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没有礼貌?”海琉生气的问了句,扭过头一看,彻底蒙圈,“呵呵,丫头,还想跑出我如来佛的手心,没门!”
海琉看到了这张不想看,却又鬼妹般缠着自己的脸,挣脱对方得手,拔腿就跑,也没分东南西北,一口气跑出三里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伏在一个胡同口的墙壁上大口喘气,洋洋得意呢,“嘿嘿,你还如来佛呢,本姑娘我是南海观音好吧!坏蛋一枚!”一转身,差点抽了。
“陆修煜!你简直是个魔鬼!”“海琉姑娘,你说我多么有诚意?为了你,我把父亲扔在医院里,来追你,堵你,你怎么忍心跑掉了?回去吧,我的大小姐,别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海琉死死瞪着陆修煜,“你,我不回去,那是你父亲,也不是我父亲,少拿你爸压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海琉扭头超另一个方向走。
陆修煜抱着膀子看了会儿,对阿六一挥手,阿六把车开在了海琉身旁,下车,一个箭步,抱起海琉就塞进了车后座,陆修煜在另一车门上了车,一把抱紧了要冲下车的海琉,对阿六说:“开车,回江北医院。”
根据陆长仑的举报,江北渔场这个以渔场为掩护,实则制造中毒的黑暗团伙被捣毁。
病床前,陆修煜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不肯松开。
日本海啸那天,陆长仑和几个手下正在海边漫步,享受着自然的海洋风光,躺在沙滩上日光浴。
谁也不会想到,海啸的突然降临,简直是猝不及防。
当陆长仑和手下发现海啸时,品名朝岸上奔去,逃生的本能使然,陆长仑的手下在慌乱中,与陆长仑走散。
滔天的巨浪排山倒海般袭来,陆长仑意识很清醒,迅速攀到一座山上,朝顶部爬去。
惊吓加上疲惫,陆长仑倒在了山巅。
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绑着双臂,动弹不得,再一看,已经是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陆长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面包车经过了长途跋涉,又坐飞机来到了现在的江北。
挟持他的人,收走了他身上所有与外界联系的物件。
并安排陆长仑彻夜不停地在地下室干活,就是制造中毒,白天鳕鱼,加工鱼,晚上就干那中毒加工。
为了防止这些人逃跑,他们每天给人注射,久而久之,人变得痴呆,麻木,机械,呆滞,就知道干活,没有思想,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
陆长仑也被注射过那种药,后来为了逃出这个魔窟,他竭力讨好看管他们的人,时间长了,就有人给他开小差,不给他注射那种药物,偶尔也能出去走走。
但是也走不远,而且还有人紧紧盯着,生怕他跑掉。
那天,陆长仑跟着胖子出去买菜,在一家公用电话亭,认出了海琉,海琉的语言,眉心那颗红痣,是陆长仑忘不掉的记忆。
于是,他找到海琉打电话的那部机器,记下了手机号,给她发去了求救信号。
瘦骨嶙峋的陆长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疗养才能恢复正常体质。
陆修煜亲自驾车,拉着父亲返回本市,住进最好的医院,推迟了董事会议,专心照顾父亲。
陆修煜在医院陪护父亲,公司的大小事务暂时由方青青代理,陆军咬牙切齿的说:“为什么会这样,陆长仑怎么没有死?我不是已经派人把他掀到海里了吗?”
陆军在房间里,像一头野兽,暴跳如雷,却没有观众。老婆曼枝和女儿去了加拿大,本来劝说陆军也去散散心。
他说什么也不去,陆小妮给父亲分析了目前陆氏集团的形式,“爸,你想想,陆氏集团是爷爷白手起家建立起来的不假,你也立下汗马功劳,可爷爷早就退居二线,公司是大伯和陆朗哥父子支撑道今天的,你就是一个打杂的。设计,谈判,现场指挥,没有你一毛钱关系,爸,你还有什么资格去争?跟我去加拿大吧,那里风景不错,环境也好,以后,你们就在那里养老,我陪着你们。”“我是不会走的,小妮,怎么说,陆氏集团也有我的股份,我干嘛离开,成全别人?”
“爸,这不是谁成全谁的问题,江山是人家打下的,咱没有脸索取什么,哪怕是一根草,一枚针,我都不会要。不是我的,我不强求,是我的谁也抢不去,不是吗?”
“陆军,小妮说的有道理,你这些年和你哥斗,和你侄子斗,斗来斗去,你不还是啥也没捞着吗?公司依旧是写着陆修煜是总经理,总裁,你是副总经理,你一辈子就拿不下那个副字了。我听小妮的,去她那里,不想在这里待了,换个地方,重新生活。”
陆小妮见说服不了父亲,也就没再勉强,她要在导师的指导下完成毕业答辩,然后,申请到詹姆斯的人体雪封实验室,进行自己喜欢的研究项目。
妹妹陆小爱也在国外读书,但不是在加拿大。曼枝有这两个女儿陪着,也是她的幸福。陆军一意孤行,九头牛也拉不回头,母女两也不在坚持。
临走时,陆小妮去了大伯在的医院,探望陆长仑大伯,见陆修煜在,不好意思的说:“哥,你能出去一下,我和大伯说几句话,就几句,我知道大伯需要休息,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的。”
陆修煜看了看父亲,父亲点点头,“好,小妮,时间别太长,你大伯的身体受不了。”
“嗯,放心吧,大哥。”
陆修煜出了病房,把门轻轻关上了。站在医院走廊里,给方青青打了一个电话,“青青,公司怎么样?有记者来吗?”
“陆总,一切正常,不过,的确有几位记者闻到了陆总裁回来的消息,在追着问呢。”“这个信息,我封锁的很严,怎么就泄露出去了?这些记者的耳朵太灵敏了。”
“陆总,这个我就不清楚是怎么传出去的,不过,也是个好事,起码,可以让董事会的人知道,陆总不是孤军奋战,有总裁保驾护航,以后得陆氏集团会蓬勃发展的。”
“也是,这也许是应了那句话:因祸得福吧,你把记者招待会的日程确定一下,我想在下周三,开一次记者招待会,我要让父亲出场。给员工和他以前的部下鼓舞士气!”
“陆总,不妥吧,记者招待会才结束没几天,您又要举办一次,让大家以为你这是外强中干,靠着喊口号支撑陆氏集团。”
“那你说说,让我父亲以什么形式出现在公众场合”“这个很简单,总裁祝寿,以家庭寿宴或者在大型酒店贺寿为背景,把总裁的浮出提升到一个喜庆的高度,你说呢?”
“青青,你不亏是我的智多星,行,你马上去办,时间就定在下周三,天鹅湖大酒店。”
放下电话,陆修煜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感觉就像一绺春风,吹得他心境荡漾,仿佛整个灵魂沐浴在杨柳依依,莺歌燕舞的西子湖畔。
他突然想起海琉,这个野蛮刁钻的丫头,在被他绑架回北海城后,趁着他照顾父亲的档口,又一次逃离了他的视线。
陆修煜内心在渐渐澄清和理顺一个问题,他和海琉有多少感情,能够在时间的长河中,经得起潮落潮涨的冲击,碰撞,洗礼,磨合,最终能有一次灵魂上的牵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分分合合,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没有一个定力。
毕竟陆修煜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要打理一家大公司,照顾全国多家联袂分公司。他要的是一个事业上并驾齐驱的帮手,不是整天只知道怄气,撒娇,爱幻想的公主。
病房的门开了,陆小妮走了出来,她的眼睛红肿者,显然是哭过。陆小妮小声示意,“大伯睡了,哥,陪我出去走走吧。”
陆修煜说,“好的。”他关照了父亲的特护医生,随陆小妮走出了病房。
医院里驱不散的药水味道,令陆修煜倍感不舒服,为了父亲的起死回生,陆修煜就是再苦再累,又算的了什么?。
母亲在收到父亲平安回来的消息,立即去医院和陆长仑见面,医生唯恐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让病人刺激大,诱发心脏脑血管疾病,就只让翠莲坐一会儿,就离开。
陆小妮和陆长仑在医院的后花园,停了下来。
陆小妮说“哥,你应该猜到我对大伯说了什么我要带母亲移居加拿大,我们走后,父亲就拜托你多照顾一点了。”
“什么?为什么不回国发展”陆修煜吃惊的问道。
“大哥,我喜欢雪封人体研究,所以,已经和导师商量好了,毕业答辩七月份就下来,到时候,就去詹姆斯的实验室,继续我的研究。倒是我的父亲,他没有跟我一起去,这是一个遗憾。”
“小妮,我还是希望你来陆氏集团帮我,毕竟这是咱们家族产业,也是耳熟和我们几代人辛苦打下的基业。我一个人也很辛苦的,你说呢?”
大哥,妹妹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吧,咱们兄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海琉姐姐不适合你,陆氏集团需要发展壮大,你应该有一个和你志同道合的伴侣,一起去承担起陆氏集团的事业,海琉姐,不是做生意的料,真的。我倒觉得,你的秘书,方青青才更适合你。”
“唉!感情这东西很奇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十分迷茫。我现在心里很乱,等我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吧。”
“大哥,我爸爸做了一些对不起陆氏集团和大哥大伯的事情,妹妹恳求你和大伯的原谅,我爸爸也老了,我想他慢慢会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