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要考虑，程昊轩冷笑，“跟了我不会比那些老头子更好么？还是说你想要先听听价钱。”

手臂还一直被他抓着，两人离得太近，方小童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喷在自己耳边的气息。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缩了一下脖子，微微仰起了头。

“先生，你当然是最优秀的，不过像我们这种人自由惯了，能不能安下心来只做你一个人的金丝雀，我还得好好想想。”

方小童露出一抹笑容，可她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让程昊轩恨不得想要撕了它。

小白送来了程昊轩的私人名片。

程昊轩将名片插在了方小童的衣领口，“我给你一点时间，想好了就主动联系我，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方小童忍住恶心将名片捏在了手中，轻点了一下头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让程昊轩心里一呛，随即也挥开了她的手，“你走吧。”

“谢谢，先生。”

方小童脚下的步子加大，很快就出了大铁门，然后改成小跑，等人跑到了半山腰脚步才慢了下来，并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喘气。

现在的时间是正午，烈日当头，方小童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兼顾女儿的工作而已，想不到第一天上班就碰到了这种事。

昨天晚上的事她虽然没有记忆，但那样的情况自己能保得住身就可笑了。

极度的恶心感涌向心头，方小童苦笑一声，将手上的名片展在眼前看了一眼。

“程昊轩……”喃喃念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随后便将那一张银色的名片撕得粉碎，头一仰，撒在了空中。

他还想要包养自己，做梦吧！

方小童身无分文，手机和包包昨晚也留在酒吧，想要回去只能靠一双脚，好在这个地方不算偏，下了山她也最少知道路该怎么走。

宿醉刚醒，她的头还有些疼，下山找了一个树阴的地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手臂想休息一下。

一块硬币丢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是一张红色的大钞。

方小童看着那个离去的大妈有些无言，她这是被当成乞讨的对象了么？

她才刚坐下一会儿而已，面前又没写字，又没摆碗，而且不远处明明有个真正的乞讨者，还是说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够狼狈。

不过她现在身无分方倒是真，收了钱也不算欺骗。

方小童将地上的百无大钞捡了起来，一元的硬币就直接扔给了不远处一个真正的乞讨者。

别人对她发善心，她也做做好事吧，有了手里这一百元钱最少不用再走路，要不然她真的有点怀疑天黑前能不能到家。

不远的拐角处，程昊轩见到方小童上了一辆出租车才慢慢掉转了车头。

几年不见，他想不到原本柔情似水的女人胆子也肥了，居然敢撕他的名片。

不过他有的是机会让她向自己低头，曾经的卑微反转，现在的自己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