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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名地师聚集此地,其中一位老者对毕雄泽气愤道:“鲁莽啊,西南王你真是太鲁莽了,就算有农大师担保,您也不能如此轻易就相信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吧!”
“是啊,祖师爷都失踪多少年了,突然冒出一个弟子,谁相信?”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罢了,西南王现在召我等来又是何意?莫不是让我等给他打下手吧?”
地师都有傲气,没谁甘愿为别的地师打下手。
也是因为毕雄泽知道这一点,才没有透露他找江堂复苏山脉的事情,如果江堂失败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不会丢人,而浪费的时间就用筹备材料做借口,挽留这些地师两三年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昨儿个听闻毕涛阳汇报,快两年了,万兽山主峰终于出现异象,他料想应该开始了,不论成不成,都该召集这些人过来讨论一下,成了要做什么,不成又要如何。
但是,他没想到这些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脾气是一个比一个冲。
看到毕雄泽脸色不好,一些识趣的地师赶紧道:“西南王,您也别管我等冒犯,实在是如果让不懂行的人擅自改了地势,以后想不全就更难了!”
“是啊,三年,我等商讨了一年多,也不过是能把时间提前到三千年,他就拿了西南王五万晶石,说三年可成,呵呵,他能成老夫就给他三跪九叩,认了他这位祖师爷的大弟子!”
“呵呵,宁老言重了不是,他要成,我把脑袋割下,当作今日亵渎祖师爷弟子之罪,这辈分,也太吓人了,都成咱们的师祖辈了。”
“陆鹿祖师就两位弟子,分别是师祖公与师祖婆婆,如今他们两老都还健在,若祖师爷收了弟子,为何不告知两位师祖?我想,此人十有**是在玷污祖师名讳啊!”
毕雄泽听着他们的冷嘲热讽,终于有些不耐烦道:“好了,本王召集诸位,是让诸位准备,成,则听麻大师安排,不成,本王自会处置他,起用诸位商量好的办法,一切,等一年后见分晓。”
“可如果他坏了山脉,我等的办法就不一定奏效了。”
“是啊,毁去容易,修补难啊,万兽山在一个月内沦为废土,却要使得我等花千年弥补,如果再折损过大,天知道又要耗费多久。”
那名宁老想了想,开口道:“不要,让那位麻大师撤除迷阵,我等只会远观,绝不靠近,一来,距离远了,我等即便知其形,却得不到其法,不算偷师,二来,如果真有问题,就算远隔数里之外,我等也能一眼辨认。”
“对对,宁老所言极是,西南王就让他撤除迷阵,若是他行错,我等还可以立即补救啊!”
毕雄泽听后也觉得有理,虽然他不心疼五万晶石,可他真是心痛山脉啊!
万兽山关乎太大,他要做前人栽树让后人乘凉,没有山脉,他无法吸引散修与他结盟,同等没有立足之地。
他从东方那儿购买的枪炮是很强,攻城略地,所向睥睨,但是不能玩得太过份,赵家的封王就是一个警告,西南就是他的了,如果再敢越雷池一步,等待他的将是碾压一切的绝对的实力!
毕家可不是章家,章家有林海各大势力的支持,他后面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才要自己建立!
考虑良久,毕雄泽只能点头道:“此事,本王会与麻大师沟通的。”
毕雄泽便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给足江堂面子,不是命令,而是沟通。
当把地师请走后,毕雄泽颓废的躺在椅子上,看着疾步走进来的农正元道:“农大师都知晓了吧。”
农正元点头道:“嗯,此事,让老夫去说吧。”
“如此也好,麻大师手段到底如何,我是一概不知,但我信你。”
农正元拱拱手,淡笑道:“老夫也信自己。”
“呵呵!”毕雄泽笑了,撑起肥胖的身子走到农正元面前道:“希望大师慧眼独具。”
……
万兽山主峰顶,江堂坐在地火塔中,正在尝试修炼三昧真火,忽然,穷桑飞了进来,兴奋道:“两滴了!”
“这都快一个月了才两滴,太慢了吧。”江堂皱眉道。
“你懂什么,下个月就是四滴了,等一年之后就有八千滴了。”
“要你这样算,那没几年,这山髓可就烂大街了,我怎没听过有长江大河般多的山髓啊?”
穷桑给了江堂一记白眼,不悦道:“说你不懂你还非要装蒜,你的心会造血,那怎么没被血给撑死?”
江堂不想跟这厮说话,费劲。
正当江堂要赶穷桑离开,好好感悟地火之威时,一张传音符飘了进来,别江堂伸手接住。
“农正元来干什么?”江堂好奇的起身。
穷桑阴恻恻的笑道:“应该是某些人心急等不了了,或者根本就没信咱们能成,派他来探听虚实呢。”
“那要不要……”江堂说到这,穷桑便接口道:“没关系,迟早也要曝光的,让他们知道,也能安心等候,只是,我怕某些人会觊觎主峰啊!”
“敢,老子就是砸了,也不会便宜他们。”江堂说完,拿出阵盘。
农正元看到眼前迷雾左右翻滚而开后,没有迟疑的飘了进去,待他看到一座石塔时不由愣了愣,以他对火的了解,岂会察觉不出地火的气息!
“大手笔啊!这是要凝练地火之灵啊,没想到江小哥居然还精通此道!”
江堂此刻正好从塔中走出,冲着农正元拱拱手道:“农老此番来,必是为了验货吧,走。”
面对如此干脆的江堂,农正元反而不知何言以对了。
江堂一路领着农正元到了山髓溶洞后,没等他开口,农正元就明白了!
“居然真成了!江小哥到底用了何止秘术?哦,是老夫糊涂了,一时性急口快,不该打听!陆鹿山人的高徒果然非比寻常啊!”
“成是成了,但仅仅此峰而已,要想让其它山峰也能恢复还需要很久,另外,在下带农老过来,一是让你见证,二嘛,希望你和西南王说一声,此峰是我的了,我会在此地建立宗门,布置更多阵法,希望西南王不要反悔。”
“理应如此。”农正元说完,便跟着江堂离开了溶洞,待来到山顶后,他看着石塔道:“江小哥有这本事,当初为何不早说啊,我那丹塔地火,可没你这里好啊!”
江堂笑道:“农老若是想用,随时可来。”
“如此,以后老夫可真要厚着脸皮常来讨嫌了。”
“什么话啊,若非农老引荐,西南王岂会信在下一面之词。”
江堂送走了农正元后,对着飞来的穷桑道:“窥视到了?”
“嗯,目前还没人惦记主峰,但不排除以后有没有人起这心思,毕竟,万兽山是盘龙啸天的格局,主峰就这一座,此乃龙首,不惦记那才是最不可思议的。”
当农正元回到城主府,把事情和毕雄泽道明之后,毕雄泽沉默了。
农正元感到奇怪,皱眉道:“西南王莫非是想反悔不成?”
“反悔?”毕雄泽闻言一愣,既而便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道:“不,我只是想不通,同为地师,怎就差距如此之大呢?”
“要不然,各大派用得着为了一个陆鹿山人,连年来人出去寻找吗?地师,和我们丹师其实差不多,其中出类拔萃的,世间又有几人?何况是陆鹿山人,他昔年机缘巧合下,得到一本天书后,立即成为四方天,不,整个南周的第一位地师,所有地师皆称其祖师爷,第一次出手,便使得林海元气更胜从前,须知,因为东海元气都被逆空山所占,根本飘不到林海,而神武帝国又突然崛起,逼得许多门派无奈迁移到林海挤在一堆,如今,他们反而庆幸了!可惜,陆鹿山人才刚解决完林海的事,便前往了沙海,此后,了无音讯,有人说他跃过苍茫山去了异族地界,也有人说是异族秘密派人将他杀了,便是担心沙海成了下一个林海!”
“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而是要如何说服那些地师离开啊。”毕雄泽真是苦恼了。
麻鬼不成,他的确会失望,但也能激发那些地师的斗志,可是,麻鬼成了,反而成为他的苦恼的祸因!
“西南王是想……”农正元显然是明白了什么,眉头也皱了起来,却道:“还是不用吧,他们最好别得罪。”
“我也想啊,可是……”毕雄泽恼怒的一拍桌子,起身道:“你是不知,在你去万兽山时,这帮人自己找上来了,一开口,就是跟麻大师一样,也要在事后分给他们每人一座山峰!”
“什么!”农正元大惊。
万兽山山峰千余,分了百座不过是少了十分之一而已,犯不着让人头疼到这种地步,但,是个明白人就清楚,一条山脉的元气怎可能都是一样多啊!
好的都让这些地师挑光了,那剩下的……
毕雄泽真不想给,况且,麻大师也成功了,说明这帮家伙没什么用了,但就是难以开口!
随着元气越加稀薄,地师的地位是拔尖的高,一个小家族能有一位地师坐镇,可保家族百年内出一位意武境,故此,如今什么势力都在拼命招揽地师,他也是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才请了这一百个,没想到如今反而成为累赘!
“这帮人得罪不得,这个口西南王万万不可开。”农正元说完,想了片刻后突然一笑,道:“不如这样……”
听完农正元的计策后,毕雄泽顿时哭笑不得道:“你啊你,你说你一炼丹大师,不好好的炼丹,玩什么心机呢?哈哈哈!”
农正元郁闷道:“还不都是为了将来,此事,我亲自和麻大师通通信,让他配合,否则突然闹过去,惹他不快啊!”
“理当理当。”毕雄泽是慎重点头,对麻鬼他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了,毕竟,这样的地师绝对是宝啊!还是要扎根万兽山的宝,只要他待在这儿,这儿的天地元气就少不了,对西南的未来不可谓不重要。
江堂这边也很快受到了农正元送来的消息,这让江堂郁闷无比,他可不是地师啊,让那帮家伙过来闹,还不得穿帮了,即便他什么也懒得说,就用山髓证明,但,老子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地师就了不起啊,毕雄泽还非要老子配合,妈的。”江堂很不爽。
“还真是了不起!没了他们,四方天的情况更糟糕。”穷桑冷笑一声,解释道:“这南周人族啊,比咱们九州差远了,全是一帮未开化的蛮子,厉害是厉害,但个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是不知道,云中仙没来时这四方天是什么样子,啧啧,就你记忆力的非洲懂不,还是十八世纪以前的,与那帮黑人比,他们都不如!什么号称百万年历史,可是谁去记录了?自创功法,修炼心德,到死也没有传给后人,就是怕后人没能力保护,反而让仇家夺得,用他创的功法灭了他的子孙,你说说,能不落后吗?原始人还知道三月不打鸟,四月不捞鱼呢,你说说他们这里,挥霍啊,使劲的挥霍啊,一点生态环境保护意识都没有,即便到如今,瞧瞧老子的沙海,都成什么样了!”穷桑是越说越难受,咬牙切齿的,都恨不得要大杀四方,把这些愚蠢的家伙全灭了!..
“可这地师未免地位高得太玄乎了吧,连农正元都忌惮异常,可他们也没什么本事啊。”江堂很奇怪。
穷桑道:“不,按长远来说,没了他们还真不好,虽然他们学艺不精,但不是他们的错,而是陆鹿那家伙,我虽不知他师承何处,但所学应该是玄门堪舆术,可惜,此人很小气,并没有把堪舆术全部传授给弟子,只是教了些十分粗浅的东西,剩下的就靠后人摸索,但,堪舆来源于道,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天人合一,就一股蛮劲破碎虚空,修个屁堪舆啊。”
江堂一听不由好奇问道:“堪舆术是什么?”
穷桑沉默了很久,就直愣愣的看着江堂一声不吭,只把江堂看得毛骨悚然后,他才很无奈的道:“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