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卜将军朝雪流觞行了一礼,看向贤王,“贤王,我这个人向来不会说假话。如果不是陛下赐婚,我是不会要尤雅馨这个儿媳的。这般心肠阴毒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贤王的面上,我早乱棍打死她了。”
“卜将军,雅馨她,做了什么?”贤王有种万分难以置信的想法冒了出来。
“贤王的好女儿,在我和我几个儿子。当然,除了卜子凡以外的儿子。我们一家子男人的吃食里,下了砒霜。”
卜将军的话,像是一颗炸弹,炸得贤王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面露惊恐和无法相信。
“怎会?”雅馨她怎会做出这般歹毒至极的事来?
这还是他那个女儿吗?
卜将军冷哼一声,“贤王,我可没有说谎。不信,你问问尤雅馨。当初,她打算暗害姜月白,我教训她,她曾开口辱骂我。”
“贤王若是不信,卜将军这里有人证物证。”雪流觞冷声的说道,“卜子凡是帮手,帮尤雅馨买的砒霜。尤雅馨的目的,是掌控卜府,用卜府来对付月白。”
贤王的脑袋一阵阵发晕,雅馨为了能除去王爷身边的人,竟是残忍到如斯地步,与禽兽有何异!
如果当初他没有和雅馨断绝父女关系,那么今日出事的人,会不会是他?
想到这点,贤王遍体生凉,对尤雅馨最后的那一丝父女之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凭王爷处置,臣绝无任何怨言。”雅馨已经疯了。为了能除去王爷身边的女人,任何残忍阴毒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将尤雅馨挂在城墙上,昭告她的罪行。”雪流觞厉声道,他要让京城世家看看,惹怒他的后果。
尤雅馨正好清醒过来,听到雪流觞的话,爬了起来,失声尖叫,“不!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尤雅馨,我的妻子只可能是月白。至于你……”雪流觞面露嫌恶,“是一个令我厌恶至极,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的人。”
真相让尤雅馨瞬间失去了生气,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才是王爷的妻子,王爷唯一的女人。”
贤王瞧见尤雅馨这幅模样,摇了摇头。早年雅馨倾慕王爷,他便该阻止。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事。
怪他,太宠溺雅馨了。
“尤雅馨,我倒要看看,你认为是亲人的黄府,会不会来救你。”卜将军极为嘲讽道,“将心怀恶意的人当作亲人,真正的亲人当作仇人,天底下没有你这般愚蠢的人了。”
尤雅馨一下子有了精神,“黄丞相会来救我的。黄丞相可不想某个人,冷血冷情。”
她说的某个人,自然是贤王。
“那你就等着你所谓的亲人来救你吧。”贤王朝雪流觞行了一礼,“王爷,臣告退。”
雪流觞嗯了一声,贤王没再看一眼尤雅馨,离开了。
卜将军一挥手,立马走士兵上前带走尤雅馨。
“卜将军的家务事,我便不参与了。”雪流觞站了起来,“不过卜将军要记得,我的耐
心向来有限。”
卜将军心肝一颤,面露惧意。王爷这是在警告他,处理不好子凡的事,王爷会连带着卜府一并处理了。
子凡动的,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啊。这个逆子,为了尤雅馨,不顾整个卜府了,甚至要杀了他这个亲生父亲。
“子凡交由王爷处理,臣绝无二话。”
雪流觞嗯了一声,右手一挥,立马有暗卫落下,带走卜子凡。
“卜将军,准备着,天汉朝随时需要你。”
“臣领命。”王爷是在告诉他,边关随时会开战。
雪流觞带着卜子凡离开了卜府,回到了霖亲王府。
“杜叔,将卜子凡千刀万剐。留着一口气,要他看尤雅馨的下场。”
“是,王爷。”杜叔领命处理卜子凡的事了。
另一边,尤雅馨被士兵带到了城门楼,挂在了城墙上。
这个季节,已是到了最冷的时候。外面冰天雪地,冷得可以冻死人。
城墙上早已结冰,一碰便会冷得人直打颤。尤雅馨整个后背贴在城墙上,她又穿得单薄,当即被冻得脸青紫,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说冬天在外走的人没多少,但也不是没有。
一有热闹看,百姓们不顾严寒的天气,成群结队的出来出看热闹。
士兵将尤雅馨做的事说了出来,顿时引起了公愤。不少的百姓拿着鸡蛋,烂菜叶子,石头等砸向尤雅馨,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城门口的事闹得这么大,京城的世家早就收到了风声,黄府也不例外。
黄府的书房里,黄振雄和黄耀祖坐在椅子里,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爹,尤雅馨这颗棋子废了。”黄耀祖很是恼恨,“雪流觞不就是仗着他是王爷吗!如果,我们家……”
黄耀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黄振雄自然明白,“耀祖,快了。要不了多久,我们便不用再屈居人下了。尤雅馨这颗棋子废了就废了,我们还有姜月白。只要利用好姜月白,我们能更快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
黄耀祖明白的点了下头,“爹,需要处理了尤雅馨吗?”
“用不着我们出手。这个天气,她要不了几天便会被冻死。”黄振雄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很小的事一般。
“玲玲那边,我全安排好了。”
黄振雄点了下头,“玲玲是我们的退路。如果失败,有玲玲在,我们可以东山再起。”
“爹,不会失败的。”爹筹谋了几十年,怎可能失败。
这一次,雪流觞有了这么大一个弱点落在他们手里。只要除去了雪流觞,天汉朝便可唾手可得了。
黄振雄的心里隐隐有着不安。陛下和王爷怀疑他很久了,变相了削了他的实权,还处理了他手下的很多人。
现在的局面,有点不受他控制了。
虽说雪流觞有了弱点,但这个姜月白,似乎不好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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