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姐姐,玉梅她……”玉竹说道痛处,嗓子哽咽,这泪如决堤的河水般滚滚而出,哭道:“玉梅她被灵歌姑娘灌了开水,现在人都晕倒了,我们做下人的,又不能随意出府,只能来求王妃了……”
“什么?”香儿大惊,面色突然,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急忙道:“你快跟我来,我们去找王妃。”
此刻的柳凝霜正抱着墨儿,教她识字,只见香儿带着另一个丫鬟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她眉头微蹙,香儿少有这般急切的模样,心中暗想,定是有事情发生,这才抬眸问道:“何时这么慌慌张张?”
“王妃!”玉竹抢过香儿前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求您,救救玉梅!”
柳凝霜瞧上一眼,这个丫鬟,问道:“怎么了?”
玉竹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述出来。
“王妃,求您,救救她!”玉竹说罢,在冰凉的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渗了血出来。
柳凝霜眉头一皱,急忙起身道:“你还不速速带我去,在这里磕头作甚?”
玉竹反应过来,快速的起身将柳凝霜带到厨房去。
柳凝霜和边走边吩咐道:“香儿,将我们医药箱带上。”
香儿点点头。
柳凝霜急急忙忙的赶到厨房,此时正值午时三刻,这厨房里没有一人,她远远的瞧见,这厨房中躺着一人,身侧是鲜红的一滩血。
身侧的玉竹慌了,大喊了一声:“玉梅。”
便急匆匆的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玉梅微微张眼,绝望的看着玉竹。这泪水又一道道的滚落下来。
柳凝霜急忙走过去蹲下,只见玉梅的嘴唇四周已经是血肉模糊,脸上的皮肤也是绯红一片,她目光一暗,沉声道:“我要检查你口腔内的器官,是否完好,会很疼,你忍着点!”
玉梅艰难的点点头。
柳凝霜瞧着她血肉模糊的嘴脸,心中已有了结论,这辈子想开口说话已经是难了,她唯一能做了,也只能替她清理伤口,保证这伤口不化脓不结痂,能留她一条命吧。
她先小心翼翼的将玉梅脸上的血痕拭去,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两个镊子,用镊子轻轻的将医药箱里药水瓶子中夹出如同现代药品胶囊一般模样的药丸,用针扎破,均匀的用棉花点图在玉梅被烫伤的脸上,和血肉模糊的嘴唇上。
这药水上脸的疼痛度不亚于伤口碰到盐水,玉梅疼得死死的抓住玉竹的手,想叫喊,但是连抽气都被疼得半死不活。
她压抑的低声喊道:“啊……”
这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涌了出来,玉竹瞧着玉梅这样子,心中也疼,钻心的心,她的心也如挡不住的河提般,落个不停。
柳凝霜皱眉,轻声安慰道:“你忍着些,我得先将你脸上的伤口处理好,若不及时敷上药许是要留疤。”
玉梅痛苦的点点头,柳凝霜又用镊子轻轻的将黏在一起的嘴唇分开,用扩张器撑着,寻了个光亮的位置朝着玉梅的口腔深处瞧去,果然她的嗓子里已经分不清是血是肉还是骨头了,黏做一片。
柳凝霜低头沉思,若是直接就开始替玉梅清理伤患处怕是要活活的疼死。
她抬眼一瞧,玉梅的脸色渐渐的由血色变成苍白如纸般,她不再犹豫,伸手就是在玉梅脖颈处一掌,将玉梅砍晕过去。
玉竹不解的看着柳凝霜,只见柳凝霜低声解释道:“没事,我怕她疼得受不了,你去弄点温热的水来。”
玉竹点点头,起身兑了温水端过来,只见柳凝霜用先将棉花蘸湿,再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伤口,最后,又小心翼翼的给她上好药,这才放心的起身。
看了一眼玉梅,不忍的道:“她以后说话,怕是难了,你们以后就别在厨房干活了。”
柳凝霜侧身看着香儿说道:“把他们两个提到我屋里来!”
“是!”香儿点点头。
玉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哗啦啦的往下掉,感激的看着柳凝霜,道:“谢谢王妃!谢谢!”
边说边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柳凝霜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说罢转身欲要走,朝前走了几步回头道:“你且收拾收拾,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去雪院会一会这个主子。”
玉竹不敢置信的瞧着柳凝霜,半响反应过来,王妃是要帮她二人出这一口气呢,她的眸光一下子便亮了,激动的道:“是!”
柳凝霜目光一沉,她少有主动招惹司灵歌,只是即使是卑贱的丫鬟,也不能这般对待。
被买卖已是很残忍的事情,怎可以再这么残暴的蹂躏,谁的人生不想做主子,谁甘愿生来就是下人。
她的正义之心,彻底的,毫无保留的被激起。
司灵歌吗?
倒是要好好的会上一会。
此刻的司灵歌斜身躺在贵妃椅上,她的怒气未消,想起这些下人们偷偷议论的言语就气不打一处来。
素日里,她若是要惩戒一个人,绝对不会让人抓到把柄,永远都是乖巧温顺的模样,这次实在恼怒,连一刻都忍不了,只想撕烂这些贱奴的嘴,让他们知道,谁才是齐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谁才是真正的齐王心尖上的人。
一想起这些贱奴的窃窃私语,司灵歌气急,猛地起身坐好,手一抬,这旁侧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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