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拿掉她送给商桥的日记本的,看到她往里塞了,姜半夏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字脑海浮现的只有这两句已经确定了的真实情况。
从橙子的手里拿来的,但不确定这张纸的始发点在哪,姜半夏从文具盒翻出一只水性笔,趴在桌上在那句话的下面写了起来。
写好捏成一团,又从墙的那边塞到橙子的桌上,后面传来衣服在桌上的摩擦声,姜半夏知道,田橙已经拿走了并传回了下一个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看谁最后拿到了那张纸。
大概是底下的小动作太多,装不下去,讲台上的舒老师咳了几声,手上还拿着钢笔没放,下了椅子背着手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全是在玩小动作的,姜半夏顿时萎了,继续看她早已经全背下了的语文诗词。
后排的接到字条的刘城阳看着上面的字,忍不住嘴角无声的笑意,透过那瓶放在桌角的水笑意显得模糊不清,他喜欢逗人并不代表他就是喜欢一个人了,只是莫名的欣赏聪明的不知所谓的人。
他没有再下笔去回复,各自都留有悬念不是最美的吗?那张纸条没有被撕掉被放进了一本没有留有一字的黑色外壳的日记本里,上面的字在放进去前一跃而过,‘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日记本事件没有再发,姜半夏也没有兴趣再去打听是谁拿了那本日记本,商桥没有拿到就证明他跟这本日记没有缘分,总归是送人的,不知名的人拿了也应该是送,只是接到的人不再是期待的那个人了而已。
第二天的月考如约而至,考场都在自己班的教室,没有特别的去编排座位,大家把座位都移开了左右一米间隔,语文英语分别放在了周四周三的早上,其他的科目都是抽签决定,但抽到下午学生的疲倦期总是倒霉的。
考试是很轻松的,刚进初一的大家老师都知道个深浅,对姜半夏来说,那些考卷都太过简单,浮沉在中等偏上或下一点的难度。
连续的几天考试大家都乏,因此星期五最后一门考好大家都有些激动,老狐狸昨天已经回来正式接手了班级对外事物,大家难得的空窗期落下帷幕。
“夏夏,我们先去寝室收拾好再去食堂吃中饭吧!”
教室里要回家的东西都收了个齐全,田橙回家的地方远要挤车,姜半夏想了下反正也不太饿也就应了,“可以,我们先去寝室。”
班里大家都去了食堂,她们两一前一后的下了教学楼,开学第一星期五的事对于她们两现在的相处没有任何的影响,姜半夏一向看得开,她人就是这样,你瞧得上我我也瞧得上你,不是什么人都会和她成为好朋友的。
田橙能假装是一场没有发生的事,既然她不提要和她安静做朋友,姜半夏也乐的清静。
只不过班上的几个女的看见她们在一起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姜半夏猜,在厕所说坏话的也就那几个了,不过田橙应该在自己离开以后说了些什么,要不那群人嫌弃归嫌弃也不敢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一群典型性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超级矮子。
姜半夏她们这一届升学,刚好是学校老师食堂合约到期的时候,那位老师没有再续约,应该是跟学校里的领导有关系,跟学校签约的是一群外地人,心黑手艺差得很。
全国教育局的营养餐策略在这个学期也下来本县,每个中午三块钱的套餐,包子,馒头,鸡蛋随意组合和木耳汤面让大家都自己选。
姜半夏和田橙到食堂的时候受欢迎的包子和鸡蛋一直被拿完了,馒头还有多,姜半夏拿了两个馒头和一盒酸牛奶,田橙要了粉条,不可以打包只能吃完了再上去了。
没有公共卫生意识,食堂饭桌上都还有些残留物剩在桌上,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干净一点的,两人坐了下来。
姜半夏准备把那盒酸牛奶留到放学在路上吃,没水就馒头就有些难以下咽,对面的田橙吃饭那双眼睛也会到处乱转,像是发现了八卦似的乱扯姜半夏的手,“夏夏,你后面是不是我们班的商桥啊?他怎么也现在才吃?”
一脸懵逼的向后一看,果然是商桥,黎莉就坐他对面正低头吃面,姜半夏假装没有看见的悠悠一转又回了头。
“夏夏,夏夏,你知道那女的吗?长的很漂亮吧!听说她和商桥两人从小学就开始交往了,现在一看果然是郎才女貌。”
“…………”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小学就在一起了,橙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好不,他们俩小学在一起了,聂西文是什么,她姜半夏的记忆错乱吗?
“你别那么八卦,人就在你后面呢,你的情报错误,下星期我跟你讲讲。”拿起没咬的那个馒头塞田橙嘴里,阻止了她的八卦心,姜半夏咬了几口剩的馒头,拿起那盒牛奶和袋子就离开了。
商桥他们早就有些听到她们的八卦,黎莉还看了好几眼的姜半夏,田橙心虚的不敢叫姜半夏的名字让她等自己,边吃馒头拿起那碗还剩汤的面碗就往外跑。
一直到了外头,姜半夏就站在食堂外的那颗桂花树下等她,田橙放了碗跑了过去。“你刚刚怎么不等我?是不是发现那女的一直在看你了。”
姜半夏假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看就看呗,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八卦对方,快上去吧,等下班主任进教室了。”
“哦!”听了她的解释,兴许是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思,田橙牵着姜半夏的手臂向教室走去。
跟着对方的脚步前进,姜半夏陷入了一片后悔之中,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相信他们会在一起,不想听到任何人会和他在一起的消息,即使她现在和商桥的关系形同陌路。
她长大了,懂得了收敛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内心,只想自己坚守那片阵地。
爱一个人的阵地,只有她一人,很难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