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唱又跳,尽兴处,雪姬拿了女儿红边饮边跳,华月看着眼馋也倒了几杯,自从到了王府在刘义隆的禁令下她可是滴酒未沾,以前在家中时白老爷虽不让她饮酒,逢年过节小酌几杯还是可以的。
“你如此喝哪里尽兴?”雪姬直接拿着酒壶喝,喝酒跳舞在她身上浑然一体,一举一动美艳到不可方物,她赤着一双莲足像一只红色蝴蝶,轻舞花丛中,华月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把喝酒喝的这么魅态万千。
华月索性丢了杯子,学着雪姬的样子喝酒。
今夜小阁中一片欢声笑语,她格外放松,没有人提醒她什么是规矩,只有自由自在的快乐!
翌日,刘义隆事务较少,早早忙完到了粉扇楼。楼下两个小丫头懒洋洋在合欢花树下打瞌睡,完全没注意到他来了。
“咳咳。。。。”他干咳了两声,丫头梦中惊喜,吓的跪在地上分不清东南西北便磕头道:“奴婢不知王爷驾到,失了礼仪,请王爷恕罪。”
他抬首望着高楼:“娘娘呢?”
“娘娘。。。。。。”一名小丫头支支吾吾不敢说。
“娘娘一早就去了雪姬那里,如今只要是王爷不在娘娘必然会去雪姬那里,连饭也不回来吃,有时还。。。。。。”华月昨晚便没有回来,小丫头心里知道,怕失职之罪便撒谎,小丫头说到此处,假装不敢再说下去。
“有时还怎么?”他厉声问道。
“娘娘还经常不住粉扇楼中,去了雪姬住处。”她早被丽妃收买,恨不得把把华月所有的隐私都抖出来。
他正要发怒就见华月带着春兰回来,两人身上靓丽的舞裙格外抢眼。
“夫君,你来了?”华月笑着小跑过来。
他盯了她半晌,剑眉一竖:“一身酒味,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她抬袖闻了闻:“一声酒气不假,这舞裙这么美有何错?”
“只穿给我看就没错,在外面大摇大摆就是不行!”他青着一张脸:“雪姬身份低微,你和她同睡自贬身份!”
他说完冷冷吩咐丫鬟:“带娘娘回去洗浴更衣!”
华月更衣出来,一头乌黑青丝披在两肩,宛若雨后新荷般清新可人,她凝视着他巧笑倩兮:“夫君,别生气了!华月以后不会再喝那么多酒了!”
“那意思就是说还是要喝?”他皱了皱眉。
她上前过来挽住他的手:“小酌怡情嘛!”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他多大的气也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无奈摇了摇头:“我算是看出来了,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她半点也不怕他,与初入府时判若两人,他只恨自己当真是把她宠坏了!
。。。。。。
俪人阁。
丽妃很快接到了丫鬟打的小报告,她听后气的直咬牙:“做了这么出格的事,王爷还护着,真是鬼迷心窍了!”
“娘娘小点声,让人听见你如此说王爷终归是不好!”娇娇担忧地看了看门外。
正说着小厮进来送信,丽妃接过一看是父亲傅亮写的,信封一脚有一小小墨滴。
刘义隆与傅亮约定书信来往皆写丽妃署名,如此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父亲与女儿的家书,而不是官员勾结交往过密,只要信封上角有墨滴暗示就意味着这信是给刘义隆的,不然便真的只是一封家书。
丽妃见了墨滴,不敢耽搁,连忙送到王妃手上后行礼告退,娇娇看在眼里,心里有了盘算。
王妃收后,立即派人将刘义隆请过来,两人掩了门窗将书信打开,心头一惊。
信中,傅亮说明皇上突病,叫了几位心腹大臣商议是否传位于太子,几名大臣皆向皇上进言刘义符无才无德不堪重任,刘裕思索了片刻又问道:“刘义真如何?”
大臣谢晦道:“待微臣去考察一番。”
谢晦早和傅亮联合一起,表面去考察,实则也不顾情况如何回头便向刘裕禀告:“二皇子纵情享乐,与太子不相上下。”
刘裕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目前谢晦和傅亮只是暂时稳住了刘裕的想法,但刘义真依然是个隐形危机。刘义隆当即回信傅亮,要求清除刘义真党羽,彻底扫平障碍,并坦言自己手中有刘义符贪污罪证,只差适当时机。
写完后他用信封封上,交到王妃手里,嘱咐道:“交给丽妃,让她在信封上写上署名,这是丽妃给父亲家书的回信。”
“嗯。”王妃心领神会。
丽妃写上署名后交于娇娇邮寄,娇娇没有直接将信邮寄,而是偷偷带回自己房中拆开,看完后她神色骤变,换个信封将信封上,小心翼翼模仿了丽妃字迹署名这才寄出去。
夜晚,娇娇偷偷潜入了刘义隆书房,寻找那份证据。
她轻手轻脚在书案上翻了一阵毫无结果,她尖锐目光瞅到了两个锁着的抽屉,想必证据一定锁在其中一个抽屉里。来不及多想,她抽下头上的盈钗开锁,足足花了一炷香功夫才打开一边抽屉的锁,她连忙将抽屉拉开。
啪的一声,这抽屉是坏的,一拉直接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响起一阵铃声,抽屉里并没有什么证据,只装了一抽屉的铃铛。
声音太大,很快惊动了附近守卫,娇娇意识到大事不妙已经没时间开第二个抽屉,索性豁出去了,拿研盘使劲砸锁,砸了几下才砸开,打开抽屉看到了一个册子,翻了几页她心头一喜:“终于找到了!”
如今书房窗外灯火通明,她已经被护卫团团包围,插翅难飞。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点燃书房烛台,将册子一同点燃烧成灰烬,这才打开了书房大门,大摇大摆从里面出来。
“娇娇,既然是你?”丽妃万分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奸细就是日日陪在她身边的娇娇,眼中有几分不忍。
刘义隆负手而立,唇角一丝冷笑:“终于把你引出来了。”
“那又如何?”娇娇镇定自若,面露得意:“东西我已经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