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眉头一拧,一脚将雪流觞踹了下去,“胆肥儿了啊。”
她睁开眼,眸光微冷。
雪流觞赶忙站起来,嘿嘿笑了两声,非常讨好的将手里的信件递给姜月白,“月白,京城刚到的飞鸽传书,和灵雨有关。”
姜月白闻言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过信看了看,面露讶异,“宁翊竟是给灵雨下药?!依着宁翊的性子,不会做出这种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雪流觞蹭的一声跑到床边坐下,伸手将姜月白搂进怀里,“子枫给了灵雨一种药,服下这种药的人,易怒,事后不会被察觉。宁翊身为宁守的嫡孙,从小被人捧着,他为人骄傲,哪里受得了灵雨的拒绝。”
姜月白瞟了眼雪流觞抱着她的手,抬手重重的拍掉他的手,“灵雨进入了宁府,接下来的事情得看灵雨的了。”
药加上宁翊的性子,事情就变成这样。
雪流觞看了眼自己被姜月白打红的手背,委屈不已。
好不容易抱一次媳妇,代价却是有点惨痛。
“月白,今天是过年,会来不少人。家里有奴仆,不如你到我那里,怎么样?”
“再说吧。”雪流觞的用意,她怎会不知。
雪流觞一是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找她,二是雪流觞想和她单独待在一起,两个人一起过年。
二是最重要的。
“你说宁翊今个儿醒来后,会不会发现什么异常?”姜月白有些许担心,“即便宁翊没有察觉,宁守那只老狐狸怕是会有所察觉吧。”
“察觉又如何。”雪流觞安抚道,“灵雨是青楼女子,再是端得高,那也是青楼女子。灵雨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宁守即便察觉了,也会认为是灵雨耍的手段。目的,是成为宁翊的妾室。”
姜月白明了。宁守作为刑部尚书,自持身价,灵雨的身份没问题,宁守是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过年收到这么一个好消息,当真是不错。”
雪流觞见姜月白高兴,突然吻住了她的红唇,将她推到在了床上。
过年得有个大福利!
姜月白抬手轻拍了一下雪流觞的头,瞪了眼他,警告他放开。
这王八蛋,竟敢偷吻她。
雪流觞无辜的眨了眨眼,他憋了这么久了,总得吃点肉吧。
大过年的,一点儿肉也不让他吃,他真的会憋坏的。
姜月白再是想拒绝,也抵抗不了自己身体的诚实。
很快,她便沉迷其中,任由雪流觞胡作非为。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雪流觞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他本就忍了很难受,又是在大早上,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没多一会儿,雪流觞和姜月白便赤诚相对。
“月白,我忍不住了。”他忍得额头青筋直跳,冷汗直冒,身体紧绷,“我本想等到洞房花烛夜的,但我等不到了。月白不用担心,过完年我便娶你。”
姜月白整个人早已沉浸在这份欢乐里,根本没有听到雪流觞的话,只是顺应
着自己的本心。
她妩媚又诱人,呈现出了女人最美的一面。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更别提本就喜欢姜月白的雪流觞。
雪流觞瞧见这样诱人的姜月白,脑中最后的一根弦断掉,只想着彻彻底底的让她变成他的人,将她变为女人。
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正准备攻城略地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姑娘,您起来了吗?”含冬端着水盆站在门外。
敲门声加上含冬略大的声音,惊醒了姜月白。
姜月白清醒过来,瞧见对她胡作非为,进行到只差最后一步的雪流觞,气得牙痒痒,顿时一脚将他踹下床,低吼道。
“雪流觞你个王八蛋,居然趁人之危!给爷滚,滚得远远的。”
她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要不是含冬过来,雪流觞便会得逞,成为她的男人了。
姜月白这一脚极重,雪流觞嘭的一声摔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最令他疼痛的不是月白这一脚,而是临门一脚被人打断,他那儿涨疼得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雪流觞黑着一张脸,脸色要多臭就有多臭,恨不得将含冬千刀万剐了。好不容易,他与月白进展得这般顺利,差一点他就成为月白的男人了。
全怪含冬,好巧不巧偏偏这时来。
“月白……”雪流觞哀哀怨怨的盯着姜月白,“我难受,浑身都难受。”
“滚,立马滚。”姜月白铁青着一张脸,眸光阴沉,语气凛冽,“再不走,我便剁碎了你喂狗。”
雪流觞见姜月白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逗留耍无赖什么,一把抱起自己的衣服,赶紧溜之大吉。
月白这么生气,他是知道原因的。
刚才的事,委实是他做的不对。
再是情不自禁,他也不该差点要了月白。
月白还未答应他,他应该循序渐进,慢慢的来。
雪流觞忽然吓出一身冷汗,如若刚才他真的要了月白,月白怕是会真的提刀剁碎了他。
他打了个冷颤,这两日最好是不要找月白了。
依着月白的性子,他会很惨的。
另一边,姜月白在雪流觞走之后,穿好衣服,回头望了凌乱至极的床,微微蹙眉,烦躁不已。
连她都万分意外,竟会这般顺从雪流觞,任他对自己胡作非为。
差一点,她就要成为雪流觞的人了。
外公的事还没有解决,她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雪流觞。
如若在这时成为雪流觞的人,她不知该如何处理。
“进来。”姜月白对外扬声道,转身整理床铺。
以后,她得暂时离雪流觞远点。以免一不小心,她又被雪流觞扑倒了。
姜月白洗漱后,已是收拾好了情绪,任谁都看不出什么。
她带着含冬到前院帮忙,准备今日村里的过年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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