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唯一知道自己过去的人，程昊轩不打算隐瞒她，回答得也很简短。

“是她。”

“真的是她。”杨若烟皱眉，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儿子，她害得你还不够惨吗？你还要去找她？听妈的话，不要去管那个女人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妈肯定能帮你找到。”

杨若烟一幅傲气的姿态，感觉为她儿子选女人就根选玩具似的，程昊轩看着她笑了一声，“妈，她生了我的孩子，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什么？”杨若烟有些不敢相信，当年害他儿子那么惨，居然还生了他的孩子……

“这事情你有没有查清楚？”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吧，害死她儿子的人是她，为她儿子生孩子的人也是她，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程昊轩点点头，“dna我已经验过了，是我的孩子没错。就算只是为了孩子，我也会将她找出来，给她一个婚姻。”

那女人生了她的孙子，杨若烟一时之间也怔在了那里，原本准备好劝解儿子的话也被打断了，她知道儿子心里有结，对亲情很看重，让他有个孩子流落在外，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是……

“不行，你不可以娶她，那个女人当年应该是被查过的，如果她跟你结婚，还带着一个几岁的孩子，这目标太大了，我怕她会给你带来危险。”

程昊轩像是料到母亲会反对，并没有意外，只是将她的手握到了掌中，凝重着道，“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会好好保护自己。”

“可，这……”想不到儿子娶那女人的决心那么强，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她很清楚，决定了的事情用撬动地球的力也拉不回来。

而且这事情她怎么想都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多半都是他的借口，她儿子是陷进那个女人挖的坑里爬不出来了。

杨若烟叹气，“算了，这事先放一放，找到人再说吧。”后面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些好奇的问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问起女儿，程昊轩整个人都变了，带着柔柔的浅笑道，“是女孩。”

听说是女孩，杨若烟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心里想着这生都生了怎么不生个儿子呢，不是她重男轻女，是他程家太需要儿子了，本来嫡系就是单传，她好不容易将儿子找回来，结果又死了丈夫，这个程家有太多狼盯着，一不注意就会被人夺了去。

两人正说着话，程昊轩的手机响了，还是小白打过来的。

“少爷，我找到一条有关方小姐的重要线索。”

市美术馆

今天的美术馆气氛有些怪异，原本好好的摄影展却被人叫停了。

据说出了点消防问题，需要暂时闭馆，原本买了门票的观展者都被请了出去，票也全退了，还想再看可以等等，问题排查好会重新开放。

不过众人并没有等多久，展馆又重开了，只是大家都发现原本在比赛中获得二等奖的作品不见了，只留下一堵空荡荡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