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看她眼中尽是哀伤,可见是真的伤心了,又见她态度坚决,就连小燕都来请她出去了。
她无奈只能起身,又看了刘芷君一眼,芷君侧头过去不愿再说,她只能回去了。
陶氏离开之后小燕心中的气比刘芷君还要盛,“当初在东北,若不是顾忌家中郡主何必受那样的罪,可是现在夫人却对郡主这样,当真是让人心寒。”
刘芷君扶着额头,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小燕,准备文房四宝!”
小燕连忙应下,她当即挥笔写下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刘府。
刘伟看到了刘芷君的信,里头寒心之语比比皆是,刘伟越看越怒,叫了陶氏到跟前来,将信拍在桌上。
“陶氏,你可是去找了芷君说操办亲事不要由我来办?”
陶氏吓得双肩厕瑟缩,他双眼间的怒火更是让人害怕。
“老爷,我……我只是……”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刘伟沉声喝道。
陶氏低下头,低声应道:“是,可是我是为了霞儿,你来操办亲事,那便是说明我们刘家和她从来没有断了关系,以后霞儿的亲事该怎么办?有一个改嫁过的姑姑,谁都会记住一辈子?”
“你为何就没有看到她为守卫大梁做出的事,她如今是镇国郡主,你以为她需要我们刘府的庇护?是我们需要她的庇护,自从爹去世以后,如果没有芷君,你以为靠我一个人刘家还能有今日的荣光?你口口声声为了女儿,她是我的亲妹妹,你却半点不顾虑!”
刘伟怒气冲天,当即喝道:“你只想着自己想着霞儿,百般嫌弃我的妹妹,罢了,我们夫妻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到头了!”
陶氏眼神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老爷,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原先是多好的人,芷君如何对你你清楚,若不是芷君,我们一家性命早就不在了,她回到府中你是怎么对我说,说我们要一辈子都对她好,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你就是这样对她好?”
陶氏哭了,双手扯着刘伟的胳膊,“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应该因为外面的流言就对芷君生出了芥蒂,更不应该这样对她,求你不要休了我,我们多年夫妻啊,还有孩子们!”
陶氏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脸色都白了,泪水不断掉下来。
刘伟终究狠不下心,蹲下来看着她说道:“敏敏,你我二人相知相爱,你嫁入府中的时候,继母行事乖张,我不能时常在家,是芷君护着你,你想想那时你和芷君的感情,她真的将你当成亲母,你却反过来这样伤了她的心,你……”
刘伟说着往事,陶氏也回想起了以前,当初自己怀孕,那关氏生怕自己生出了孙子会抢走了她儿子的家产,想了法子来害她,是芷君护着自己,那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再想到如今她对直接说的话,更是后悔莫及。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那样对芷君说那些话。”陶氏哭得不能自己。
刘伟还是将那封信让她仔细看了,“你且看看吧。”
陶氏看了,那信中刘芷君多是问刘伟是否不要兄妹之情了,若是如此,以后便老死不相往来!
陶氏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谁人看来你不是这个意思?眼下芷君写了这封信,自是伤透了心,明日你便随我去郡主府,若是不肯,那这休书我定要写下!”刘伟甩手离开了书房。
陶氏捂脸哭得不行!
这一个晚上不仅是陶氏不好受,刘芷君也是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武大军来到府中,想着拿了新得到的皮子给她们母女二人,静安一听到他来了便跑了出来,武大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小静安,你可是想我了?”武大军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问道。
武大军对静安的好是谁都看在眼里的,所谓爱屋及乌说的就是武大军这样。
静安皱眉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武叔叔,你快安慰安慰娘,娘昨晚哭了一夜呢。”
武大军新推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是昨日大舅母过来,娘也不让我看着,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舅母离开之后娘就写信去给大舅了,然后娘就躲在屋子里哭,怎么都劝不好呢。”
小燕也走了过来行礼,一脸担心,“将军,还请您去劝劝郡主吧,郡主昨晚就没有用膳,今日更是……”
武大军担心不已,将静安放下,对她说道:“你等着武叔叔,你娘肯定不想你看到她哭,就不跟着武叔叔去了哈?”
静安乖乖点头,“好,武叔叔,你可一定要劝好娘啊。”
武大军应下后就去了后院,屋子门关着,云溪还门外劝着呢,看到他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武大军对着她禁声的动作,让她先退下,自己则是到门前敲门。
“云溪,我没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里头传来刘芷君浓浓的鼻音,可见还是没有停下哭泣。
武大军心里一急,就直接将门给推开了,刘芷君猛地一回头,看到是他,委屈就更胜了。
可想到连自己的嫂子都嫌弃自己,只怕他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介意,侧头过去哽咽说道:“大军,你回去吧,这亲事……”
武大军好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走过去一把将将她抱起来往外走!
刘芷君吓了一跳,急忙搂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你这是干什么?”
“你哥嫂不是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吗,我带你亲自到他们面前讨个公道,你这样好,他们倒是嫌弃了,你一步步走到今天,他们不为你骄傲也就算了还做这等事,我气不过!”
武大军可是没给她留下一点反抗的余地。
她忙说道:“你将我放下来,这样出去只怕会被更多人说。”
“他们谁敢说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我的媳妇儿我都舍不得说半句,谁敢嘴碎?”他威严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