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觞丝毫的反驳和恼怒也没有,乖乖的跪在地上,“只要月白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月白走到凳子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个过年,过得可真是非同一般。
“你什么时候回去?”
雪流觞就跪在姜月白的面前,身板挺得直直的,“再有几日,我便要回京处理事情。粮食的事,差不多该有结果了。”
“对了月白,灵雨成了宁翊的小妾,挺受宠的,现在宁翊夜夜歇在灵雨那儿。”
妻奴是如何炼成的,看雪流觞便知。
姜月白说要他跪着,他二话不说立马跪着,绝无怨言。
“我请人调教灵雨一番,她倒是没辜负。”不管是妻也好,是妾也罢,最重要的是受宠。只要受宠,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会容易很多,“宁守没说什么?”
“宁守并不太管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宁翊的一个妾室。再则,宁守现在的重点是放在和襄阳王结为亲家。”
姜月白明白的点了下头,宁翊现在没有妻子,随便歇在哪个妾室那儿都可以。宁守想的是,只要能和襄阳王做亲家,对宁家来说又会多一重保障。
然而宁守不会想到,这一切是雪流觞安排的。
含冬走了进来,瞧见雪流觞跪在地上,惊愕万分的福了一礼,有些机械的说道,“姑娘,陛下,皇后娘娘和夜公子分别派人送了过年礼来。夫人让奴婢来问问,该如何回礼。”
雪流觞被含冬瞧见他这幅模样,丝毫的尴尬也没有。
姜月白自是知晓含冬为何这般。夜子枫送过年礼来很正常,没想到皇帝和皇后会送礼来。看样子,是因为雪流觞的关系。
“夜子枫那边,按照常规的回礼便是。至于皇帝和皇后娘娘那边……,将铺子的吃食每样准备一份,再派人到山上打些野味,一并作为回礼。”
“是,姑娘。”含冬福了一礼,不在状态的退了出去。
姜月白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有这般惊吓吗?
好像,是挺惊吓的。
雪流觞可是天汉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除了跪他父母和皇帝外,其他的人都没有资格接受雪流觞的一跪。
刚才她说要雪流觞下跪,他二话没说就下跪了。
足见,他是真心想要道歉的。
“你的脸皮比城墙都要厚。”姜月白调侃道,“刚才含冬在,你都不觉得有丝毫的尴尬。你不会认为,丢了面子,被人看了笑话什么的吗?”
“别人愿意看笑话就看呗。”雪流觞无所谓的耸了下肩,“面子里子有什么用,没媳妇重要。只要能讨媳妇的欢心,其他的一切皆是浮云。”
外人哪里会明白,他追媳妇追得有多辛苦。
这么多个月,大半年了,追媳妇的进展只有一点点。
前几日好不容易才开了点荤,结果却是惨痛的。
想到前几日的亲热,雪流觞又心神荡漾了。
b
r/
姜月白颇为好笑,什么怒气和不满全消失得一干二净,“既然你这般说,你便继续跪着吧,跪满一个时辰。”
雪流觞哦了一声,继续跪着就跪着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月白,过几日你随我回京,好不好?”
“不好。”姜月白睨了眼雪流觞,“你是嫌京城那些世家对付我不够么,还想着我到京城去。再到京城一趟,只怕我真的会丢了小命。”
雪流觞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我不想和你分开。”
尝过肉和没尝过肉,那根本是两回事。
自从上次和月白亲热过之后,他真的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压着月白不停息。现在要他与月白分开,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
“你继续装。”姜月白说道,“你继续装大尾巴狼,记得把你身后的狼尾巴收起来,别被我发现。”
“你脑袋里想的什么色眯眯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想我羊入虎口,下辈子都不可能。”
雪流觞的眸中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想将月白拆卸下肚!
她是疯了傻了,才会将自己送到雪流觞的面前。
“月白,我脑袋里想什么色眯眯的东西了?”雪流觞眨了眨眼,一副极为无辜的模样,“我只是想着月白罢了,没想其他的。”
只是想着如何与月白翻云覆雨,真没想其他的。
姜月白扯着唇角呵呵笑了两声,雪流觞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平日和她说的话,十句里没一句能相信。
“以后如若再敢不经过我同意对我胡作非为,你就陪着金豆子睡一晚上。”她就不信收拾不了雪流觞。
雪流觞顿时面露惊悚,双手抱胸,一副捍卫清白的模样,“月白,你太狠了!我的清白只能是月白一个人的,其他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不能玷污了我的清白。”
姜月白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断掉,她抬脚踹翻了雪流觞。
她这一脚并不重,雪流觞是顺势坐在地上。
屋里有地龙,又燃烧着银丝碳,丝毫不会觉得冷。
“信不信我让金豆子夜夜陪着你睡?”姜月白黑着一张脸。
“不不不,我只要月白陪着我睡。”雪流觞赶忙跪直,“金豆子太凶残,我怕它咬伤我。”
“咬死你都活该!”姜月白没好气的说道。
“月白不会舍得的。”雪流觞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知道月白最心疼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姜月白白了雪流觞一眼,她是不可能真的要金豆子咬死雪流觞。
一是她舍不得,二是不可能。
“月白,以后经过了你的同意,我是不是可以吃肉?”雪流觞对着手指,试探性的问道,“这男人一旦开荤后,再憋着真的会憋坏的。”
“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消火。”姜月白有几分酸味的说道,“我不会介意。”
最多就是将雪流觞剁成肉酱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