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一个京城里的生意人,那是他自称的。看他来接她的那辆马车,车内物品奢华至极,让人感觉是非富即贵,何等富贵家族所持有的器具。
那么,他是京城里哪个鼎盛家族的人?他没有说。她刚到京城不久也不是很了解。
最令她惊叹的是他的这位兄弟,和他一样的富贵,金银器随身携带,堪比北奎国的王爷耶律洌,而且身居荒漠里的绿洲,若是与世隔绝,仿佛是犯了什么大罪被家族放逐似的。
齐书雁脑海里转着这些,感觉一个答案几乎要浮出水面,又总是抓不到最终那丝头绪。很显然,在这个时候的她,哪里曾想到过自己刚到古代就能碰上皇帝了。
在她印象里,皇帝那是万人拥簇的人,到哪里都声势浩大,怎可能孤身一人躺在树林子里奄奄一息。不可能的,不合常理!
不会从皇室去想的齐书雁,把自己绕进了一个困局里,很正常。
“他有对你说他是谁吗?”少年在她对面,突然用一种神秘兮兮的口吻问着她。
齐书雁抬头:“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他是谁吗?”
看少年这幅表情,显然是等着她知道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不过她齐书雁不怕。她齐书雁有想过,他那人既然如此富贵,真有可能是什么大官贵族,更有可能会不会如同酒爷实际上做着什么肮脏的交易,因此少年如此等着她自投罗网被大吃一惊。
“你认为他是谁?”
“他和你差不多不是吗?毕竟他和你是兄弟。”齐书雁心里似乎都明白了,眼里陡然一沉,或许他那些富贵真是来源于黑暗的交易。
少年眨眨眼睛,在她脸上的神情上扫视着:“你不会想着他是酒爷吧?”
齐书雁脸色沉了下来。
哈哈!少年扔掉了拐杖,抱起自己肚子笑到要到地上打起滚。阿牛担心地扶着他说:“公子。”
“这是我见过的天下最好笑的故事了。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少年疯狂地大笑道。
“公子。”阿牛的脸又沉又无奈。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少年抓住阿牛的衣服用力问着。
“公子,奴才不懂。”阿牛诚实地回答。阿牛一样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不告诉齐书雁自己是谁。
“不,你不是不懂,你是在装作不懂。你,她,还有他,都在装作不懂,可我懂。”少年拍了拍自己心口,“知道为什么吗?”
“公子——”阿牛很是担心,眼看少年应该是想起了什么揪心的事情。
“因为我母亲就是被他母亲杀了的。而之前,我母亲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一直不让我父亲来见我们。”少年苍白的手指抓着心口一字一顿艰难地说着。
“公子请你不要想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阿牛喊道。
少年的眼瞳睁了一下:“你以为我伤心吗?”接着他那张美丽妖艳的容颜再次浮现出了鬼魅的表情:“错了,我不伤心,因为我看到了,同样的结果会诞生在她儿子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