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景乐先是绕城跑了几圈,直到出了满身汗后,回到住处冲洗了一遍,吃过早餐后,骑车带着那个银光闪闪的箱子赶到了城西所。
敲门后进了曾琪的办公室,只见曾琪正在满脸严肃地翻着资料,见景乐进来后,让景乐坐下等了会,直到看完后才收好资料问道:“景乐,怎么一大早赶过来了?”
“我给你送东西来了。”景乐得意得拍了拍箱子。
“我说过,这里不兴这一套。”曾琪严肃地说道。
“呵呵,都是你需要的东西,有钱也能买来,但可没我这个好,这可是限量版的,不要可别后悔啊!”景乐说完,提起箱子假装要走。
“等等!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我先看看。”曾琪马上起了浓浓的好奇心,几步赶过来抓住了箱子。
景乐嘿嘿一笑,顺手递给了她。
曾琪打开箱子后,首先注意到的当然是上下两件类似于秋衣的防弹衣了,她一把提了起来,因为景乐炼制时为了增加舒适度,纤维丝极为精细,以致曾琪真当成了秋衣。秋衣是什么?也算内衣啊,虽然是迷彩色的。
所以曾琪先是惊讶,接着双脸一红,最后一把将“秋衣”揉为一团,冲到景乐面前一把揪住了他不只耳朵:“小坏蛋,给姐姐送这个什么意思?占姐姐偏宜是不是?”
“唉哟!痛!”景乐的耳朵可没有力量值可抗衡,顿时痛得呲牙咧嘴。
“痛就对了,揪你就是为了让你痛。还我需要?我需要也用不着你送啊。说,还敢不敢了?”
“不敢…才怪!”话刚落音,趁着曾琪发愣的功夫,景乐突然伸手往曾琪腋下一挠,曾琪猝不及防,顿时被挠得手里一松,景乐顿时脱离了她的二指禅。
曾琪一阵羞恼,都忘了彼此实力的差距,挥起一拳照着景乐的肩部砸来。
景乐心中一动,闪身躲开后绕着桌子转了起来,顺手一抄,将箱子里的防弹插片抓在手里。
恰好曾琪又是一拳过来,景乐就像陪练似的举起插片一挡,曾琪只觉一打在了一片厚厚的木板之上,将手打得生疼。
“什么东西这么硬?”曾琪吸了口凉气,揉着手问道,也不追打了。
“自己看。”景乐假装生气地将插片丢了过去。
曾琪一把接住,瞅了几眼后突然跑到箱子前,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地拿了出来,当她拿着那个金属圆筒乱比划时,可把景乐吓了一跳,赶紧一把夺了过来,早知道就先放空一支箭了。
曾琪此时显然有些应接不暇,她暂时没管那个小圆筒,而是把套装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最后将插片插入上装,又将手套护板装上,像发了神经似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突然跑到景乐面前,一把将景乐抱住,粗鲁地扳过他的头,对着他的嘴唇“啵”地亲了上去。
景乐心中一阵悲泣,初吻啊,本来是留给俞欣的,就这样没了。
亲完之后,曾琪才觉得有些过火了,她装着不在意地说道:“小坏蛋,有心了,姐姐在这里谢谢了啊!”
说着为了掩饰,又抓起头套说道:“这个东西也不错,不过姐姐不是特警,用不上啊!”
“不要算了。”景乐也有些尴尬。
“嘻嘻,那可不行。不用还不能收藏吗?”曾琪赶紧将头套放入了箱子,这时又看到景乐手中的圆筒:“那是什么?”
景乐没有回答,而是对准墙壁一拨上部的拨片,“嗖”地一声,一支乌黑的短箭钉在了墙壁之上,把曾琪吓了一跳。
景乐接着又一转圆筒,对着墙壁又发了一箭。这才将圆筒递给了曾琪。
“梅花袖箭!”曾琪显然也认了出来:“哪里来的?”
“保密!”景乐可不会告诉她是自己做的。
“这是违禁品,要没收的。”曾琪脸色一肃。
“是送你防身的,和那些一样。”景乐一指箱中的防弹套装:“你总不能天天带枪出门吧?但遇到突发事件怎么办?”
“可是我带这个不合规定。”曾琪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警察连警用多功能匕首还没有配发,更别说这种杀气凛然的东西。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规定,我只知道,与其让你受到伤害,我宁可你伤害别人。”景乐神情肃然地说道。
“乐乐。”曾琪放下袖箭,一把将景乐拥在怀里:“姐有你真好。”
“琪姐,试试防护力吧。”景乐拍了拍她的肩膀。
曾琪慢慢放开景乐,眼中还有点点泪光:“嗯。”
景乐先将两支短箭从墙上拔了下来,随手一抹,将孔洞掩藏起来。
曾琪将装好插片的防弹衣套在了椅背上,端起箭筒将余下的四支箭连连射出,结果当然没让她失望。
将所有东西装入箱子装好,曾琪才想到这些东西不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学生能轻易买到的。她不禁又问道:“乐乐,能告诉姐,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因为你需要,所以就有了这些。”景乐知道一旦告知,他的大麻就来了。
“连姐姐也不能说?你不相信我?”曾琪有些失望。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有不能说的理由。请你理解我,就当这些东西是通过特殊渠道弄来的。”
“好吧,姐姐不逼你。”曾琪见景乐实在不愿意说,也就不勉强了。不过又问了一句:“如果还需要,能再弄到吗?”
“这不是什么划时代的东西,米国早就研制出来了,如果谁想要,通过别的途径购买吧。”景乐可不会为了点小利把自己暴露出去。
曾琪动了动嘴唇,再没提出什么要求来。她不知道景乐提供的这套和正版的相比防护力如何,但舒适度绝对远超后者。
不过并非不可代替,而且用到的机会也不多,也就不必把景乐推到风口浪尖了。
“我走了。”景乐也没心情呆下去了。东西送到了,也就尽到了心意。他不怪曾琪,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
“乐乐,你生气了?”曾琪有些后悔了,她不该得寸进尺的。
“没,只是想起还有其他事,就不耽搁了。”景乐背着身子挥了挥手,伸手去拉门。
“乐乐别走。”曾琪连忙跑了过来,抓住了景乐握在门把上的手。
“琪姐,我不怪你。”景乐回过头,看着曾琪有些愧疚的双眼:“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但不想召来什么麻烦。我虽然不怕,但是嫌烦,希望你能理解。”
“姐理解你。”曾琪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捏了捏:“你放心,你的事情我都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没有越线。”
景乐知道她说的越线指的是触犯了法律,他想将手抽出来,被曾琪一直揉捏着,令他有些神魂不安,可曾琪抓得很紧,他无奈地从了:“琪姐你也不是不了解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人若犯你呢?”曾琪听出了弦外之音。
“小惩大戒。”
“戒之不得呢?”
景乐再没有回答,心想肯定是十倍还之。
他眼中瞬间闪过的一抹厉色被曾琪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担心地说道:“乐乐,遇事不要冲动,像上次那样千万不要再干了,万一你走不掉怎么办?如果刚好遇到人了呢?你是不是准备…”
景乐打断了她:“我知道了。谢谢你。”
曾琪突然脸色一变:“你上次肯定用刀了对吧?而且不是短刀,把刀给姐吧,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你带在身上迟早会惹祸的。”
景乐心说我连枪都有,刀算什么?马刀是家中传物,无论怎么渣,都不能交出去,直刀是他的宝贝,可以说是主武器,也是不能交的。他看着曾琪说道:“我可以交给你,而且不会找你讨回,但你得保证,不能交出去,只能自己保管,不然我宁可不交。”
“我答应你。”曾琪说道:“你现在就回去取。不,我和你一起去。”
景乐听到后半截,原来回去晃一圈的想法也打消了:“琪姐,我就带在身上,你先转过身。”
曾琪脸一红,说道:“也不怕割到哪里。”但还是将身体转了过去。
景乐一看知道她误会了,干脆将错就错,将皮带解了开来,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原本通过水壶反光偷看的曾琪不由一羞,将眼睛也闭上了。
景乐的动作非常快,只见他身前似乎什么东西一闪便消失了,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带鞘的短刀。
“好了。”景乐将刀递向曾琪:“小心一些,非常快。”
曾琪只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刀鞘外覆的蛇皮上黑色而缀着血红的图案泛着一丝丝诡异而危险的美感,好似一杯散放着醇香的毒酒,让人欲饮不能,欲罢还休。
她一脸凝重地接过了短刀,先是抚了抚光滑的皮鞘,这才慢慢地将短刀抽出,一股冷冽的杀机顿时弥漫开来,她不禁感觉空气都变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