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二人脸色顿时大变。
“你这是取巧!”
“不能赖皮!”
两兄弟急得直嚷嚷。
但齐玉白定然不理会他二人的叫嚷,虽然开始协商好如何分个胜负,但你也不能把没料到的情况当作我赖皮啊。
况且战场时机千变万化,机会就在一瞬间。
两只熊傀大踏步地向着缠斗中的狼傀逼近。
那兄弟二人喊完之后也无可奈何,硬着头皮催动自己的狼傀,来躲避齐玉白这新加入的两头熊傀。
现在场上,几乎就要是一打一的情况了。
只要再抓住他们的狼傀,然后与他们暴力对决,齐玉白还是有信心把他兄弟二人的狼傀蹂躏到暴的。
但这兄弟二人也是油滑无比,见势不妙,几头狼从熊傀身上离开,与齐玉白的熊傀拉开距离,
三只熊傀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但好歹无甚大伤,伙同着又加入的两个熊傀,开始对那六只狼傀的报复。
可狼傀虽然数量依旧占优势,但却不与熊傀硬碰硬,都瞅着熊傀,并成一条战线,向后慢慢地退却。
仿佛五六个地痞,面对着几个熊腰虎背的摔跤选手那样,只是胆小地后退。
虽然是后退,但地痞并不怕这些摔跤选手,因为他们速度很慢,难以抓住自己。
齐玉白也是有些牙疼。
熊傀速度的确很慢,如果狼傀被抓住还行,一定把他们蹂躏得爽到骨头里。
可想却抓不住,这是最大的难题,而且另外两只狼傀很快就要加来,就又要形成开始的局面。
这可真让人头疼。
反观对面的兄弟二人,则又重新变得气定神闲。
八打五,重新开始吧。
齐玉白气恼,可是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毕竟每种木傀有每种木傀的长处,炼制的木傀怎么容易面面俱到呢。
需要发挥的,只是自己木傀的长处,而规避的,则应该是自己木傀的短处。
自己的熊木傀,长处就在于皮糙肉厚,力大命足。
而他的狼傀,虽然攻势强横,并且在八卦阵中相生相倚,灵动互补,但是其自身防护定然薄弱,只要被自己的熊傀抓住,那用不了几个呼吸就可以把它扯废。
只是他的数量比自己多,而且速度比自己快,自己控制的熊傀就像被调皮的孩子逗着玩,没有什么好办法。
以前倚仗傀兽多欺负人,现在尝到被人欺负了。
真是善恶有时啊。
没办法,齐玉白只得收缩战线,五头熊傀分据五方,背靠背,再也不给他兄弟二人的狼傀以二对一的机会。
虽然这样自己也会错失机会,但总比被动要好得多。
“喂……你这样像是个乌龟壳一样,怎么打,不能耍赖皮啊……”
“年纪轻轻怎么就会耍赖皮?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兄弟二人对齐玉白弄出的傀壳着实头疼。
几只狼傀分立八卦阵角,缓缓地移动,虽然在灵力配合上有阵法的加持,但齐玉白就把熊傀弄成一个龟阵,他们二人也无甚好办法。
齐玉白诱导着那兄弟二人,让他们控制狼傀上前攻击。
如果被自己抓住机会,那把狼傀扯进阵中,定会给他一个酸爽透凉的感觉。
但他兄弟二人只是试探着上前,并且凭着狼傀出色的速度,绝不给齐玉白抓住狼傀的机会。
两边的人,都有小九九。
“赖皮,真赖皮……”
“不能这么搞啊,我兄弟二人还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呢……”
“这怎么叫赖皮,这是战术,你们兄弟控制傀物如此之多,水平如此之高,我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对他们二人所说的赖皮,齐玉白也推脱不掉。
只好带一些恭维捧捧他们兄弟二人,万一他们兄弟二人走神呢。
“那是当然,我兄弟岭南双雄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你能见识到我兄弟的本领,说明你本领也是不弱……”
“您兄弟二人贵姓?”
“免贵姓丁……”
“我叫丁宣宝……”
“我叫丁宣贝……”
“我们是丁氏双雄……”
“……”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齐玉白感觉自己无话可说。
又一柱香的时间……
再点一柱香……
“咱们这样还能不能分个胜负!”
“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场吧!”
“来!看谁的傀兽站到最后!”
“来!”
一窝傀兽都咆哮了起来,熊傀终于不再窝在家里,张开大口向外扑去。
狼傀也终于不用再啃龟壳了,找准结仇的熊傀迎了上去。
熊傀咆哮,狼傀嘶嚎。
顿时这场上,翻腾起了生死一搏热烈的气浪。
看谁能站到最后。
突然,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碗,盘旋翻转,带着飞流直下的沸泉之水,夹杂着曲若长蔓,茶香沁鼻的灵茎,向着兴奋的傀兽们扣了下来。
哗……
场地仿佛被凌天而落的瀑布砸中。
几头熊傀和狼傀被冲得东倒西歪,刚刚那生死一搏的气势也被一浇而完。
甚至还有只熊傀被灵碗扣在其中,露出一只熊爪在抽搐。
就像有人把半个江河的水挪到场地之上,然后不怀好意地一松手……
只不过,这泉水落到场地之上却是冒着白烟。
这是煮沸的江河?
还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