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只狼也没有丝毫的怯意,反而因为它同伴的死愈是激发他们潜在的狼性,在一只领首的狼嗷叫了一声后,其它的三只都快速的往韩少辰的方向迅速飞扑过去。
韩少辰在狼腾身的那一刻,他一次性放了三只射箭,都分别射向了三只野狼的腹部,另外一只在飞扑过来时,韩少辰敏捷的侧身躲开了它的攻击。
那只野狼飞扑了个空,当它落在地上站稳脚后,却又迅速调转了身姿,只是在转身看到它的同伴都纷纷倒在血泊中时,那只狼的攻击性明显消弱了,甚至想再次扑向韩少辰时,显得有些畏缩了起来,但是却仍没有逃命的准备。
韩少辰想再抽上一只箭,发现已经没有箭了。他微微怔了一下,先是瞅了眼树叉上似乎快支持不住的路繁星,他知道要尽快解决掉眼前这东西了。
“老公,小心。”路繁星已经看出了韩少辰此刻的困境,一颗心狠狠的揪起。
他微弱的声音传来,韩少辰愣了一会儿后,顷刻勾起唇角,接着缓缓的蹲下手拿起了一块比巴掌还大的石头,微微的侧了个脸,却也警惕的看向眼前的狼问向身后的路繁星:”老婆,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路繁星被他这么提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不自禁,有些哭笑不得,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有心情跟她打情骂俏。
但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出声的力气。
冻得已经僵硬的脸部只是勾起了个若有若无的笑,等她活着回去,再喊他一千次一万次的老公。
在她无力的闭上眼的那一霎,她看着那只野狼朝韩少辰飞扑了过来,她的心依旧是提着的,在看到男人像个斗士般也冲着狼扑了过去,将那只野狼扑到在地,再扼住那只狼的喉咙,坚硬的石头再猛力的击向狼的头部
听着那只狼一阵痛苦的悲鸣,和看着那一抹鲜红溅起的血花,她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韩少辰看着一只只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狼,嘴里还发出了痛苦虚弱的呜鸣声,他重重的缓了口气:“抱歉了,你们不死,就是我死,所以,别怪我。”
说着,他将沾满血的石头扔到了一边,就着雨水,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才起身往冲着还坐在树叉上的路繁星走去。
看着身体无力的垂坐在树上似乎晕厥过去,一张仍被雨水冲刷的小脸都冻成了粉紫色,韩少辰只感到眼睛一阵滚烫,一颗心似乎被一只大掌给猛力掐住,发出一股窒息般的闷疼。
“繁星,你一定会没事的,我马上救你下来。”韩少辰此时出口的声音都微微的发着颤。
由于下了大雨树身很滑,韩少辰攀爬的比较吃力,不过,幸好路繁星爬的不高,他上去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后,一只手稳稳的搂住了她,另一只手抱着树干小心翼翼的从舒上滑了下来。,
当抱着个冰冷湿漉漉的人儿在怀里时,他整颗心都慌了,愈是揪疼的难受。
看着这雨势仍旧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知道不能再让她淋下去了,必须要尽快找个地方避雨。
而这里距离出去的路最少还要走上2两个小时,他快速的巡视了眼周围,忽然想起来他在来的时候,记得附近有个山洞。
便一刻也不敢停滞的,抱着路繁星往来时的方向快速走去。
看着怀里已经晕迷不醒脸上毫无血色的女孩,身体似乎还出现了抽搐的症状
他知道这是高温惊厥,不及时降温会随时出现生命危险。
“星,你给我撑住,没事的,别怕,很快就到。”
不管她有没有听见,他说这句话时,像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抱着如此瘦小的她,哪怕穿着湿哒哒的衣服也没有多少重量,可他却感到走起路来双腿发软,甚至有些虚浮无力。
内心里涌起的那种从未有过密密麻麻的恐惧感。
没多久,他终于看到了前面的那个山洞,韩少辰加快了速度将她抱了过去。
到了山洞内,他找了片平整干燥的地方就将她快速放下,接着把自己的包拿过来打开,包是防水的,里面的东西都没有被打湿。
他从里面率先翻出了一些药物,有降温药,降温滚珠,还有消毒液,止痛药
从里面拿了瓶降温药后,就快速打开包装,看了眼服用剂量,倒了计量杯上,就单手将她扶起,让她靠着自己,借着掐住她的下颌,把药满满的给她喂了进去。
确定她吞咽下去后,韩少辰将她放下。再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野餐垫,快速的在地上铺开,接着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防水雨,外套和里面保暖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件贴身的t。
他再次将她抱起,开始着手去脱下她身上已经完全湿透的衣服。
当女孩一件一件的衣服他脱下,看着女孩白皙的身体暴露在他的视野里时,他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屏蔽。不过,只是一瞬,他便快速的拿过一旁他脱下的那些干燥的衣服给她一件一件的穿上。
看着已经穿的严严实实的她,他才把她抱起放在了野餐垫上。
再拿过急性降温滚珠给她的胳膊,脖子,腹部都涂抹,再来来回回的搓揉了好几遍,确定她的体温已经开始逐渐的下降,并且也没有了高温惊厥的现状,他才歇停下。
接着再拿过一旁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个保温瓶,拧开盖子给她喂了些温水。,
再将她紧紧的搂着怀里,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转暗,此时的雨也已经变成了细雨,这里也没有生火的干柴,担心她晚上体温还会高起来。
并且,这大山里,到了晚上不仅冷,估计还会有狼群出没。他便收拾好物品,把防水衣给她穿上,将她的头上都盖的严严实实的,才将她背起重新往山下走。
次日的夜晚。
等到路繁星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盖着厚实温暖的被子,并且还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后背似乎贴在一堵光结滚烫的肉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