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又说。
瘦子吸了一口烟,“所以很难办,好了,你见机行事吧。”
话没说完,猴子啊的一声,那边断了线。
瘦子顿感不妙,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样的职业杀手,都具备很高的行业素质和机智,突发事件的应对,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不好!猴子一定遇到什么麻烦。
还等什么,猴子这次出山,受雇于自己,他还有七十岁的老母需要照顾。瘦子没有再犹豫,立即驱车,赶往猴子所在的丽江,凤凰镇。
海琉白天不能老待在宾馆,昨夜录下的声音,她怎么听,都像一个人,陆修煜的父亲:陆长仑。尽管海琉没有直接接触过陆长仑。但是,做为本城最大的纳税集团总裁,他频频在电视新闻里出现。所以,海琉经过反复甄别,确定这个人是陆长仑。好可怕,陆长仑据媒体报道,不是已经海啸遇难吗?又活了?或者他根本没死,而是陷入一场人为的绑架?可事实证明,陆氏集团在离开他后,并不曾萎靡不振。陆氏集团是整座城市的焦点,一旦陆长仑是被绑匪带走,那么,陆家肯定会拿出应对措施,不会坐以待毙的。相反,这些都不存在。只是当日报纸大条副,头条播报了陆长仑,陆氏集团总裁不幸罹难海啸。
陆长仑如果还健在,很有可能是被囚禁,囚禁他的对象,除了传销组织,还有是谁呢?
十二年了,死因之谜,今天真的可以见分晓吗?
当年海啸时,海琉十五岁,读初中。陆家她常来玩耍,但有一次,因为她动了陆老爷子的抽屉,被陆老爷子用拐杖戳了手,她气的再也不去了。
当时,海琉的父亲还在陆氏集团,跟着陆老爷子南征北战,鞍前马后。
海琉和陆修煜都各自读书,在一起的机会很少,海琉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有故事发生,有时候,真觉得搞笑,很不怎么样的两个人,走着走着还到了一起。
海琉是外向型的女孩,有什么都挂在脸上,不像苏白,都放在心里,不见日头。就是现在,海琉也没有把苏白和陆修煜联系在一起。
因苏白的性格太内向,几乎不愿说话,不肯交流。
只是留有星星点点的记忆,苏白十岁时,在陆修煜家玩,把脚不小心崴了,苏白疼的头上冒汗,也不喊。
陆修煜吓坏了,急忙叫来阿杜,他家的管家,把苏白抱到诊所,让医生处理了一下,陆修煜的眼神,当时足够电倒海琉,他的焦躁,心疼,都在脸上暴露。事后,海琉好几天没理陆修煜,她吃醋了,一向都是陆修煜宠着让着海琉,怎么角色转换,陆修煜对苏白那疼惜的眼神,令海琉妒忌不行。
想想自己当年傻得可爱,海琉抿了下嘴唇,回忆总是美好的。是你的谁也抢不去,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海琉简单梳洗了一下,时间已是上午八点半,宾馆已经照常营业,海琉在客房部登记处找到服务人员,要求换房,对方问为什么换房,海琉撒谎说深夜有女人的哭声,怪吓人的,睡不着觉,严重影响睡眠。服务员咨询了经理,经理说换房可以,但要加价。到这个环境了,海琉没再讨价还价,就主动掏了他们要的钱数。
拎着帆布包出了宾馆,眼睛才离开房间,外面的光线很强,海琉眯着眼,适应了很久,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丽江此刻春暖花开,栀子花香肆意,各种野花也是遍地开放。挺拔的梧桐树,阔叶清脆,露珠滴答滴答,落在地面。海琉突然觉得心旷神怡,如果没有这些鬼魅般的事件发生,在丽江扎根也不是不可能。假设可行,扫净头顶的阴霾,跟父亲说一说,在美丽的丽江值办一处房舍,一个园子,种桑养蚕,养鸡羊鹅,再和心爱的男人一起织布,种点谷物,搞点立体养殖,赚点钱,足够两个人花就可以了。
那个心爱的男人是陆修煜吗?她给自己内心的答案,不是陆修煜。尽管海琉很爱富足的生活,很喜欢名门望族的被人众星捧月。很羡慕名车名牌名人的待遇,但是,海琉骨子里还是青睐,民间烟火,不肯屈服于贵族家庭那些条条框框,压抑人自由和天性的家规!
尤其是陆修煜,她是领教了陆修煜母亲的碎嘴子,从早到晚,喋喋不休,更年期使然?又不完全是。在海琉零距离接触陆家老夫人,就给海琉一个不好的印象,叨叨个没完没了,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她,整个一个怨妇的形象。
这是海琉不能接受的,即使自己平民身份,也不想终日活在这种怨天尤人的气氛中。
海琉刚拐过深巷子,朝凤凰镇繁华地带走去,她唯恐人烟稀少的地方,有歹徒行凶,自己又手无寸铁。
就在巷子口一个垃圾箱旁边,横趴着一个人,他的身下已经渗着一滩血,对方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快……救救我,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母亲……”海琉一听母亲,心立马疼了一下,跑到街口拦出租车,没有拦住,最后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车,一见是浑身是血,生死边缘的人,扭头就走,海琉急了,“唉唉唉!司机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要是你家亲戚遇到这样的事,你换位思考,会不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呐!我出双倍的钱!”
对方迟疑了会,扫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海琉手里得一把钞票,“好吧,姑娘不是本地人,我也是养家糊口的,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你在场,作证哈,一旦公安局的人调查,别到时候被诬陷,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输不起。”
“好的,师傅,人在做,天在看。别犹豫了,再晚一会,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伤者抬上出租车,去了医院。
因为当时只顾着救人,海琉没有想其他,经过抢救,这个伤者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断了两根肋骨,从抢救室出来,护士为伤者清洗了脸部,还在打点滴,但已经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