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知道徐乔之就是一个衣冠端正的色狼,像华月这样清丽可人的女子去了简直是羊入虎口,连忙阻拦道:“我一会儿就过来,大白天的你还不放心啊!”
两人正说着,徐乔之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
“雪姬,没想到你在这里!”徐乔之欣喜道。
雪姬往前一步将华月挡住:“徐公子,我在屋子里闷了,想出来走走。”她心里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华月从雪姬身后探出头,瞅了一眼徐乔之,这男子身着天青色华服,头束白玉冠,身姿挺拔,五官虽算不上俊美,看上去到是文质彬彬。她心里偷偷骂了声:“衣冠禽兽!”
“你想去哪里我陪你走走!”徐乔之上来想牵雪姬的手却被华月拦下。
“不劳烦徐公子,雪姬有我陪着!”华月挽紧雪姬,微仰着头。
徐乔之眼前一亮,没想到雪姬身后还有这样一位美人,眉如远山,杏眼明亮,小嘴粉嫩,肌肤白皙光洁,万分秀丽,那一身薄荷绿纱裙在她身上显的飘然若仙,他简直看呆了。
“徐公子?”雪姬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嗯。”他应了雪姬一声,双眼仍停留在华月身上挪不开。
“敢问姑娘芳名?”
华月白了他一眼:“我不告诉你。”
“有意思!”他邪邪一笑:“这湖上荷花开的正好,我们三人一同游湖如何?”
他见华月和雪姬如此亲密,以为她不过也是一个歌舞姬,心里正盘算着向刘义隆开口一同要了。
“好注意!”华月一口答应。
“华月,不可!”雪姬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你看湖上风景多好!”华月一脸向往的指着碧湖:“还有阵阵香风,坐在画舫上甚是凉爽。”
徐乔之大喜过望:“请吧!”
华月拉着雪姬走在前面,雪姬担忧的给她使了个眼色,华月低声道:“没关系,咋们两人还怕他一人吗?”
三人叫了家丁划船过来,一同上去。
碧湖幽幽,粉莲开遍,凉风中夹杂这莲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三人坐在画舫边上赏花逗鱼,阳光渐渐强烈,晒的人冒汗。
“外面太阳太大了,进来玩。”徐乔之招呼她们坐进画舫中的小桌上。
华月拿手绢擦擦汗道:“都入秋了,还这般热!”
雪姬摇扇笑道:“这个秋老虎厉害着呢!”
徐乔之拿出美酒道:“我们喝几杯如何?”
还未等两人开口就已经替她们满上。
雪姬一饮而尽,华月将酒推开道:“王爷不让我喝酒。”
徐乔之讶异道:“王爷不让你喝酒?”
他心想着一个歌舞姬怎么可能不喝酒。
“很奇怪吗?”华月双手托腮看着他,模样清纯。
他往华月方向挪了挪位置,痴笑道:“喝酒伤身,你貌若天仙,王爷怜香惜玉舍不得你碰酒也是理所当然!”他说着手缓缓抓住华月的手:“换做是我也舍不得!”
“你干什么?”华月脸一红,怒吼一声甩开他的手。
“你还不知道我吧?”徐乔之自信满满道:“我爹是两朝元老,顾名大臣,我到宜都王府来小住都被王爷奉若上宾,王爷连雪姬都可以给我,改明儿我让王爷把你一同赏给我。”
说完,他便上前来将华月抱住,雪姬慌忙阻拦,被他推到在地:“闪开。”
华月惊吼一声:“船夫。”
船夫跑进来,被眼前一幕吓的魂飞魄散:“娘娘。”
“把船往回开。”华月怒吼道,一张脸气的绯红。
徐乔之傻大了眼,慌忙放开了手,指着华月问船夫:“你叫她什么?”
船夫面色铁青,重复一声道:“娘娘。”
华月懊恼地拢了拢衣襟:“马上回去,我要见王爷。”
“是。”船夫应了一声跑出去,快速将船往岸靠。
华月牵起雪姬气乎乎坐的远远的,徐乔之愣了半晌才道:“为何那日筵席上我不曾见你?”
“王爷不喜欢我见生人,尤其是你这种衣冠禽兽!”华月瞪了他一眼。
他心中惴惴不安,赔笑道:“娘娘,纯属误会,就不用惊动王爷了吧!”
“误会?”她冷冷看着他:“什么误会?你就差没把我衣衫扯烂了!”
徐乔之脊背发凉,心想着,完了,这下肯定会惹怒刘义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可是在荆州,虽说他是徐羡之之子,关系到他是否能登上皇位,可历史上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男人也多不胜数,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刀劈了他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此他已经吓的面白如纸,心里暗暗祈祷刘义隆一定要是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主才好!
很快,船靠岸了。华月拉着雪姬直奔刘义隆的书房,这个时辰不用问她也知道他一定在书房写字。
徐齐之见大事不妙,连忙跑去寻王妃求救。
此时王妃正在凉亭抚琴消遣,见徐乔之惊惊慌慌跑过来,满头大汗,万分诧异,手停在了弦上。
“徐公子,何事如此惊慌?”
“娘娘,救命啊!”徐乔之作揖道。
“哦——!”王妃站起身子,奇怪道:“是谁敢在宜都王府动徐公子?”
“娘娘,此事说来话长!”徐乔之擦擦汗珠,红着脸一一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王妃先是一惊,而后平静的出奇,让晓霜给徐乔之倒了杯凉茶,亲自递与他喝了,安抚道:“徐公子放心这不过是一常误会,王爷深明事理,断然不会怪罪徐公子!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徐公子就先在我这里喝喝茶压压惊。”
徐乔之听后总算松了口气:“早听说王爷极敬重娘娘,有娘娘此话我便放心了!”
王妃叮嘱侍女:“你们在这里好好伺候徐公子!”说罢带着晓霜一同找刘义隆去了。
刘义隆正在书房练字,门碰的一声打开,华月拉着雪姬闯了进来。
他抬手瞧见华月与雪姬举止亲密,面容一肃道:“华月,越发没规矩了!”
雪姬扯了扯华月的衣袖,拉她一同跪下行礼。
华月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包了包眼泪道:“什么是规矩?自己的妃子让人轻薄就合规矩了!”
“什么?”他脸色瞬时阴沉下来,手中的笔落在桌案上:“谁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