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的手机调成了语音信箱状态,待到所有一切都落幕的时候,才取过手机,一打开手机,语音信箱里便无数的留言,全是老妈的。
纳兰清,你给我马上回家
纳兰清,你造反了,想气我吗
纳兰清,你若敢不在一小时内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海东伸长脖子听着让调得格外大声音的手机,有些担忧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纳兰清。
这里现在没人,纳兰清故意将声音调很大,老妈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格外的大快人心。
老大,你回家估计要倒霉了,我表示很同情你
程海东双眉不住的挑呀挑,那得瑟的样,一看就欠拍。
纳兰清耸了耸肩,敢这么做,就敢面对,总之,一切已成定局,小云,现在是他亲口承认的他唯一的女人,顺便还定了个日子,1月30日,大婚过后,便是新年。
网络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纳兰清开心的同时,还提防着今天的事情会引起季恬恬疯狂的报复,问。
没有,一直让人盯着,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异常。程海东将脚架得老高,现在全部网站都在报道你大婚的事情。
纳兰清点了点头,继续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不能放松。
老大,你这么紧张网络异常干嘛程海东一直不知道录音的事情,对于纳兰清这段时间紧张网络异常觉得很纳闷。
让你盯着你就盯着,少废话。一巴掌拍过去,成功将程海东的发型拍乱,我现在到家里去面见两位大人,有兴趣一起
一听要去见两位大人,程海东知道事情肯定会越演越精彩,可是,还是算了,三个气场强大的人在一块,他会让那气势杀死,这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他要去抱他的小晴晴了,看商量着能和老大同时结婚不。
我没兴趣,我先撤。程海东像兔子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生怕纳兰清会把他抓回去,撒开脚丫子跑了。
纳兰清伸出手,弹了一下额头的上的发,抬起头,眼前的超大屏幕一直放着幻灯片,这些照片,将一天反复放,放到大婚过后。
笨蛋,在家等我,我先去见你的公公婆婆。纳兰清望着照片上的夏云绽放一个迷人的笑,转过了身。
纳兰宅。
纳兰宅此时的气氛低到吓人,纳兰氏夫妻坐在大厅里一直保持着面瘫再没有其它面部表情。
佣人们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都低垂着头,站在工作岗位,连大气儿也不敢随便出一个。
钟叔此时站在铁门口,脸上的神色也不太自然,少爷这次做过分了,老爷夫人真的发怒了,希望不要爆发家庭战争。
纳兰清将车开到铁门口,钟叔忙将大门拉开,待到车驶进来后,又将大门关上了。
少爷,老爷夫人今天不太好。钟叔在纳兰家也有多年,对纳兰家算是忠心耿耿,对纳兰清也是格外疼爱,在纳兰清下车后,小心的望了望了大门内,一会,说话不要太冲。
知道了,钟叔。纳兰清双手插兜,邪魅的笑着,神情自若的走进了门。
一进门,便感觉到,门内的空气比外面的还要夏,夫妻俩正一脸铁青的望着大门这边,似乎在等他回来。
咦,怎么没开空调吗温度这么低。纳兰清脸上带笑,走到夫妻两人面前。
纳兰啸天发怒的神情非常可怕,在纳兰清走过来的时候,抬起了头。
纳兰清胆就算再大,老子发火还是虚,在看到纳兰天那能吞人的神情后,吓得手抖了抖,看样子,是真的发怒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纳兰啸天盯了纳兰清几秒后,一拳头砸在茶几上,震得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
这一拳头,吓得原本想怒斥纳兰清的韩司凤也心跳了两跳,不敢说话了。
纳兰清虽然早做好了面对暴风雨的心理准备,但也没有料到老爸会发这么大的火,那茶杯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纳兰啸天真正发起脾气来,别说纳兰清会发虚,连一向强势的韩司凤也虚,而且,纳兰啸天一般不会随便发脾气,他那张脸,便已经让人从心底里产生畏惧感,今日若不是让纳兰清不按正常套路出牌,今天又岂会当着众多佣人的面,发此脾气。
爸,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纳兰清虽发虚,但事情已经做了,就要勇于面对,我非她不娶。
你给我跪下纳兰啸天黑沉着一张脸,命令道。
纳兰清站着没动,不坐不跪,就这样一脸坦然的望着纳兰啸天,对他的命令表现得不急不燥。
爸,我没有做错,我爱她,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你纳兰啸天伸出手一个巴掌挥过来,韩司凤见状忙一把拉住了纳兰啸天的手,不管怎么样,她的儿子再不和她亲近,终究是她心头上的肉。
啸天,别激动。韩司凤冲纳兰清使着眼色,快给你爸道歉。
你个不孝子,竟敢跟老子玩这招,看老子不打死你。纳兰啸天从没有让人算计过,今天却让自己的儿摆了一道,而且此事还关系着纳兰氏将来的发展,加上脾气又冲,一把将韩司凤推倒在沙发上,又挥起手,往纳兰清的脸扇过去。
爸,别动不动就打人,我是成年人。纳兰清见纳兰啸天今天这样的愤怒,知道不会有好果子吃,没有像小时候,教训的时候站着不动,而是一个闪身,闪开了,我是男人,你打我,让我面子往哪搁。
纳兰氏家训,长辈训话晚辈,晚辈不得顶嘴,不得反抗,一直以来,这条家训纳兰清便牢记于心,今天他却抵抗了这条家训,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但不表示,他要站着挨打。
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了我是你老子,你背着老子做这么大的决定,当老子是死的吗纳兰啸天真是气极了,指着纳兰清的鼻子骂起来。
爸,你们把婚期推迟,我只是替你们做了决定,提前了而已。纳兰清不敢硬碰硬,夫妻俩的个性他再熟悉不过,如果这个时候他也硬来,肯定结局会比现在还糟,所以,纳兰啸天是火,他便是水,火再旺,终是遇水便熄。
爸妈,双喜临门,加上过年,三喜啊,这么多喜事,你们应该开心啊。
纳兰清笑望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夫妻俩,纳兰家就他一根独苗,反正现在已经木已成舟,将两口子哄开心点,两口子再气愤,也不会不认他这个儿子。
你你你,你这点出息。韩司凤让嬉皮笑脸的纳兰清气得快要晕死,背着夫妻俩干出这么一出大事,居然还理所当然的不知悔改,真是养儿防老,纳兰氏还没有交到他手上,他就敢这样无法无天了,将来还了得
爸,妈,别生气了,我已经公布大婚的喜迅了,相信,我们纳兰氏又要上一个高峰,股票将要上涨,房产将要高销,这是好事,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情,开心点。纳兰清决定将无赖进行到底,这影响力可非同小可,两口子就算再生气,也不得不接受事实,否则,出尔反尔的事情,会让纳兰氏的声誉大跌。
不是他纳兰清无情无义,将自己父母一军,若不如此做,这婚事,还不让直接扼杀,他就是下下策中求上上策
混账东西纳兰啸天让纳兰清这通道理给气得血压直往上冲,日防夜防也防不到自家后院起火,这把火,还是他儿子放的。
纳兰清见夫妻俩气得脸都绿了,却没有再挥手打他,嬉笑朝夫妻俩面前走去,正要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机铃声响了。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纳兰清取过手机一看,是程海东打来的,冲夫妻二人一笑,也不回避,接通了电话。
老大,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沐之晴到纳兰老夫人的宅子,没有见到夏云,又把曾子航家找了一遍,总之能找的全找过了,依旧没有找到夏云,打电话给夏宇豪,依旧没有回家,慌了,打电话告诉了程海东,小云不见了,程海东直接将电话打到了纳兰清这里。
有什么话赶紧说,别墨迹,我正在接受两位大的思想教育。纳兰清看一眼夫妻俩,夫妻俩正黑着脸望向自己,忙说。
小云不见了,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不见两个多小时了,到处都找不到。
什么纳兰清一听惊得一下站起来,问,怎么会找不到她不是和之晴一起去医院了吗为什么会找不到
老大,电话里说不清,现在马上到奶奶那去,我先挂了啊,我在开车。
程海东单手开着车,讲着电话,沐之晴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带着哭腔,而且这种事,沐之晴从来不会拿来开玩笑,出去一趟,人便消失了两个小时,这可不能大意。
纳兰清嬉笑的脸一下变得慌张起来,挂掉电话,便往门外走去,连给纳兰氏夫妻打招呼也忘记了。
清,这事还没完,你又去干嘛韩司凤见纳兰天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黑,忙站起来,冲纳兰清的后背叫了一声。
纳兰清深知夫妻俩对今天的事非常不高兴,若因为只不见两个小时就搞得鸡飞狗跳,估计会更不喜欢小云,或许她是去了超市,也或许是去了图书馆看书,依她的性格,看到漂亮的东西就挪不开步子,他现在和大家先去找,先不再惊动夫妻俩。
爸,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纳兰清说完便已经走到大门外,拉开车门,坐进去,很快便开了出去。
你看看你儿子,全是让你惯的。韩司凤此时抱怨起纳兰天来,若他不这么纵容儿子,儿子会成现在这样子
纳兰啸天转过头瞪着韩司凤,那纳兰厉的眼神吓得韩司凤心又猛得一提,闭上嘴,不再多说话。
城外郊区的一处荒山的破房子内。
三个中年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打着牌,角落里,眼睛嘴让黑布缠绕,手脚让粗绳子绑着的夏云趴在冰夏的地板上,因为中了迷香,还没有醒过来。
三个中年男人打了几轮牌,其中一个输了的将一张一百块的钱砸在桌子上,看了一下手表,说,怎么这么久还没有人过来
急什么,还早呢,来,再打几轮。
三个男人,一个留着头发到脖子处,一个戴眼镜,一个留平头,年纪大约都在三十多岁左右,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很干净,而且还有些邋遢,似乎是街上的小混混。
砸钱的男人正是长发男人,见同伴不急,只好重新开始摸牌,摸牌的时候顺便往角落里望了一眼。
这个女人真的那么值钱
对方让我们在这里等人,等就是了,把人交给他们,我们一人得一百万。戴眼镜的男人转过头,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双眼冒绿光,仿佛地上的女人就是一大块金子。
奇怪哈,你说把人交到我们手上的人会是什么人呢,让看会,就一人一百万,真有钱。平头的男人边出牌边问同伴。
管他是什么人,我们只管看好人,拿现金就成。长发的男人盯着手里的牌,将嘴里的烟头用力吐到地上,哈哈,别动,我炸
靠,你踩到屎了,这手牌这么好
擦你,老子输了一天了,赢一把不行啊。
几个男人满嘴污秽言语,口沫横飞,拍得桌子啪啪的响。
也就是这连续不断的响动,将晕迷了好几个小时的夏云给惊醒了。
身上好凉好冰,夏云潜意识里伸出手去摸被子,怎料手好像根本动不了,以为自己睡久了,又睡得全身麻了,于是,又伸了伸腿,想翻过身来,让全身的血液流得顺畅些。
脚伸直后却感觉两只脚好像让什么东西绑住了一下,蹬了蹬,便安静得等待着,一般睡觉的时候,维持一个姿势长时间不动,就会有一种全身麻木的感觉,夏云只沉得头好沉,又进入了梦乡。
一对王,三个炸弹,给钱给钱。
长发男人好像转了运,又赢了一把,将手中的牌用力砸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靠,烂牌。另两个男人这一把输得有点多,骂了起来,它娘的,一手烂牌。
也就是这一巴掌的声音,夏云让惊得打了个机灵,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很快,男人的哈哈大笑声,骂娘声不绝于耳。
清醒了过来,全身的冰夏更加清晰,夏云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黑暗,张开嘴想说话,发现嘴让东西给堵住了,吓了好大一跳,想伸出手来摸摸,却发现原来双手是让绑有背后的,而脚,也让绑得结结实实。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