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叹了口气,这样下去还得了。
她得想个办法,断了雪流觞的心思。
姜月白洗澡完了之后,自是准备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应付京城的事。但当她看到斜躺在她床上,衣裳半解,露出精壮的胸膛,极为诱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的雪流觞。顿时她一脸的黑线,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这人,该不会在玩勾引她那一套吧?
姜月白这时想起来,在家里时,曾经有好多次,雪流觞做过同样的事。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雪流觞喜欢她,误认为是雪流觞在发疯。
现在想起来,只想说一句:不愧是不要脸的雪流觞。为了勾引她,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月白,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雪流觞朝姜月白抛了个媚眼,“大好时光,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姜月白,“……”雪流觞想和她做点什么,表现得太明显了。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颇为头疼,语气极为不善,“雪流觞,我今天很累,不想和你多说什么。要么麻溜的滚蛋,要么我把你剁成肉沫喂狗。”
雪流觞也知道姜月白这会儿脾气不好,没敢多做什么,“月白放心,我保证规规矩矩的。我一个人回王府,多冷静。”
他一副可怜的模样。
“我信了你的鬼话才有鬼!”姜月白黑着一张脸,面染怒意,“赶紧的滚蛋,我心里烦着。”
她要是和雪流觞有什么,除非世界末日。
雪流觞瞧出姜月白真的处在暴怒的边缘,一溜烟的从床上起来,站在一旁,也不敢再装可怜。
“月白,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可否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
瞧着雪流觞那副小心翼翼,生怕她真的发火的模样,姜月白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她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下,“雪流觞,你是天之骄子,不该这般的。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当初,我不该为了一步富足家里,和你与夜子枫有所牵扯。”
一步错,步步错。
如若当初她考虑周全一点,也不至于招惹了雪流觞和夜子枫。
雪流觞自是听出姜月白想要和他撇清关系,以后成为陌生人。
他眯起了眼,眸光危险至极,语气凉飕飕的,“月白,你是打算和我撇清关系?”
这一刻,雪流觞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模样,瞬间变成了皇者。
姜月白身子一颤,知道雪流觞露出了本性,不宜再招惹他,“我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也许,她应该和雪流觞好好谈谈了。
感情的事,她回应不了雪流觞,所以不该给雪流觞什么希望。
虽说她没有经历过感情,却也知道。给一个人没有希望的希望,对那个人有多残忍。
雪流觞救了她娘,又有可能安葬了她外公他们。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伤了雪流觞。
“好,明日我们好好谈谈。”雪流觞收起了自身的凌厉,“月白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会处理好的。”
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月白吃不消。
他也是一时情绪失控。
姜月白嗯了一声,目送雪流觞离开。这件事,不尽快解决不行。
雪流觞的性子太强势,不早点说清楚,对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感情债,最是难还。
雪流觞回到王府后,独自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要了一壶热酒,一个人对着黑漆漆没有半颗星星的天空独饮。
他做了这么多,也感觉到月白对他的在意。
但刚才,月白竟是说出了要和他断绝所有,伤他至极的话。
“月白,我也是有心的。”雪流觞仰头喝了一杯酒,觉得酒苦涩到了极点,“我的心也会受伤,也会疼。”
月白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让他所有的壁垒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杜叔不知何时来到了雪流觞的身后,很是担心他,“王爷……”
“杜叔,你说我是不是努力得不够?”雪流觞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不明白,我做了这么多,为何月白不肯接受我。”
杜叔叹了口气,感情之事是最为伤人的。他看着王爷长大,王爷从不被任何事击倒。即使当年先帝驾崩,太后娘娘仙逝,王爷也不曾这般过。
“王爷,您不是早有决定了吗。如若王妃这般容易答应王爷,那便不是王爷所倾心的王妃了。王爷,奴才不知王妃说了什么令您这般难受。但奴才相信,王爷的努力不会白费的。”
雪流觞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几声,颓废一扫而空,“哈哈哈,杜叔你说得对。月白不是寻常的女子,不会这般轻易的答应我。我不该为了月白的几句话而难受,我该继续努力。”
这才是他的月白。
“杜叔,我是不是不像自己了,这般容易被月白击垮。”
“王爷,一物降一物。”杜叔心里止不住的摇头,王爷是真的栽了,再也爬不起来了。
以后,这霖亲王府是王妃说了算的。王妃要王爷往东,王爷是绝不敢违背王妃的话的。
“可不是,我被月白吃得死死的。”雪流觞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杜叔,盯紧那些人,别让他们给月白带来什么麻烦。必要时,处理了他们。”
杜叔自是知道雪流觞口中的他们是指黄振雄等人,“是,王爷。”
翌日。
姜月白昨晚并未休息太好。几乎一晚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一直想着要如何在不伤雪流觞,不惹怒他的情况下,拒绝他。
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疼,整个人比起昨日更疲倦,眼圈下泛着青色。
饭厅里,姜月白几人坐在一起用早饭。
“姑娘,奴婢瞧您面有倦色,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灵雨帮姜月白盛了一碗肉粥,“是因为水土不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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