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为胡漫昕处理完伤口,将器具放进医药箱,她突然注意到了药箱里的手术刀,眸光一闪她猛地起身扑了过去。
“啊——!”军医惊叫一声,抱紧药箱往后闪开。
她欲起身去夺,因为双腿已经脱臼,直接摔倒在地上,她咬紧了牙痛的面色惨白。
川岛看出她的意图,冷哼一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的目光移到军医身上:“她这么不安份,就不用替她接骨了。”
说罢悻悻地去了。
翌日。
方耀生和华月大婚,举国欢庆,各方势力纷纷发来贺电。
一排排豪车行使到教堂门旁停下,教堂四处布满岗哨,对来往的宾客严格检查。
华月手捧香槟玫瑰和方耀生坐着一辆红色敞篷车到了教堂,四处的记者立即蜂拥上来,相机对着他们一个劲的猛拍,闪光灯几乎亮的华月快睁不开眼了。
护卫努力维持秩序,将记者们拦住,给他们留出一条宽阔的路。
华月挽着方耀生,既喜又忧道:“不是说先不让老爷夫人他们知道吗?这阵仗不知道都难!”
他侧脸将唇凑到她耳边,温柔一笑道:“等明天他们看见报纸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他们走进院子,只见满园的合欢花开的灿若云霞,风一吹那粉粉白白的花朵就摇摇曳曳落下,像下着花雨一般,花瓣落满了红地毯,也落在她洁白的婚纱上如梦似幻。
婚礼开始。
乐队开始演奏音乐,两个可爱的小花童提着花篮走在了他们前面,为他们散花。
她挽着他的手臂,伴随着音乐有规律的走在红地毯上。
礼堂布置的很美,一排排罗马柱放在红地毯的两边,上面放满了香槟玫瑰。紫色的轻纱扎成花球挂满了礼堂,显的十分温馨浪漫。
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花团锦簇的礼台,全场肃静,连音乐也停了下来。
牧师说完祷告词后,开始问道:“方耀生先生你愿意娶白华月小姐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他凝视着她,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我愿意。”
牧师又开始问华月:“白华月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她嫣然一笑,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泪光。
花童将戒指送过来,他们相互交换戒指,他亲手为她戴上戒指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这一刻她等了整整一千年。
一旁的小珠也激动落泪,张太太在旁递给小珠一张帕子,笑道:“傻丫头,大喜的日子流什么泪?”
小珠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道:“谢谢太太!我是太高兴了,姐姐终于收获了自己的幸福!”
仪式结束,牧师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缓缓揭开她的面纱,在场的宾客都艳了:“新娘真漂亮!”
他欣喜地牵过她的手,她羞涩低下头,脸已经红了。
他知道她传统,并没有吻她,宾客们却不同意了,大家情绪高涨,纷纷在下喊道:“亲一个,亲一个。。。。。”
刚刚还庄严肃穆的场景顿时热闹非凡,就连平日里最稳重老成的秦司令也跟着起哄,他实在没办法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她。
她见宾客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他们,熬不过群众的压力只有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他激动地将她搂进怀里,热烈缠绵地吻了上去。
掌声响起,现场一片欢呼,宾客们都围了过来,向他们抛洒花瓣,漫天花雨,暗香浮动,甜蜜幸福。
音乐再次响起,大家一起拍照留念。
华月和方耀生站在中间,张太太和小珠分别站在两边,其余宾客统一站在他们身后。
站位的时候华月和方耀生不禁四处张望,让他们微微失落的是人群里没有钱清和钱秀的影子,连李二娘也没有来。
拍照过后,华月拋了捧花大家便一起去草坪上用餐。
教堂的草坪很宽敞,合欢花树像花墙一样将草坪围着,虽是夏日到也凉爽。
蛋糕和香槟都已经准备好了,华月和方耀生一起切完蛋糕后,秘书方才过来递了两封信给方耀生。
方耀生打开信看完,神情微变。
华月担忧望着他:“怎么了?”
他神色黯然道:“秀秀病了,钱少正在家里照顾她。”
是因为他们结婚的原因吗?华月低下头十分自责。
他看出她的心思,握紧她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原因,信最后说了秀秀和钱少祝我们白头偕老!他们人虽没有到还送了厚礼过来。”
“真的?”她有些怀疑,女人了解女人,纵使如此说心里也做不到如此洒脱。
“不信你自己看。”他将信递给她:“对了,二娘说她醉春楼有点事情来不了,只有托人先送了贺礼过来,改日她再亲自登门。”
“那黄金的事情呢?”华月疑惑道。
方耀生笑容灿烂道:“只字未提,看来我白准备一百根金条了。”
华月陷入沉思,她总觉的怪怪的。
“在想什么呢?”他迷茫看着她。
她连忙对秘书道:“送信的人呢?我要见他们。”
秘书道:“已经回去了,我本来要留他们好好款待,他们都说只是送信的下人不敢僭越都执意回去了。”
华月愈发不安了:“耀生,秀秀和钱少不过来我觉得很正常,可月钗不来就太奇怪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耀生凝眉道:“月儿你说的对,二娘是什么人啊?一百根金条她不得跑断腿,醉春楼到底有什么事情比金条还重要,这说不过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道:“我去问一下唐海。”
此时唐海正坐在角落里静静饮酒,他努力控制着情绪,生怕别人看出他的异常。
方耀生擎着一杯香槟走到他身旁坐下,他神色一凛,握酒杯的手抖了一抖:“少帅!”
方耀生见他神情恍惚,面色憔悴,担忧道:“唐海,你没事吧?”
他强笑道:“你大喜的日子,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这几天处理公务太忙了,晚上也没休息好。”
方耀生心里一阵愧疚,他知道这几天他忙着结婚的事情,军务都是唐海一个人在忙,他感慨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兄弟,这几天难为你了!”