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划过皮肤，黄民辉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泛着寒光的刀刃上，让人生寒。

“程少，那个，那个女人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她小童。”

小童，童童，童童……

程昊轩将手上的匕首收了回来，递给保镖，像一只焉气的皮球，慢慢走到了窗前。

这里是二十三楼，就算从窗口望下去，下面的人影也只是黑点。

想不到刚刚那个女人真的是方小童……

程昊轩低垂着眼睫，俊朗的面容上有一种情绪在流动，说不轻，道不明。

刚刚在电梯口她应该有看到自己吧，只是根本认不出来。

程昊轩望着窗外苦笑了一声，她能认得出来就奇怪了，这世界上除了自己，又有谁能知道他到底是谁。

原本还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又突然安静了，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有些莫名。

但是程昊轩没有开口，保镖还是提着黄明辉的衣领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良久，程昊轩转过了身，看着都快要站不住的黄民辉轻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浅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跟了他四年的欧杨知道少爷的性子又上来了。

“黄总，我突然觉得你很坏啊，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屈服在你的淫威下，做了这么久伤天害理的事我都忍不住想替她们报仇了。”程昊轩翻身坐在了窗边的办公桌上，双手撑着桌面，侧头望向窗外的天空，说出来的语气很随意，可话里的意思却让黄民辉害怕得差点失禁。

“黄总，古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不如我就在你额头上刻个色字好了，免得你成天顶着一张和蔼的脸再去祸害别的女人。”

程昊轩挥了一下手，被他称着小白的黑人保镖挥动着手上的匕首，开始在黄民辉额头上刻字。

黄明辉跪在地上害怕着发抖，看着那把尖刀插在自己的额头上只能惨叫。

他不敢反抗，更不能求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越是在程大少爷面前求饶就会越死得惨。

少爷今天的脾气有些火爆啊！欧扬慢慢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欣赏黄民辉的惨样。

今天他们明明是来讨债的，怎么少爷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更感兴趣，还帮着刚刚那个女人报仇。

一个字而已，小白很快就刻好了。

程昊轩从桌子上跳下来，弯腰看了一眼满脸是血，并哭得抽气的黄民辉有些嫌弃，啧了一下嘴道，“黄总，你都这个样子了我看以后也没脸在外面混了，你欠的钱我也不跟你斤斤计较，明天我就让人来接了你这间公司抵债。安心吧，能在我程昊轩手上只会将它越做越好的。”

起身长长叹了一口气，程昊轩将双手放进了自己的休闲裤兜里，开始出门。

“欧秘书，明天让律师准备资料送过去给黄总，顺便再帮我跟清桥苑打个电话，今晚的家宴我不参加了。”

少爷又要出去疯了，欧扬皱了一下眉，有些不知道怎么跟清桥苑的人交待，明明都快有一年没有出去疯过了，今天不知道这人又怎么了。

也不知道他这次是要去赛车还是蹦极。

欧扬曾经跟着去玩过一次，胃都差点被他吐出来，他们那不是在玩耍，而是在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