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没有紧张，也没有任何躲闪，整个人坦坦荡荡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猜错了一样。

可是这样的结果程婉凝根本不愿意接受，她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条线索，难道是自己搞错了吗?

这不可能，而且要是这条线错了，她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方法再将程氏母子拉下神坛，报掉自己二十几年来的杀母之仇。

“小童，难道你之前没有跟昊轩见过么？”程婉凝不死心，还想继续试探。

方小童摇摇头，“我连国门都没有出过，又怎么会与他在法国相见？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故作热情，又一遍遍的试探自己，方小童抬眼看着她，难道私下低调查自己的就是她，只是她的目的何在？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傻，程婉凝见她看着自己也很大方的笑笑，“我就是有些好奇，当年昊轩爱得那样深，还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再接纳别的女人了，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俘虏了他的心，所以想着你应该就是当年那个女子吧，那知道你不是。”

“姐，你的好奇心过头了，有时间你还不如多出外面走走，开阔一下心境，也许心情就会好很多的。”心里面放不下仇恨对一个人也是折磨，父母那一辈的事情不应该驾驭在子女身上，况且当年那些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谁对谁错。

自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反过来还被一个小姑娘开导，程婉凝有些想笑，只不过电梯已经到了，小白也做了一个请她出去的姿态。

“小童。”程婉凝已经出了电梯，脚步一顿又将头转了过来，“你有没有想过昊轩在回程家之前根本就不是在国外，而是在国内，还就在这里。”

女人优雅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但她刚刚所说的话也成功引起了方小童的思索。

对于程昊轩跟成逸之间的联系方小童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但这两个人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说身量，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生活习惯，以及说话的口气和方式，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同。

而且，如果她记得没有错，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他也跟自己说过他就是成逸，只是被自己否认了。

但如果他真的就是成逸……

方小童的手抖了一下，想起当年酒吧下面的那场事故，心里特别慌乱。如果他是成逸，那他是不是就成杀人犯了！

不会，这件事情肯定不是那样的，明明两个人长得完全不像。

方小童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被程婉凝的话迷惑了，可想起两人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那种想法就像在心里生了根一样拨也拨不掉。

方小童的内心一直盘旋在是不是同一个人的问题上，对于成逸的死，她反而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每次回想起来就觉得痛苦。

不过内心的挣扎却像洪心一样涌了出来，如果昊轩真的就是成逸，那他根本就没有死，她会很欣慰，很高兴。

但同样的，当年那场事故他伤人至死，这件事情要是被人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