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王凌心中暗道,虽然很震惊,但也没有太过奇怪,毕竟一个像百兽堂这样历史悠久的势力内部盘根错节是很正常的。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黑衣青年以及身边的那些人纷纷被那三个壮汉给解决了,只剩下了黑衣青年一个人依旧活着。
“你竟敢······”
看着自己的手下这么轻松的被解决了,黑衣青年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的就要离开,旋即少女清脆的声音回响在了半空中。
“想跑?给我留下来。”
“小姑娘,你们的实力的却很强,我是打不过你们,但想逃的话,你们也阻止不了我,你以为我的特长是什么?”
伴随着悄然出现在地面上的一地殷红的血液,黑衣青年不甘的声音传了过来。
而那三个壮汉也在追了一会儿之后回来了。
“算了,反正不过一条狗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逃了就逃了吧,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少女自言自语道。
看着地上的尸体,少女皱了皱眉头,捂住鼻子说道:“你们三个把这里收拾一下,虽说是叛徒,毕竟也是我们百兽堂的,还是把他们的尸体埋起来吧。”
我这里是差不多了,她们那里也应该差不多了吧,也就是说剩下的只有丁力了,只要解决了他,我们的使命差不多也就完成了。
只是姐姐,方法有那么多,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少女低声自言自语道,说罢就带着三个壮汉离开了这里,临走的时候还望了王凌这里一眼,似是发现了王凌等人一般。
少女离开后,王凌等人也是走了出来,看着这条商业街,王凌等人是感慨不已,很难想象这里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她这是在干什么?竟然如此肆意的杀戮,这些人再怎么不对,也是人族的一份子。”石奋拳头紧握,心里很是不甘。
相比之下王凌可就平静多了,心里的理智可是依旧存在,稍作思考之后,王凌说道:“看来他们之间爆发了什么矛盾?不过这些我们最好不要管,管了也不过是自找麻烦罢了。”
“你怎么能够这么说?难道就任凭这些人大肆杀戮吗?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难道人命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听到王凌的话语,石奋忽然间怒了,用手指着王凌质问着,滔滔不绝的话问的王凌是目瞪口呆。
实际上不仅是王凌,宣玲月等人的反应也是差不多。
这里提一句,虽说有着这样那样的怪物,但丁力从小生活的天运市基本上就是一个独立的地方,教育、政府等一个国家该有的设施是一个不缺。
而石奋正是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他从小被教育的就是人类时一个整体,需要团结奋斗等类似的冠冕堂皇的话,周围的人也都是讲究文明道德礼仪等高大上的东西。虽说存在着个别的败类,但都没有改变他的认知。
这一切正是养成石奋现在性格的原因之一。
这不能怪几人有如此反应,毕竟相比于从小被这样教育的石奋,王凌、宣玲月等人可是活在活生生的现实中,早就看穿了这些东西的实质。
看见石奋如此激动,王凌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够说出口,王凌知道对于现在的石奋来说,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毕竟石奋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的,在石奋认清现实之前。
但现在显然并不是那个时候。
“你说的话是没有错,但这要是在我们力所能及的前提下,贸然搀和进去的话不过是找死而已。”宣玲月说道,同时耐心分析了敌我的情况。
在认同石奋的同时,宣玲月也指出现在不应该那么冲突,毕竟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现在的你我并没有那个实力搀和进去,别的不说,那三个壮汉你能够打得过他们吧?”叹了口气,王凌又问道。
石奋没有丝毫迟疑的摇了摇头。
没有给石奋思考的时间,王凌紧接着问道:“黑衣青年你有把握战胜他吗?”
“应该可以吧?”石奋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
“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连对方是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谈这些事情,那有什么意义呢?”王凌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更何况给你他们两方到底是谁对谁错呢?还有你有什么资格插手进去?”
一连串的疑问问的石奋是哑口无言,但石奋却是一点都不服气,张口就想反驳,最终无奈的闭上了嘴巴,只得在一边生闷气。
王凌说道:“真要做你想做的事情话,自己先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绝对的力量才是一切的基础。”
这句话可谓是王凌几年经验的总结,自从当初那场巨大的变故之后,几年的兴衰沉浮告诉王凌,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一切的基础。
不管干什么,力量是必要的。
这才是活生生的现实。
看着石奋那不敢的神情,王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在这一次,王凌再次的感觉到了自己与石奋的冲突。
王凌和石奋,两个人有着根本性的冲突,以后也必将会背道而驰,走向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石奋的想法太过理想,和末日之前的什么理想国一样,可望而不可即,终究不过是一个虚幻的空想罢了。
而同时,王凌也对自己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人终究是自私的生物,所谓的圣母,不过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自私,从本质上来说,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一幕幕,王凌在心里悄悄地对自己说道。
与此同时,王凌的丹田中,原本暗淡的金丹猛然间爆发出一缕璀璨的金光,旋即黯淡下来,随后一缕缕诡异莫名的东西缓缓融入王凌的身体中。
王凌本人也随着发生一种莫名的变化,只是这变化太过细微,以至于没人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