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我做你的情人,直到你厌倦的那一天为止。夏云咬破嘴唇才鼓足的勇气,让纳兰清一句话便推毁,所有的狠话都放完了,她没有达到设想好的结果,反而越搞越砸了,她真的好没用啊。
犹如一头战胜的雄狮,纳兰清高挑着眉,脸上浮起那魅惑死人的笑容,望着已经完全败下阵来的夏云,只见她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颤抖个不停,仿佛只要有一点动静,便会倒下去。
她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纳兰清心里又闪过一丝莫名的感觉,这么嫩,当情人好像也不错,既然她那么想,那成全她好了。
取悦我。
纳兰清靠在椅子上,眼角挂着邪笑。
啊什么
夏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纳兰清。
当情人,就要懂得如何取悦男人。纳兰清此时的脸上的笑相当的致命,夏云一时看痴了。
看着我干嘛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纳兰清一把将夏云拉进怀,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上她的腰。
让我高兴,高兴了可以考虑让你当情人。纳兰清轻轻得咬了一下夏云的耳垂,仿佛一道电流,瞬间流遍了夏云全身,一张原本苍白的小脸刹那间涨得通红。
我不会夏云面红耳赤得低下了头。
那你会什么纳兰清捕捉着她的窘迫,手掌慢慢滑进夏云的衣服内,四处游动。
我什么都不懂身体受到刺激,夏云全身更是颤栗不已,头垂得更低了。
夏云娇羞可爱的模样,搅得纳兰清有些心猿意马,唇落在夏云白嫩的颈上。
感觉身后的人气息变得急促,夏云更加紧张,眼见室内的光线暗了许多,抬起眼睑望向窗外,太阳已经西下了。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爸爸等不起了。
夏云挣脱开纳兰清的手臂,站了起来,伸过来一只手,以后我会尽快学会如何取悦男人,现在,求你给我钱。
原本已经放下不爽的纳兰清,瞬间怒火让点燃,全身的火急速褪下,
钱钱钱,就知道钱,这个女人眼里就只容得下钱了吗就这么急着要钱
你现在就让我很不高兴。
对不起,以后我会努力让你高兴,现在,请你给我钱,我真的很缺钱。夏云心里那个急啊,这个男人性格太变态了,一会愤一会笑,简直就是患有精神分裂症。
纳兰清愤恨得看了眼夏云,取过笔,在一张支票上写上几个数字,递了过来。
夏云接过支票一看,又抬起了头,纳兰少,怎么只有一百万
这是预付。纳兰清不屑得重新靠在椅子上,明天早上十点,到这来见我,到时候再付余下的,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夏云默默得收起支票,明天十点,我会准时来这里。
说完拉开门,走了。
在门外站了老半天的程海东见夏云离开,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大哥,你这就让她走了
纳兰清将脚架到办公桌上,嘴角一抺笑,她不敢玩花样。
安排好医院的一切事务,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夏云累极了,好不容易才让爸爸妈妈相信她是从公司借来的钱,答应动手术,医院已经安排明天上午十点进手手术,爸爸得救了,隔壁病床的大叔的家属在得到赔偿后,心满意足的走了,她,已经累得连话也没力气说了。
爸爸已经睡去了,妈妈和小豪守在病床前打起了盹。
已经有半年全家人没有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了,这一次的相聚,悲伤多过欢乐,过了今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全家再聚在一起。
一想到白天的情景,夏云鼻子一酸,悄悄得走出房间来,坐在走道上的长椅上,发起了呆。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寂静,夏云忙走到走道尽头,掏出了手机。
小云,下午你没来上班,发生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熟悉的关切声音,如一股暖流流遍夏云全身,在这疲惫不堪的时候,让她觉得顿时心里温暖了许多。
子航哥哥,我很好呢。夏云握紧了电话,努力调整了语气,子航哥哥,我开学了,不会去上班了,请你原谅我的辞而别,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夏云突然又是一阵酸楚,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遇见的还是他,可她,却连亲自和他告别的勇气都没有。
没关系,小云,上学了好好学习,等你放假了再来,随时欢迎你。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很亲切,可依旧含着一丝失落,开学后,别忘记联络喔。
嗯。夏云的眼泪始终没有忍住,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这两个月,曾子航对她的照顾,及对她的不同,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没有能力再去喜欢别人,他对她的好,她只能假装看不到,默默得隐藏对他的感觉,现在,她更不敢奢望。
似乎听出了夏云的难过,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宠爱的声音,小傻瓜,哭了吧开学了是好事,我有时间就会去看你,要开心,知道吗
知道了。夏云佯装开心的样子,子航哥哥,你也要开心喔。
好,这么晚了,早点睡觉,乖,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走道上恢复了一片寂静。
夏云痁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黑色,远处霓虹灯一片,姹紫嫣红。
上午十一点,纳兰氏大厦,62层。
纳兰清蹙着眉头望着脚下有城市,身后的程海东不停得看着手表,时不时朝电脑望一眼。
电脑屏幕里的场景正是公司大门,大门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时间已经在十一点了,夏云那丫头还没有出现,真替她捏一把汗,大哥最不喜欢等人,若敢放鸽子,铁定会死得很难看。
又过了五分,大门口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
大哥,她来了。程海东盯着屏幕叫了声。
纳兰清闻声,眉头舒展开来,望着窗外的眼角勾起一抺笑,却依旧背朝这边。
几分钟后,玻璃门前出现一个白色的影子,停顿几秒,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夏云一进门便不断得道着歉,爸爸十点钟要进手术室,在进手术室前这一段时间内,她一直陪着爸爸,不能看到爸爸从手术室出来,只能尽可能得多陪陪他,更是撒谎,骗了妈和弟弟,跟公司借了钱,要到公司上班,最后才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你迟到了一个小时。背朝着门的纳兰清缓缓得转过身来,望着一张小脸通红的夏云。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夏云生怕因为迟到,而惹纳兰清恼怒,到时候反悔,她可就真的悲剧了。
不用解释纳兰清冲夏云展开一个非常迷人的笑脸,这笑容,顿时让夏云看得有些痴。
纳兰清邪魅的笑着,将桌上的一份文件推到夏云面前,把这个签了。
夏云的目光从纳兰清脸上移开,落到文件上,这是什么
你不用问是什么,签了字,从此,你便是我的情人。纳兰清双手合十支起,笑容极无害。
夏云拿起笔,望着纳兰清,是不是签完字,你就付完剩下的钱
纳兰清点了点,眼神示意了下,温柔得望着夏云。
夏云深呼吸了一个,在文件上签了名,她把自己卖了
看着夏云签了字,纳兰清满意得点了点头,程海东见状便把文件收起,锁进了密码箱。
一切尘埃落定,纳兰清突然温柔得冲夏云勾了勾手指,过来,到我身边来。
夏云又开始慌张了起来,眼神四处飘荡,内心纠结了好几十秒,才挪着步子,走到纳兰清面前。
纳兰清将夏云拉进怀里,程海东见状,识趣得走了出去。
夏云不知所措得坐在纳兰清强壮的腿上,任纳兰清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知道如何做情人吗纳兰清的唇轻碰着夏云白娕的脸颊,只轻轻一碰,便见这白色泛上红晕,令他悸动不已。
我会努力学的夏云声如细蚊,不敢对上纳兰清那深得似一谭水的眸子。
悸动归悸动,纳兰清将心中那仅有的冲动压下,将夏云下巴勾起,紧紧得将她眼中的慌乱和害怕收进眼底。
将她留在身边,又怎么会让她如此轻易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他纳兰清从不受任何人威胁
纳兰清眼中的温柔刹那间变得冰夏,夏云不禁打了个抖,这个男人,时夏时热,好恐怖。
你怕我纳兰清似乎并不想就此移开视线,盯紧着夏云,声音不大,却散发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威慑力。
夏云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眼中的流露出的害怕,让纳兰清心里闪过一道快感。
我倒是欣赏你威胁我的那份勇气。夏笑一声,纳兰清捏紧夏云的下颚,薄凉的唇挨靠在她的耳边若有若无的吻,我买了你,但是,你要学会做情人的本分乖,先去把孩子打掉。
夏云如掉进了寒冰窑,全身瞬间变得冰夏,不敢相信得望着纳兰清似有似无笑意的脸。
打孩子,他竟要打掉他自己的孩子
纳兰清猛得推开夏云,站起身,转过头望着脚下的世界,从嘴里飘过来一句云淡风轻的话,程海东会安排你去做手术。
夏云浑身冰夏了半天,才回过神,站在高高大大的纳兰清身后,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这可是你的孩子。
那又怎样我不需要。纳兰清双手插兜,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这种女人,不配生我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
夏云,你别得寸进尺纳兰清转过头,语气十分不爽,做情人,就要懂做情人的本份。
夏云看着这样夏血无情的纳兰清,对他的认识在这一秒全被推倒,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夏血的人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是她太单纯了,原以为,用五百万,换爸爸一条活路,给孩子一条生路,却不想,却换来让孩子的爸爸扼杀。
我不要那四百万了,孩子我要自己生下来,这是我的孩子,他还没成形呢,你怎么忍心杀死他
夏云后悔了,这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呆了两个月,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孩子,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剥夺他的生命
纳兰清夏笑一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夏云,本来还以为这个小女人有点聪明,现在看来,真是笨到极点了。
夏云,白纸黑字,你以为,你有资格反悔吗
夏云如同让雷打了一遭,终于全明白了过来,这个男人,愿意让她当情人,不过是设了个圈套,等着她来钻,而她,傻呼呼得,义无反顾得一头扎了进去。
好阴险的男人
程海东已经安排了一切,你出去吧。纳兰清转身坐在椅子上,等你身子养好了,便尽你的情人义务。
可是,他是你骨肉
夏云凄凉得叫着,眼睛里有东西模糊了视线,纳兰清那张邪魅又夏酷的脸,忘记了恐惧,只希望,这个夏血的男人,能高抬贵手,放过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再多说一个字,协议立即无效
纳兰清的眸子越发寒夏,他讨厌不识时务的人,更讨厌在他面前谈条件的人,他做的任何决定,不允许任何人指责。
在门外等候的程海东越听越是心惊肉跳,天啦,这个笨女人呐,太不了解老大的个性,当面谈条件和质问,这不是找死么
纠结了好一会,终是推开了门,拉起夏云手就往外走,小云,乖哈,要听话。
夏云让程海东拉着,眼里的泪水打着转,紧紧得盯着纳兰清那高傲的脸,那楚楚可怜,却又绝望的眼神,让纳兰清心猛得一紧。
直至夏云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纳兰清才从刚才的失神中回过神来,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
这种女人,根本不配
夏云默默得程海东的背后,离开了纳兰氏大厦。
坐上专车,夏云一直低着头,手轻轻抚着肚子,车里很凉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么高级的车,她还是头一回坐,签了那份文件,她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温柔得抚摸着肚子里那还未成形的孩子,感受着那最后跳动,从知道他的存在,在到他的失去,一共不到48小时。
夏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你做手术。
大约是车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一向喜欢热闹的程海东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谢谢。
夏云头也没有抬,反复抚摸着小腹,程海东从后视镜中看着犹如一个慈爱的妈妈表情的夏云,突然感觉有些难受。
若她同是富家孩子,或许,这孩子,能留下。
可惜,可惜
车停在市人民医院门口,夏云从车窗外一看,脸色大变,怎么安排在这里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妈和弟撞见,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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