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少,你自己看,我不知道那女人的电话。沐之晴将手机递了过来,又一用力,将箫浩的双手拧到一块,痛得箫浩惨叫不已。
我和小云是好朋友,我为什么要害她你们给我找个害她的理由啊箫浩在心里直骂沐之晴,这死女人劲又大,他的才都要断了。
理由你要理由是吧沐之晴又扇了箫浩一个耳光,季恬恬得不到纳兰少,你得不到小云,你俩狼狈为奸,一起合谋害小云,可惜夜路走多了终见鬼,你栽了吧。
冤枉,冤枉啊,我发誓我没有。箫浩咬着牙叫了起来,我承认我是喜欢小云,但我只是暗恋,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怎么样。
还狡辩说,小云在哪沐之晴又是一拳头,这一路上,边逼供边打,但箫浩死活不承认他和季恬恬有奸情,手机里果然什么也没有。
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唉哟我的天,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冤枉的。
还叫,还叫再打。沐之晴这几天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季恬恬这边,进了城后,特意买了一些安眠药,悄悄得返回了沈家。
沈家夫妇平日里工作较忙,加之这两日季氏那边的不好消息,直接导致了沈氏的股票下跌得很疯狂,也顾不上受了情伤的季恬恬,而季谦更是忙得团团转,趁着纳兰氏出了这么档子大事,忙着这种补救措施,都顾不上季恬恬。
季恬恬平时里基本不出门,都是睡醒了才起床吃饭,没人敢敲她的门,以致悄悄离开了沈家溜了一圈回来,也没人知道。
今天夏云就会死,而她季恬恬,让纳兰少抛弃,整日以流洗面,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靠药物才能入睡,这消息要是放出去,媒体和群体得多同情她。
水库那边忙疯了吧,你们忙去吧,那个贱人凄惨的死去,连个送终的人也没有,哈哈哈
心情真是很好啊,好得想大笑三声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季恬恬平躺在床上,头顶的天花板上,夏云那张无比慌忙的脸越来越清晰。
贱人,你去死吧
就在打捞水库的时候,夏云这边,正经历夏云一生都不曾经历过的。
在从晕迷中惊醒后,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门,她不知道晕睡了多久,季恬恬说,一个小时过后,就会有人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皮鞋男坐在她对面,那对眼睛瞪得很大,就像那公牛的眼睛一样,死死得盯着夏云,夏云知道,她就是想一头撞死,也没有机会。
一种强烈的恐惧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过来,夏云整个人都慌了神,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宝宝在肚子里,出奇的安静,躺在地上这一会,感觉不到他的动静。
宝宝,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妈妈的害怕,对不起啊,宝宝,不是妈妈不愿意将你生下来,妈妈保护不了你,你原谅妈妈好不好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再续母子情好不好,原谅妈妈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门响动了起来。
来了,他们来了。
夏云的吓得浑身发抖,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锁动了动,很快,门从外推开了。
一阵刺鼻的臭味飘了进来,夏云已经没有时间去感受那恶心的感觉,她睁大眼睛,看着门外依次走进来的男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矮矮胖胖,在看到地上的夏云后,蹲身,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夏云的两边脸颊让打得肿得老高,此时整张脸就像一张大饼,完全看不出有多漂亮,但那白皙的皮肤,没一点瑕疵,矮胖男人打量一番后,最后目光落到了夏云的小腹上。
夏云除了害怕这个男人,更害怕身后的男人,季恬恬放了狠话,要找几个叫花子轮了她,这才是她最害怕的。
矮胖男人打量夏语一通之后,发现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的惊慌异常,站了起来,拍着手着,不错,怀着孩子的人身体一般都没有问题,眼睛很大很亮,眼角膜可以留着。
胡爷,这里已经呆几个小时,恐怕不安全了,你看,人你现在可以带走了吗皮鞋男在矮胖男人进来的时候便起了身,一脸的笑意。
ok被称为胡爷的矮胖男人双手一拍,身后的男人递来一个黑色的皮箱,钱全在这里,你验一验。
皮鞋男打开皮箱,看一眼后关上,笑着说,崔老板豪爽,人就交给你了,胡老板,借一步说话。
皮鞋男和胡爷在一边咕噜了几句,胡爷听完后看向夏云这边,说,这得看崔老板怎么说了,我不能做这个主。
我老板说,人交给你们后,所有用得上的,都不要浪费。皮鞋男提高了语气,似乎特别再次说给夏云听。
ok胡爷手一挥,站在门口看似有点像泰国人两个高大男人走了过来,将夏云架起就朝门外走去。
合作愉快皮鞋男见交易成功,和胡爷握了握手,和他的人走出了垃圾回收站,上了车,开着往城里方向而去。
小心点,上车。胡爷看到车子开远了,这才命令自己的人,将夏云塞上了黑色的宝马车。
这一次,夏云的眼睛没有让蒙上,坐在后排,两个男人将她中间,车子启动,朝与a市相反的地方而去。
这又是要去哪里
夏云双眼皮打着架,好饿好累啊,她快撑不下去了,很快,用力咬了一下舌,让自己有了点精神,盯着窗户,看着身后闪过的风景。
就在皮鞋男驶出大约三公里的时候,后面一面车快速超了过来,一个横扫,横在了马路中间。
皮鞋男的车一个急刹车,就在撞上前面的车的时候,停了下来。
靠,怎么开车的,找死啊。皮鞋男骂骂咧咧的摇开车窗玻璃,伸出头,冲前面的车骂了起来。
很快,他便发现不对劲了,前面的车门开,走下两名手握机枪的特警,对准了自己头。
副驾上的男人一见这情景,吓得手都抖了起来,从后视窗看到,后面同样两名手拿机枪的特警,正缓缓得向前移动。
锋哥,怎么不开车了后排的两位弟兄见车停在马路中间不开了,探过头问,很快便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这几个男人了,除了皮鞋男是混黑道的,其他三个全是小弟,见让包围,对方手里的机枪,顿时吓尿了。
皮鞋男毕竟是道上混了,这种情况下,知道逃跑就是死路一条,高举着双手,一动不动,几个小弟全学着他的样子,高举着双手。
下车。一名特警大声命令着,四个男人齐举着手下了车,一名特警上了车,在车内找了一会,将黑色皮箱拿了下来。
几名特警押着四个男人分别上了两辆车,一名特警开着这辆问题车,一齐往s市方向过去。
沐长官,已经劫下车。
一名特警对着微型对讲机汇报着。
沐冲锋摸着耳朵里的微型对讲机,盯着电脑里的追踪器发出的红色光芒,这一次的行动,是要连根拔起一个跨国贩卖人体器官的地下组织,撒网一年,有特警当卧底埋伏在这个集团中间,今天,他们将进行一场交易,兵分几路,一路劫下了交易方,而他这一路则是跟踪买方,车上有人质,为了能将这个组织的老窝一锅踹,绝不能打草惊蛇。
前方的两个车开进了离市区最近的县城,最后左拐右转,驶进了一个地下屠宰场。
这个规模不算太大的屠宰场,整个县城的畜牧全由这屠宰运进运出,一般这种地方除了做这方面的生意人来往之外,基本看不到不相干的人出入。
车在屠宰上面的停车场停下,这帮人架着夏云从一道小门,下到了地下室。
屠宰场内的血腥味格外浓烈,夏云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后,全身都软了,她没有到过屠宰场,这么浓的血腥味,她在这一秒的大脑,全想象着,这里面是不是解剖了很多可怜的人,而她,也要死在这里了。
夏云全身如无骨,双眼发着黑,任身边的两个男人,将她拖着从挂满了杀好的猪的走道走过去,当看到那一排排被剖开肚子的死猪后,夏云的眼睛里看见的却是一个个让剖了肚子的人挂在上面,顿时天旋地转,几乎晕过去。
夏云虽然大着肚子,但很瘦很瘦,两个男人身强力壮的,轻轻松松的架着她走过长长的走道,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胡爷抽着烟,因为又矮又胖,走起路来就像个晃动着的灯笼,一步大屁股摇一下,终于在一道门前停了下来,门口的男人见是胡爷,将门打开,胡爷随拖着夏云的男人一同进去,门又关上了。
门一关上,夏云的心就彻底的死了。
这一天转移了三个地方,就是神,也找不到她了。
房间灯光很亮,在一阵不适应后,夏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只一眼,脸如死灰。
这是一间设备和医院一样的手术室,白白的手术台,亮亮的灯,几个穿着白大卦戴口罩的男人,从她进房间的那一秒起,便齐盯向了她。
夏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张桌上子摆满了各种手术工具,任傻子也能猜出来,这些人在等待着将猎物绑上手术台,划开胸膛,挖出那些器官。
就在夏云双眼发直的时候,身边的男人终于将她嘴上的布和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夏云全身都没有束缚了,可是她却吓得没有思考能力了,全身发着抖,盯着那苍白的手术台。
胡爷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朝站在手术台那边一个全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去,俯下他耳边嘀咕了一阵,西装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神情后,朝夏云走了过来。
西装男人见夏云已经吓得双眼失神,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说,万一轮,把她弄死了,她的器官就不值钱了,人我买下了,由我说了算。
崔老板,对方说孩子要留给她当标本。胡爷说。
可以,孩子也活不了。被唤作崔老板的男人,勾起夏云的下巴,温柔的说,放心,我很仁慈的,不会让你痛死,会让你去的毫无痛苦。
说完,放开手,说,大家立即准备解剖。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和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仿佛要解剖的是一只动物,而不是人。
夏云的魂终于让拉了回来,扑通一下跑到了崔老板的面前,往地上磕起头来,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求求求你。
那一声声磕头声,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夏云的头随着这一次次的磕,额头磕出了血来。
崔老板夏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不过对孕妇动手,还真是很少,记得上一次解剖孕妇,好像有几年了,不过,这么大肚子的,还是第一次。
都愣着干嘛,动手崔老板面无表情的冲几个拿着手术工具的男人吼道,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磕头的声音过于大,也或许是个大肚婆,这几个男人一时之前动了隐侧之心。
一刀子下去,两条命都没有了。
我是纳兰清的未婚妻,你们不能杀我。夏云见这个男人完全是夏血无情,又急又怕之中,将纳兰氏搬了出来,我是纳兰氏少奶奶,你们不能杀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你是纳兰氏少奶奶崔老板一听,猛得走了过来,盯着夏云问,你真是纳兰少的女人
是,我叫夏云,是纳兰清马上要过门的妻子,只要你们放了我,无论你们提多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夏云又磕起头来,边磕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纳兰少的,七个多月了,求求你们开开恩,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
几个白大卦一听到纳兰少的大名,都面露出复杂的神情,目光齐落在崔老板的身上。
夏云还在磕头,额头上的血流到脸上,显得整张脸更难看了,她一辈子没有求过人,为了她的宝宝,她不在乎多卑微的跪下求人,哪怕只有一丁点生机,她也要做。
崔老板定定的看着磕得头破血流的夏云,这个女人没有像其它人一样,一进门便发疯般的狂叫,还有思绪能想到求他,这个女人确实不比其它人,可惜,进了这道门,看到了这么多人的脸,哪怕她真是纳兰少的未婚妻,也不能放,一放,他的地下组织就全完了。
相比纳兰氏的财力和势力,他这个跨国贩卖器官的组织更为重要,在这里将她的器官取走,把尸体扔进河,神不知鬼不觉,管她是仙子下凡,一样不能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