靠男人,还不如让她去死,“娘要明白一点,没什么比自身强大好。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不惧怕任何事。”
“我的月白见解总是这般独特,不过月白也没有说错。”
很多女人都看不透,总想着依靠男人。
她们认为,只要嫁入世家,嫁个好男人,便能一辈子不愁。
但世家里的纷争太多,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
姜月白苦恼不已,要如何才能让雪流觞放过她,不再喜欢她呢?
“娘,你有没有办法让雪流觞厌恶我?”
姜刘氏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糟糕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王爷身份尊贵,又是美男子,天下不知多少女人想要嫁给王爷,即便是为妾她们也愿意。第一次有人这般嫌弃王爷,被王爷知道了,王爷会哭的。”
嫌弃王爷的,还是王爷心爱的女子,可想而知王爷会有多崩溃。
“娘,我和你说正经的。”姜月白好笑不已,她嫌弃雪流觞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娘这般为雪流觞打抱不平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雪流觞才是娘亲生的。
“我也在和你说正经的。”姜刘氏叹了口气,“娘知道你的顾虑。但月白,一码归一码,娘是希望你幸福的。说到底,这条路是你外公自己选的,有这种结局也怨不得其他人。”
“娘看开了很多,这是好事。我总担心,娘活在过去的仇怨里,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姜刘氏笑了笑,眼神有几分飘远,“以前娘的确是活在过去的仇怨里,总是走不出来。后来,你与娘说了很多的话,翊翰又说了一番话,娘慢慢的走出来了。有句话你说的很对,你外公选择了这条路,便该想到有可能会有这一天。”
姜月白闻言,安心了不少。她之所以这般急切的想要为外公伸冤,是担心娘的身体因为过度担忧而出事。
现在娘想通了不少,外公的事可以慢一点,稳妥一点。
“月白,你的性子娘是清楚的。如若你对王爷没有一丁点的不同,你哪会这般容忍王爷的肆意妄为。”
许是命。
“你摔跤之前,便对王爷有所好感。摔跤之后,你忘了不少的事,也对王爷没有好感了。王爷那般强势的人,一旦有了猎物,是不会允许猎物逃脱的。”
其实先帝最属意的继承人是王爷。
可惜的是,王爷的性子委实不适合当皇帝,这才有了现在的陛下。
姜月白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自己对雪流觞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爱情对她来说,太过于遥远。
有一点娘没说错,雪流觞是个非常强势的人。
雪流觞强势的介入了她的生活,用各种方法让她记住他,一点点渗透她的人生,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与雪流觞相处的时日并不算太多,但由于雪流觞本身便是一个令人过目不忘,自身强大的人。再加上他的各种无赖,各种吸引她注意的手段,想让她忘记真的很难。
“月白,我们不着急。”姜刘氏知道,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好你外公的事,免除后顾之忧。”
姜月白也知晓这件事急不得,“娘,卫老与我说,安葬外公的人有可能是雪流觞。卫老说,当时那种情况下,想来也只有雪流觞敢冒这个风险为外公他们收尸。”
姜刘氏闻言颇为感慨,“王爷对我们家的恩情太大了。单凭王爷为你外公他们收尸,让你外公他们免遭暴尸荒野,便是一笔天大的恩情。”
经历了家族巨变,她看清了好多的事,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现在这种平淡而充实的日子,是她最想要的。
“娘,并不确定是雪流觞做的。”这件事想要查不容易,只能问雪流觞,但她不能问。
“是不是都好。”姜刘氏说道,“好了,这件事放一边,再急也急不了。月白,我们何时启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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