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发火的姜月白一听,顿时眉头一皱,面露凝重,“可是中途有什么变化?”
雪流觞嗯了一声,“应该是黄振雄,派出了数个死士,夜袭了我的别院。我的人和夜家的那些人,死伤无数。我得回京看看,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你们也该给黄振雄一个教训了。”姜月白说着从床上起来,走到书桌旁的椅子坐下,写东西,“否则他会以为你们顾及颇多,京城可以任由他胡作非为。我这里有一份可以审讯人的手段,我想你会用得到。”
雪流觞走到姜月白的身后,望着她写的东西,抬手帮她按摩肩膀,“我就知道,月白对我很好。精神……审讯?”
这是什么审讯方法。
“死士你比我清楚,不论你们如何用刑,他们都是不会说的。如若你的人抓到死士,可以用这个方法试试。便是对普通人,也可以用这个方法试试,效果会很好。”
姜月白将写好的纸递给雪流觞,“这几日一直落大雪,你路上小心。我猜测,黄振雄知晓你在我这里,会趁此机会动手。”
只怕黄振雄也会对她动手。
看来,她得给黄振雄一个痛击才行。
“月白,你这边多加小心。”雪流觞不放心的叮嘱,“人我安排了很多。即便黄振雄派人来,加上月白你的武器,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他眉眼之间带着极重的愁容,再是这样,他也不放心。
这次黄振雄敢在京城安排死士出手,便证明他下了什么样的决心。
如若月白出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放心,黄振雄派不了多少人来。”姜月白安抚道,“姜家村离京城远,黄振雄又有其他的图谋。再则,我身为女人,依着黄振雄的性子,会小看我。”
她眼眸中的阴森一闪,即使黄振雄派再多的人来,她也可以让这些人有来无回。
“那好,月白你凡事多小心。”雪流觞在姜月白的发顶落下一吻,“有什么事,你让含冬他们给我传信。要是我赶不过来,我也会派人过来的。”
姜月白也清楚雪流觞有多担心她,“你路上小心点。”
“我知道。”
雪流觞再是不舍得,也得启程回京。
姜月白在雪流觞离开后,再也没了睡意。
她穿好衣服,坐在椅子里想事情。
黄振雄既然敢这般做,那么他一定不怕被皇帝和雪流觞抓到把柄。
他这般做,其中有一个用意,说不定是在向皇帝炫耀。
黄振雄是在告诉皇帝,就是我做的,皇帝你能拿我如何。明知是我做的,皇帝你却没办法处理我,我太高兴了。
姜月白勾唇冷笑,这一次,皇帝绝对会对黄振雄出手的。
皇权,是不允许有人挑战的。
即使这次不是黄振雄做的,皇帝也会认为是黄振雄做的。
再则,在京城里,敢这般做的人,也只有黄振雄了。
bsp;现在最重要的是家里做好防备。
姜月白起身来到偏房,含冬和香阳休息的房间。
姜月白有个习惯,她不喜欢睡觉时有人守夜,因为她会觉得像是被人监视一样。所以,有丫鬟伺候的姜月白也是没要丫鬟守夜。
含冬和香阳这会儿早已梳洗好,打算等会儿伺候姜月白。
见姜月白进来,两人起身福了一礼,“姑娘。”
“京城事情有变,我这边怕会有危险,将家里的陷阱全启动。”姜月白吩咐道,“我做的弩,暗卫人手一把。其他的武器也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和暗卫们说一声,遇到来犯者不用留情,直接诛杀了。”
含冬和香阳顿时面露严肃,京城发生的事情不小。
“从今天起,家里人不要外出了。奴仆那边,叮嘱好。”
“是,姑娘。”
姜月白在姜家说的话,不管听起来多令人惊悚,姜家人皆是无条件的相信。因此,天亮后,姜家人哪儿都没有去,不是待在自己的屋里,便是聚在堂屋聊天。
连来串门子的谭正和秦氏也被留了下来。两人心里疑惑不止,却有了解姜月白的为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
秉着谭家和姜家已是亲家,有难同当的原则。
谭正与秦氏商量之后,由秦氏找到姜刘氏询问其中的缘由。
姜刘氏正在厨房里交代厨娘准备午饭的事。
“亲家母,原来你在这儿,可是让我好找。”秦氏面染笑意的走了进来,“我有点事想问问亲家,我们到外面说。”
姜刘氏心知是什么事,交代完厨娘后,与秦氏并肩往外走。
“亲家母想问什么我知晓。这件事呢,说也好说,不说也不好说。”她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家月白与聚湘楼东家有合作的事,亲家母也是知道的。”
秦氏点了点头,这件事在南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夜公子与霖亲王是好友。好巧不巧的,王爷看中了月白。”姜刘氏也清楚,这件事太过于危险,得说清楚。
她这般做还有个用意,考验一番谭家人。
“亲家母也知道我们家的家世,就一农家。要不是月白有点能耐,积累下了如此财富,我们家还吃不饱穿不暖呢。”
秦氏惊了又惊,一脸的震惊和错愕,难怪京城世家要对付姜月白。
原来如此。
今个儿的事,看来也与霖亲王有关了。
“黄丞相有意将自己的嫡女嫁给王爷,可惜王爷无意,只想娶我家月白。这不,恼羞成怒的黄丞相便打算派人杀了月白。提前得到消息的月白,便这般安排了。”
姜刘氏说这话时,一直注意着秦氏的神色,不放过她脸色一丝一毫的变化。
当然,姜刘氏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雪流觞的确喜欢姜月白,也的确想要娶姜月白。假的是,黄振雄不单单是因为雪流觞想娶姜月白才出手对付姜月白的。
再有,姜刘氏真正的身份,她并未告诉秦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