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管事不闹这些,她还会将人留下来,让他们休息好了之后再离开。现在曾管事这样,她是真不想留他们下来,免得他们闹出什么事来。
“王妃娘娘,奴才会飞鸽传书回京的。”曾管事说道,“兄弟们都很累了,王妃娘娘,我们可以稍作休息再回京吗?”
曾管事都提出来了,姜月白自是不会拒绝,“我希望曾管事不要在我家胡说八道,否则我是真的会要了曾管事的命的。”
曾管事清楚姜月白说的是真的,“王妃娘娘放心,奴才绝不会乱说话的。在外人面前,也不会乱称呼。”
“在我家人面前也不可能胡说。”想和她打马虎眼,门都没有,“如果我家人有什么,我会和雪流觞说一声的。”
曾管事哪里不懂姜月白的说一声是什么意思,王爷可是妥妥的妻奴。王妃娘娘说一,王爷不敢说二。
“是,奴才听王妃娘娘的。”
姜月白吩咐奴仆带曾管事到客房,安排好曾管事带来的人。
傍晚时,姜月白收到了雪流觞从京城飞鸽传书来的信。
她看完信之后,颇为意外和惊讶。
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
黄振雄被贤王搜出了不少的东西,降职为洗马,黄耀祖又被抓了。
姜月白将手里的信递给香阳,问道,“你认为会不会太顺利了一点儿?”
香阳看完信,笑了笑,说道,“姑娘也别把黄丞相……不,黄洗马想得这般有能耐。京城是天子脚下,陛下的能耐不小。陛下和王爷想要对付黄洗马,不是什么难事。奴婢估计,这其中有黄洗马自大的原因在里面。”
姜月白想了想,也对。皇帝不是不对付黄振雄,只是之前顾及颇多罢了。黄振雄再怎么闹,也逃不出皇帝和雪流觞的手掌心。
是她太多虑了。
“奴婢觉得,黄洗马活不长了。姑娘得防着点,以防黄洗马狗急跳墙,抓姑娘或者夫人他们。”
姜月白自是明白香阳的话,娘的身份,被黄振雄查到的话,黄振雄一定会利用起来的。
这样一来,他就有了逃命的时间。
“最近家里小心一点。”
只有等到真正解决了外公的事,战争结束了,才能安心下来。
“是,姑娘。”
姜翊翰在赶了三天半的路之后,终于到了兰镇,在兰镇外驻军的主帐见到了冯萧。
冯萧是个很魁梧的中年男人,他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光表明,这个人不是个武夫。
姜翊翰将信和玉佩递给冯萧,“将军,我只是来历练的。”
“王爷来信与我说了。”冯萧哈哈大笑来几声,“看起来你小子不像个白面书生,有点肌肉,长得也壮士。”
姜翊翰笑了笑,没有接话。家里人都练月白教的锻炼身体的拳法,身体比起一般人来,好很多。
;再加上家里吃得好,身体更是好。
“王爷特地交代了,不要给你什么特殊关照,要让你好好历练一番。从小兵做起,会给你很好的历练。遇到什么困难,和我说,我给你解决。”
“多谢将军。”姜翊翰行了一礼。
冯萧叫来小兵,带姜翊翰到军营熟悉情况,安排住的地方。
年尾刚过没几天,姜家本该清闲下来的。但,京城的不少世家纷纷派了管事前来,说是送一些女孩子家的东西过来。
摆明一看,这些东西全是给姜月白的,是京城的世家意图讨好姜月白。
姜刘氏又应付完一个京城的管事后,略显疲惫,她抬手揉着眉心。
秦氏坐在姜刘氏身旁的位置。
自从那天之后,秦氏便一直留在姜月白家,帮姜刘氏处理事情,教导女儿。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秦氏微微蹙眉,“这些世家的目的摆明是想试探和讨好姜姑娘,再见机行事。想来是身在京城的霖亲王对外说了什么,京城世家才会有这些行动。”
“京城世家这样无休止的下去,会给咱们带来很大的麻烦的。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家里的奴仆什么时候被收买了都不知道。再则,会给家里人和姜姑娘的生活带来影响的。”
“我也知道。”姜刘氏叹了口气,“可对方到底是京城世家,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稍微处理不好,会给家里带来祸端的。”
“我觉得你是太多虑了。”秦氏说道,“你看姜姑娘可有说什么?有王爷护着,你只管赶人。京城这些世家还不是因为王爷才会来,出了什么事,王爷一定会护着的。”
姜刘氏笑了笑,说道,“可能吧。”
这几次来的都是年轻的管事,自是没人认出来她来。
如若来的是年长一点的管事,说不定能认出她来。
“这些事,你交给家里的管事来处理,用不着你亲自出面。”秦氏说道,“你亲自出面,就会给京城世家一个讯号,让他们误认为有机会通过姜姑娘攀上王爷。”
一个奴仆疾步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夫人,苏太傅家的管事和朱家的管家递拜帖求见。”
姜刘氏和秦氏对看了一眼,苏太傅……
“我记得那朱家。”秦氏说道,“之前朱家派人给我家老爷来了封信,要我家老爷收拾姜姑娘。这次朱家又派管事来,是为了什么?”
姜月白恰好来堂屋找姜刘氏,闻言心思一转,“娘,这里交给我,你和谭夫人下去休息一会儿。娘,以后这种事,交给家里的管事。”
“好。”
姜刘氏和秦氏离开了堂屋,到了偏厅休息聊天。
姜月白坐在首位,没一会儿苏太傅家的管家和朱家的管家在奴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堂屋。
“见过姜姑娘。”
“奴才是苏太傅家的管事,姓杨。”杨管事说道,“我家老爷派奴才给姜姑娘送点礼物和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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