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我看他很正常，你说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黑夜里，杜秋萍的声音响了起来，其实她的思想很简单，女儿都跟了那个男人，他们俩人能走在一起当然是最好的。

那些什么豪门，跟自己家是不是门当户对什么的她没有接触过也不懂，她只知道那个男人喜欢她女儿，还不嫌弃她带着孩子，这么大的让步她还有什么可求的，至于女儿口中所说的神经病和替身她看着根本不像啊！

那有这么正常的病人，而且他看女儿时眼中的温柔根本不是假的，那种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的感觉，装不出来。

杜秋萍话里的意思方小童知道，可感情跟搭伙过日子不一样。

而且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女儿要照顾，需要考虑和顾虑的事情更多。

第二天，楼上的几个人都起得很早。

方小童习惯了，来到这里没什么娱乐活动，睡得早起得也早。

程昊轩那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想着老婆孩子。

方茜一个小孩子，就记得昨天程昊轩说要带她出去玩的事情了。

几个人洗漱好一起下楼，方小童见程昊轩换了一身衣服，深色的羽绒服，休闲裤加运动鞋，感觉就像是出来度假的。

程昊轩一出门就将女儿抱在怀里，见方小童一直盯着他，也不忘凑到老婆身边，“看傻了？”

“你说谁呢？自恋。”方小童不知道自己的偷偷打量会被人抓了个正着，小声辩驳了一句，加快脚下的步子，走到了前面。

明明就死盯着别人看，还不承认，程昊轩无声的笑笑，低头轻声对女儿道，“你妈咪脸皮好薄啊！”

方茜不可置否的点头。

一大一小从楼上下来，方茜看见卓林在偏屋里画画，吵着要去看看，说画的是她。

听说画的是女儿，程昊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上次有个摄影的拍他老婆孩子，这次那个画画的又要画他女儿，虽然他也得感谢那张照片，可并不喜欢自己的老婆孩子拿出去给别人欣赏。

偏屋被卓林临时租来做了画室，里面的画布和颜料散了一地，墙角还放着好几张没有画完的半成品，据说他今年过年都要在这里过了，出不了几幅满意的作品不会回去。

程昊轩抱着女儿过去的时候卓林正在画那张一人高的油画，古朴的院子里，小女孩坐在屋檐下抬头望向天空，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朦胧感让人感觉有股灵气从画中透了出来。

卓林深陷其中画得正出神，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程昊轩指了指他的画布，“这幅画你还有多久完成？”

“差不多快了。”卓林不知道他的目的，以为只是好奇来问问，如实做了回答，这幅画他很满意，最近都在画它，这几天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程昊轩“嗯”了一声，“画好就卖给我。”

“啊？”

“我女儿的画像，我难道还会让它流落到别人手里？”程昊轩见他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卓林没说话，他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舍不得啊，来到这里大半年了，一幅好的作品也很难得的好不好，他想拿去参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