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哦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起身来到窗边,伸手打开窗户,望着外面张灯结彩的宅子。
家里的人越来越多,宅子也该扩建了。
“月白,我会用十里红妆,最盛大的婚礼迎娶你的。月白值得全天下最好的一切。”
姜月白转身看着雪流觞,依靠在窗户上,“我很好奇,我是哪点吸引你了?明明,我不出众,像个男人一样。”
“月白,如果我能说清楚我为何喜欢你,那就不是真的喜欢了。”雪流觞深情的凝视着姜月白,“对我来说,月白是唯一的。因为是月白,我才会喜欢月白。”
姜月白不是太明白,大概的她听懂了。因为她是姜月白,所以雪流觞才会喜欢她。是因为她这个人,而不是其他。
浑身的血液因为喜悦和甜蜜,流动的速度加快。她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周身散发着欢喜。
“你倒是会说甜言蜜语。”姜月白压下心里的欢喜,“有个尤雅馨打头阵,要不了多久,京城里的那些世家都会知道我的。你妻子的位置太诱人,少不了会有其他世家的人对付我。”
她关上窗户,坐到椅子里。京城的那些世家,哪里会容忍她一个农女,霸占了雪流觞的关注。
京城离姜家村,对京城那些世家来说,是有些远的。再则,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农女,那些世家不会亲自来,也就是派个奴仆或者管家,亦或者是安排谭正来处理。
且,因为雪流觞看重她,京城那些世家不会像尤雅馨这般,做出这种事来。他们只会警告她,威胁她。要杀了她,也是尤雅馨出手。
“月白,如果这些世家来找你麻烦,你只管打杀了。”雪流觞语气微冷,“出了任何事,由我担着。不过,月白,你娘不能被世家那些人看到。”
姜月白自是清楚,娘年轻时生活在京城,见过娘的人太多。
虽说过了几十年了,但难保这些人当中没有见过娘的。
一旦被京城世家发现娘的存在,这些世家便会利用娘的身份来对付他们家。
“不知那些人何时会来,我要想防备也防备不了。我要和娘说一声,以后娘出门得小心一些。”
光是说是没有用的。这件事,早晚会被人发现的。
雪流觞闻言很是担心,“月白,上次我问过皇兄关于外公的事。”
“皇帝如何说?”姜月白眼眸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她可以原谅雪流觞,但绝不会原谅皇帝。
这笔血海深仇,她会一定会报的!
雪流觞哪里没感觉到姜月白散发出来的杀意,他知道这是针对他皇兄的,“月白,这件事你也不能全怪皇兄。当年皇兄刚登基不久,恰逢出了这件事,又是所谓的证据确凿,皇兄怎会轻饶。月白,如果不是皇兄同意,我也是救不了你娘的。”
“我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原谅不原谅又是另外一回事。”姜月白收起了周身的杀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是你安葬的我外公他们?”
ahref="/xiaoo/22426/"
雪流觞点了下头,要想让月白原谅皇兄,不易。
他不想月白和皇兄之间变成这样。一个是他最爱的人,一个是他最敬重的皇兄。
“月白,现在你不宜拜祭外公他们。皇兄是知道我安葬了外公他们,难保不会派人看着。等为外公伸冤了,月白再去拜祭外公。”
“皇帝如何说?”她知道现在不宜拜祭外公他们。
京城那种地方,说不定会被谁瞧见什么。
“皇兄毕竟是天子。外公的事,这些年皇兄也不是不知道有可能错了。但事关天子威严,如果昭告天下,会对皇兄的威严有所影响。再则,当年外公的事闹得很大,皇兄处理了不少的人。一旦昭告天下,会带来很多的麻烦。”
天子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皇兄说,如果外公真的是冤枉的,可以私底下承认,但不能昭告天下。”
姜月白止不住的冷笑,那冷笑带着丝丝的煞气,“说白了,皇帝是要面子。当年我外公是不是冤枉的,皇帝心里一定有数。之所以处理了我外公,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外公的权利过大。”
雪流觞沉默了,月白总是看得这般透彻。
“新皇登基,我外公作为元老,又是丞相,学生遍布朝野和天下,新皇自是感觉到了威胁。历朝历代,哪个臣子权力过大不是被皇帝想法设法处理的。可怜了我外公一腔热血,忠心为国,却落得如斯境地。”
她再是清楚外公走仕途有可能会遭遇这些,也免不了心寒。
外公不玩弄权术,不争权夺利,为了天汉朝呕心沥血。
结果,却落得被抄九族,死后背负骂名。
皇帝明知她外公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为了面子不肯昭告天下。
这样的皇帝,拿来有何用!
雪流觞张了张嘴,想劝却不知道该如何劝。
这件事换作其他任何人,和月白的想法是一样的。
程丞相的事,的确是皇兄有失偏驳。
月白没对皇兄出手,已是月白大度了。
“今日是我哥哥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姜月白吐出一口浊气,“雪流觞,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外公的冤屈,我是一定要让天下人知道的。我不会让我外公一家和九族,我娘背负不该有的骂名。”
“月白放心,我会帮忙的。”雪流觞讨好的说道,“皇兄也只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才会如此说。等有了确凿的证据,皇兄会昭告天下的。”
姜月白并不太相信的嗯了一声,“这次有没有雪灾?”
“暂时还没有。有了去年的事,想必今年不敢有谁瞒报。去年因为瞒报,皇兄处斩了不少的人。”
姜月白明白的点了下头,“也不知我哥哥迎亲顺不顺利?”
她有点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