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爪峰就和天气一样,变得越来越火热。
并且很快要迎来一场隆重的喜事。
王二要大婚。
王二,从原来一个流浪的孤儿,变成龙门城中人尽皆知的一员。
虽然到现在他也没有什么灵力,但是在龙门城中一般筑基的修士都会给他不小的面子。
而他,也要准备迎娶龙门城中一个员外的千金。
这是龙爪峰准备办的第二件喜事。
老萧石头忙里忙外,小火和欧阳若芙也不知从哪里跑了回来,跟着里外打点。
看着满脸春色的二人,齐玉白心里偷着想,等老黄头回来,一定给他们打个小报告,让他们马上把婚事给办了才是硬道理。
虽说龙爪峰离龙门并不近,但王二执意在山上办婚事,女方一家并非修士家族,所以护送这些人到龙爪峰就成了龙爪峰的份内之事。
龙爪峰别的不多,人可不少。
回山的人,每人拿着一个红包,喜气洋洋地护送在婚队旁边。
远望着山下那蜿蜒的一条红龙,齐玉白想起王二当初的调笑,不由轻轻一笑。
“到时候娶个七八个……”
祝你多子多福吧。
这,将是通宵达旦的一天。
轻伏在后山的栏杆上,看着前边喧闹,齐玉白感到满是温馨。
你们都好,才好。
龙爪峰,热闹非常。
往来的宾客,把前山几乎挤满。
一张张席面菜品丰盛,酒香四溢;一个个宾客喜笑颜开,觥筹交错;一阵阵喧闹此起彼伏,插科打诨。
齐玉白也小露一面。
毕竟王二是自已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大喜之日。
但前山还是太过喧闹,齐玉白小饮两杯就打算回后山。
忽然,
山下传来酸酸的声音:“在龙爪峰上能见齐掌教一面,也得是三生有幸才行啊!”
齐玉白神色一冷。
这个声音,是严君澎。
起身向外望去,见到两个身影慢慢地走了进来。
严君澎。
尤君白。
严君澎远远地瞟了一眼齐玉白。
又挑着嗓子念着门口的对联:“得志当化济世雨,擎天方知道成身……”
“齐掌教真是好大的抱负啊……不知道您要回到墨宗,墨宗还请得动您不!”
“墨宗?”
“墨宗的人?”
见到山门外走来两位仙长,宾客们顿时议论纷纷。
墨宗可是庞然的门派,行走神州谁不敬其三分。
“他们来干什么?”
“听着言语好像不对路啊……”
“我们来干什么……”严君澎呵呵冷笑,“我来管教一下墨宗出来的叛徒!”
齐玉白心生怒火。
墨宗,何时轮到你来说话。
“你们过来打扰我王兄弟的婚事,我得教训教训你!”
石头憋不住了,拎起石棒槌,起身向他们冲去。
严君澎却早有防备,一阵灵芒闪过石头被一根灵藤困住。
眼见他们要动手,山上一众人都站了起来。
齐玉白满脸铁青,伸手压住众人,慢慢走上前去。
石头只是简单地被困住,灵藤并没有伤害到石头,只不过困住他的的灵藤上边灵芒锐闪,那是严君澎在得意地炫耀给自已看。
想比试?
伸出手,齐玉白轻轻地捏上那只灵藤。
蕴力反逼,灵藤顿时枯黄委頽。
严君澎见状,脸色不由一变。
这个齐玉白,好像修为又增长了。
“你口口声声墨宗,我倒请问你,你代表得了墨宗?!”
齐玉白重重地盯上严君澎。
严君澎心中一阵发虚。
自已就是因为没有底气才叫上同门的尤君白,而现在自已底气好像更弱了。
“齐师弟。”
一旁的尤君白开口道。
齐师弟?
哼。
“能做尤仙长的师弟,齐某人真没有这个福份!”
齐玉白冷哼一下。
应了你的师弟,那龙爪峰自会矮其它宗门一截,而我的目标,是让龙爪峰与墨宗齐肩!
尤君白脸色一变。
自已在宗门中可是极受重视,自已出行在外,能与一个小门派称兄道弟,都是极赏其面子的事情,那些门派哪个不激动欣喜……
人们议论纷纷,一是龙爪峰掌教竟然是墨宗叛徒,又因为他竟然不给墨宗面子。
这个人,真有几分胆色。
不过也有些人对齐玉白指指点点,毕竟叛徒这两个字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字眼。
面对着议论纷纷的宾客,齐玉白冷声说道:“齐某人出身墨宗不假!”
一言掷地,宾客们炸开了锅。
自爆其短。
建立山门的人,都恨不得把以往的历史抹去才好,哪有自爆其短的。
“他是墨宗出身的人,是不是什么时候这就归为墨宗了……”
“墨宗还是好厉害……”
“这下有好戏看了,墨宗能放过他么……”
“但我早已与墨宗了无瓜葛……”
齐玉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十六年前,我孤身叛出宗门。日后我所修习的功法,所遇筑基之瓶颈,所有的材料宝物,都与墨宗无关!”
想想自已一路艰辛无助,齐玉白更是泛起无边的恼怒。
“师弟?!在邸师兄遇害之时,有何人称他师兄弟,有何人为他出头;在我离开宗门求路无门,入魔走火之时,有谁称我师弟;在我刀口添血,孤立无援之时,有何人称我师弟!”
“如此宗门,我入之何用!”
“师弟这个词,是你们来笼络别人的工具,还是你给我的束缚?!”
见齐玉白满心的孤愤,尤君白却是眉头紧皱。
自已本对齐玉白印象不错,严君澎邀请自已一同上山,本以为会是和和气气一团,可上得山来却气氛不对。
而且这位原来的师弟似乎憋着一肚子火气,对墨宗,对自已,对严君澎,都丝毫不留情面。
自已的面子,被他伤了。
尤君白脸色很难看。
而齐玉白却依然怒恼而言。
“而今我门派小兴,触你之利,你却口口声声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